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顿时愣住了,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慕容珩,同样在慕容珩眼中看到了疑惑。这里的大当家,见他们干什么,他又会是什么人?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慕容珩和顾清还是跟着三当家的去了。 当慕容珩和顾清被带进山寨大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大殿正中央的虎皮宝座上,慵懒地倚靠着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身暗红的衣袍随意地穿在身上,他懒懒地躺在宝座上闭目养神,微微敞开的衣领内,古铜肌肤散发健康人的光彩。在听到顾清等人走进大殿的动静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微扬起的眉眼在觉察到顾清眼中的惊愕后,不觉地勾了勾眼角。 看到那个男子睁开眼睛,别说是顾清,就是慕容珩都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因为那个宝座上的男子,一双妖冶的血瞳,和夜无情的血瞳,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他的容颜,和夜无情,简直相像到了极点!若不是知道夜无情是南唐摄政王的儿子,她在看到那个宝座上男子的一瞬间,都几乎要认定,夜无情是他的孩子了! 震惊中,顾清打量着那个男子,还是从中找出了很多不同。虽说他和夜无情的红眸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夜无情的红眸里是的冰寒之意,只需看上一眼便会让人不寒而栗。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他那双红眸简直是勾魂摄魄到了极致,暗里还有一丝桀骜不驯的狂野气息,眼底的锐利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清亮,哪怕他不开口,仅仅是这双勾魂的眸子,也让人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 顾清看着这个男子大惊!这个人,和黑暗一族,究竟是什么关系! 二当家的坐在他的左手下方,三当家的也走了上去,坐在他的右手下方,看见顾清和慕容珩走进来后站定,那个大当家的轻然抬手,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罕见的紫玉戒指散发出幽冥深邃的光泽,将他致的面容,衬托的如瓷器一般耀眼璀璨。 见他抬手下令,山贼们纷纷退到了一边,男子半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顾清和慕容珩,淡淡开口,一副肆慵懒的神情,“慕容少主,慕容夫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大当家的也是……百闻不如一见。”慕容珩打量着那个大当家,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在下看大当家的,真是像极了一个故人。” “哦,故人?”男子挑眉,微微直起了身子,勾魂摄魄的红眸中划过一丝狠,“其实慕容少主有所不知,我和你们慕容家族,也颇有些渊源呢。” “既然如此,那看来今之事,真的是个误会了。”慕容珩拉住顾清的手,朝着那个男子点点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大当家的就行个方便,放我们夫妇二人离去吧。” “夫妇?”男子忽然冷笑了一声,他潇洒地站起身来,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颇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冷傲孤绝的气势。他缓缓地走下台阶,走到了慕容珩和顾清面前,勾魂摄魄