慕容珩叮嘱过顾清以及伺候她的女后,就离开去处理事情了。 “奴婢们现在伺候娘娘去沐浴更衣如何?”刚刚慕容珩带来的两个女中,一个女上前说道。 “好。”顾清点点头答应道。 “伺候娘娘沐浴。”那个女对着身后的女说道,接着后面的女离开,去准备沐浴所需的一切。 顾清走进了浴室,见两个女跟了进来,她蹙了蹙眉,轻声道,“我沐浴不需要人伺候,你们在外面等候就可以。” 顾清也是个多疑的人,她心思回转:慕容珩忽然派了两个暗卫到她身边伺候,想来不止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吧,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奴婢们给娘娘准备好衣物就出来。”那个女带着两名女先行进了浴室,放好了衣服,将池中撒好了花瓣,也不多话,便出来候在外面。 顾清独自一人进了浴室,慕容珩忽然送来的女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晚霞被她派回了去找贺兰雪,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这两个女,岂不是要天天跟在她身边?顾清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两个暗卫,还犯不上让她烦恼。 过了半个时辰,顾清洗好后便自己换了内衫出来了。 那两个女上前服侍她更衣,在为她穿衣时,一个女注意到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铃铛,询问道,“娘娘,一会儿奴婢们会为您换上凤服,这个铃铛挂在脖子上似乎有些不妥,不如奴婢先帮您换下来,戴上陛下派人送来的龙凤佩如何?” 那女说着,还没等顾清同意,便要伸手到顾清脖子上,帮她摘下脖子上的铃铛。 “不用。”顾清闻言眼疾手快,赶在女之前握住了脖子间的铃铛,让女的手落了个空,瞬间的尴尬过后只能讪讪地落下。 “若是和凤服不搭,把它放在凤服里面即可。”顾清轻声道。 女答应了一声,刚想要收回了手,却不想她的左手被顾清反手握住,顾清细细打量着那双手,那手雪白微带薄茧,并无什么蔻丹凤仙的染红,让人看了十分舒服。 “娘娘……”看到顾清如此古怪的举动,那女子有些惊愕。 “不错不错。”没有理女的惊愕,顾清眯起了眼睛,细细打量着,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是意地点了点头,“从你的手来看,你擅长使剑,从茧的厚度来看,你用剑至少有十年。看来陛下对我还真是不错,把你这么一个顶级暗卫送给我当女,你说,你来做女,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 那女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顾清竟然这般厉害,单从自己一只手,就断出自己身份及武功。虽然刚刚陛下没有对她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是此时顾清如此直白地戳破她的身份,无疑是在告诉她,不要再像刚刚那样试探她,再自作聪明地轻举妄动。 “奴婢奉陛下之命保护娘娘周全,不敢有半点委屈。”女跪了下来,回话道,心里震惊的同时,又极其忐忑。 “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那么认真干什么?”顾清忽然眉梢上扬起肆意的笑,笑声清丽,“快起来吧,给我换衣服,我还想早早去找我爹娘呢。” 顾清这声一笑让气氛快了许多,她在女的伺候下前去梳妆打扮,花了一个多时辰,头逐渐西斜,顾清才走出了凤栖。 出了凤栖,顾清便看到慕容珩的龙辇缓缓停到了殿前。不再是清华无双的水墨华服,而是华贵尊荣的明黄龙袍,将那浑然天成的高贵、霸气和优雅衬托到极致。他下了龙辇,对着顾清伸出手来,一双黑瞳浓若锦墨,华蕴神采,一眼望去,如此龙章凤姿,天人无双。 顾清微微一笑,缓步走到了他面前,玉手搭上他的手,上了龙辇,接着龙辇载着慕容珩和顾清,朝着麒麟殿驶去。 麒麟殿,便是天耀宴请贵客举办国宴的专用殿。 麒麟殿的前殿东西大约有五十丈,周围台阁十余座,殿前有一处幽湖,常年碧波潋滟,风景殊胜。天耀的麒麟殿不同于别的殿,无人常年居住,只有国宴盛典时才会启用,当初慕容珩的登基大典,将来顾清的封后大典,以及每年的国宴,都会在这里举办。 顾清和慕容珩到了麒麟殿中时,贵胄皇亲,大臣命妇,早已经在那里等候,顾清一身华服盛装随着慕容珩缓缓而来,顿时让皇亲贵胄、大臣命妇们侧目而视。 “都来了,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在最前列的贵胄皇亲之中,站在位首的一个男子,紧紧凝视着慕容珩身侧的倩影,他笑意森魅,眼光复杂诡谲。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三呼万岁,向着慕容珩行大礼参拜。慕容珩让他们平身后,众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意态悠然地等待着国宴开始。丝竹乐音响起,歌姬翩然而入,下面坐着的众人中有人远观歌姬丽颜,有人侧耳倾听丝竹乐音,更多人在与临坐官员低声谈笑。有些胆大的,偷眼看着坐在上首的慕容珩,以及在他下手右侧落座的,一位华丽凤服的绝代佳人。 太后坐在慕容珩下手左侧,此时母子二人正在寒暄,顾清朝着下方望去,果然在宴席上找到了自己的丞相老爹。她丞相老爹和她娘亲也正动地望着她,两个人眸子里泪光晶莹,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都隐藏在那迫切的一望中。 看到多未见的爹娘,顾清也觉得自己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嘴颤抖着,恨不得立即飞奔到她爹娘身边,但碍于此时国宴事关重大,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所以就算是心中再急切,再思念,她也要在那里安静地坐着,等待国宴结束,再去找她爹娘。 顾清深情地望着她爹娘,千言万语化作了那微微的点头,算起来,自从她假死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爹娘。想当初她假死身,为了不被慕容珩发现连她爹娘都瞒住了,后来慕容珩知道了她身份后,两人又一起到了试炼之局中,历尽艰辛从试炼之局里出来后又住在了贺兰山庄,后来灵犀出事她又匆匆赶回了灵犀。她爹娘也是在她从贺兰山庄赶回灵犀后才知道她没死的消息,可是由于灵犀出事以及夜无情的事情,她一直没有空回家去看看他们。本以为随着慕容珩到了天耀可以看到他们,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连着一个月的大雪,封了道路使得车马难行,她回家见爹娘的事也只能告一段落。 远远望着顾丞相和他夫人,顾清只觉得泪水要奔涌而出,她强忍住泪水,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失态和异常,只听到身边男子温润好听的嗓音响起,“儿,别急,等晚宴结束后,你们就可以相见了。” “嗯,我知道的。”顾清点点头,忍住眼睛中晶莹的泪珠,对着慕容珩宛然一笑。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开场歌舞的舞姬与乐师退下,接着殿外公公的声音响起,两个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南唐摄政王,西域三皇子到——” ------题外话------ 西域三皇子,你们猜是谁?话说有些宝贝期盼的某人终于要出场了 ☆、第二十一章 国宴 [vip] 章节名:第二十一章 国宴 “南唐摄政王,西域三皇子到——” 随着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两个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面的中年男子是南唐摄政王,虽然传言说他四十多岁,但他看起来很是年轻,一身华贵的长衫衬托出他修长有力的身材,合身的裁剪,人的气度,面给人非常尊贵的气质。他五官俊朗,风度翩翩,尊贵中不失儒雅之气。年过中旬,眸光已不如青年人那般墨玉透彻,却隐约透出沉稳和正气,鬓角有着岁月沧桑的痕迹,一眼望去,顾清便能觉到,南唐摄政王是个极有成风度,极有魅力的男子,年轻时,定也是万千女子的梦中情人。 越过南唐摄政王,看向他身后走来的西域皇子,顾清手中的酒杯一个不稳,差点打翻在桌子上。 顾清看着那个角勾着魅笑意,缓缓走向前来的西域三皇子,一时间竟然没有缓过神来。 苏念?他怎么到天耀来了? 苏念手中握着一个玉骨折扇,扇尾缀着一个极为致的金莲鬼雕,他的步伐不同于南唐摄政王的稳重缓泰,而是极为轻快从容,一举一动之间,都显示出青年贵胄的高贵气度,隐隐还有着轻狂之气。 因为之前苏念以灵鹫主出现时,一直是以半边面具遮面示人,所以就算是齐王之类的人见过他,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容。此时在这个大殿中,也只有慕容珩和顾清认得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见过天耀陛下。”南唐摄政王对着慕容珩拱手,点头算是过了礼。 苏念的目光从进了殿就一直停留在顾清身上,看着她一身华丽凤服,只觉得万分刺眼,原本角魅的笑意渐渐冷然,他站定后,刷地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挑眉望向高位上的人,却是连也没有弯,头也没有低,甚至发间玉冠都纹丝不动,便已经是微微一礼,“见过天耀陛下。” 看到顾清穿着凤服坐在一身龙袍的慕容珩身边,苏念就气不打一处来,索一气之下连礼都不愿意行了,想他以灵鹫主身份示人时,又何曾拜过任何人?此时让他屈膝,而且是向慕容珩,真是笑话! 如此目中无人的姿态让下面坐着的众臣然变:西域皇子见了他们天耀的皇帝,竟然连膝盖也不弯一弯! 众臣不的议论声响起。这个西域皇子,就是曾经落民间,不久前被西域皇帝找到认祖归宗的三皇子。就算是他在西域极为受宠,那在天耀,也不能如此放肆,如此无礼啊!刚刚南唐摄政王都对着陛下行了礼,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皇子,连王都没有封,竟然可以放肆到如此地步! 简丞相见此冷笑了一声,他站起来朝着慕容珩行了个礼,略微提高声音说道,语气颇有些不善,“冷皇子虽是西域皇子,但既然奉旨到了我天耀来拜谒,那拜谒就该有拜谒的规矩——如此目中无人,岂不是失礼于天下,被天下人笑?” “若是本皇子猜得不错,这位应该是天耀丞相简大人吧……”苏念声音慵懒而魅,他扫视了一眼那边站起来的简丞相,轻笑一声,“早就听说天耀的简大人掌管礼部多年,将天耀上上下下打点得尊卑有序,从来都没有逾了规矩之事。” 苏念似乎没有听到简丞相口中的指责,他魅的角勾起,笑着说完这句赞扬的话后,倒是把简丞相得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看着简丞相面得意之,苏念悠然一笑,缓缓摇动着他手中的玉扇,扇子上那一副极为雅致的冷雨芍药图映衬着他魅的容颜,竟别几分冷然的妖冶,苏念一顿,继续道,“只不过简丞相啊,你是不是把你的尊卑有序发挥得太过了?在小事上太过于斤斤计较了?对,就算是我们西域国力不如天耀,那也没有屈膝人前的道理啊!再者说,本皇子本就不是天耀之人,何须遵守天耀的礼节?依本皇子看,简丞相你是太过于,本皇子倒没有觉得,自己的礼节有何不妥。” 听着苏念明显是挑衅找茬的话,顾清望了望慕容珩,只见他似乎本就没有计较苏念的挑衅,连句话也没有说,而是言笑晏晏地望着下面,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清华无双。 见简丞相吃了瘪,礼部尚书不甘示弱,站了出来开口道,“西域三皇子少年意气,争强好胜不愿屈于人后,也是常理。只不过西域一向以我天耀马首是瞻,既然是依附于天耀,那论理也该厚礼卑词地伺候着,怎么如今反而买起清贵来了?” 礼部尚书紧接着一声嘲讽的大笑,让许多臣子附和而笑。 听了礼部尚书夹带的贬低嘲讽,苏念倒也不恼,他角勾起也笑出了声,“古古便有夜郎自大的故事,没想到本皇子今竟然见到了。不错,之前西域的确依附天耀,以天耀马首是瞻,不过如今,天耀被北燕打到如此地步,西域是否还会依附天耀,不见得了吧?” “你什么意思!”礼部尚书脸有些难看,因为苏念这句话暗指天耀被北燕偷袭败逃丢掉三座城池之事,这件事对天耀来说,的确是个辱。可偏偏苏念明目张胆地说了,这一干朝臣竟不知该如何反击! 知道苏念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挑衅的,简丞相索向前一步出了席位,朝着慕容珩行了个大礼道,“陛下,依老臣看,西域三皇子如此目中无人,不配为我天耀国宴的贵宾。” “臣附议。”缓过神来的礼部尚书也上前道。 “简卿。”慕容珩清朗的笑声响起,他坐在高位上神态那般悠然,似乎刚刚苏念对天耀的嘲讽,都只是过眼云烟。 慕容珩制止了简丞相和礼部尚书,他悠然一笑,望向那边站着的苏念,两个同样含笑的眼眸对视,都是同样得深不见底。 “来者即是客,我天耀泱泱大国,岂可做如此小肚肠落人笑柄的事?”慕容珩从苏念脸上移到了简丞相那里,接着扫视过群臣,语气含笑,“西域三皇子尚且年轻,又是刚刚从民间回,廷礼仪教化自然是少了些,就算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我们也应该多担待。简卿既然是年长,又是专司礼部,怎么会连这些道理都想不到?” 慕容珩含笑的话语看似在批评简丞相,却让苏念脸为之一变。 慕容珩这句话,听上去句句是为了他好,可挑出哪一句,都是在嘲讽指责他! 慕容珩和他差不多的年龄,却一再强调他年轻,不就是在暗指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是年幼无知,不懂事吗?说他刚刚从民间回缺少礼仪教化,不也在暗嘲他的经历,讽刺他如今空有皇子之名,却无皇子之仪吗? 苏念咬牙,眸光越发冷然了起来。慕容珩,真是好手段!竟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见苏念脸冷了下来,慕容珩脸上的笑意不减,清华无双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唐摄政王,西域三皇子,一直站着做什么?请入席吧。” 接着便有太监引导着二人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去。 众人纷纷落座后,宴会开始。丝竹乐音响起,伴随着舞姬翩翩起舞,灯烛光耀华美,盛宴丝竹靡丽,万千繁华让人五眩。 可苏念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凝在那一处。 坐在高位上的女子鬓边珠玉琳琅,被灯光一照更是美得明灿不可方物,沉坠莹莹,却更显得小脸只有巴掌大。她和身边的慕容珩说笑着,时而嘟起嘴,时而弯弯眉,两道黛眉弯弯的一动,实在是让人恋,移不开眼。 看着那女子对着别的男子巧笑嫣然,苏念只觉得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口中一杯接一杯的酒饮下,入口的是醇醇美酒,可入心肺的却是无尽的苦涩。 国宴上,南唐皇帝送了许多贺礼前来,说是给慕容珩大婚的贺礼,而慕容珩也回了很多礼,都是同样的稀世珍宝。因为还有五天便是帝后大婚,天耀的大臣们也早有准备,看到南唐送出贺礼后,也纷纷把早就准备好的贺礼呈了上去。 当简丞相献完礼退下后,苏念魅的眉角一挑,缓缓放下了口边的酒杯,轻笑一声后站了起来,他似乎有些醉意,微微晃着走到了外面,站在大殿中央,男子魅的声音响起,微醉的磁中带着一股勾魂摄魄的魔力。 “听闻天耀皇帝大婚在即,父皇派我前来,不瞒大家,也是来送贺礼的。”苏念轻声一笑,接着从身后侍从手中接过了一个书卷,他打开后缓缓念完,把它放到了走上前来的七海手中,七海将它呈到了慕容珩面前。 “陛下,你觉得,我西域这份贺礼,够不够大啊?”苏念狭长的眼眸眯起,望向慕容珩,笑着询问道。 就在刚刚苏念读完那个书卷上的内容后,在场的人无不震惊,纷纷头接耳起来。 顾清听了一下,苏念拿来的那个书卷,里边大概是在说,因为北燕不久前曾扰西域,西域皇帝对北燕极其不,因此意图和天耀结盟,一同来对付北燕。和着这一个结盟书一起送来的,还有西域三万兵以及极多粮草,此时已经在西域边境整装待发,只要慕容珩同意,便可以前往天耀边境,增援天耀,与天耀一同对抗北燕。 看着那个结盟书,慕容珩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依然是万年和谐的浅笑。 什么对北燕不,什么北燕曾经扰,西域,倒是真会见风使舵。 之前天耀和北燕周旋时,西域本就是在坐山观虎斗,如今它是看到南唐摄政王到了天耀来,与天耀好,这才过来对天耀示好,选定阵营。 不过就算是西域居心叵测也好,见风使舵也好,白白送上门开,为何要拒之门外? 慕容珩放下手中的结盟书,望向苏念,角勾起一抹弧度,“西域如此诚意朕怎么可能拒绝?不过如今天耀在边境驻守了五万大军,不会再让北燕前进半步。所以西域的三万兵是暂时用不上了,不过至于粮草嘛……”慕容珩挑眉,点点头继续道,“粮草朕可以收下,话说回来,西域这份贺礼,的确够大。” “陛下别急,本皇子话还没有说完。”苏念继续道,“西域与天耀结盟,送天耀粮草以示诚意,那天耀,是不是也应该回点什么,表示一下诚意呢?” “哦?表示诚意?”慕容珩微微一笑,假装疑惑地问道,“不知道西域想让朕拿出什么诚意来呢?” “西域想要的,其实很简单……”苏念目光灼灼地望向顾清,眸中是势在必得的光芒,紧接着那光芒随着他的笑声逝去,他目光再次转向慕容珩,朗声道,“都说天耀地大物博,应有尽有。不知若是本皇子想要天耀的月亮,天耀愿意给吗?” 苏念此话一出,慕容珩的眸中冰寒之一闪而过,危险的气息随即了出来。 下面的大臣都倒一口凉气,纷纷紧张地望向了慕容珩,不知他会如何。 或许在别的地方,若是苏念说想要月亮,大家会觉得他是在异想天开,是在开玩笑,可是在天耀,那便是赤的挑衅! 在天耀,天和月亮的寓意,不仅仅代表着月,更是象征着天耀最尊贵的权力。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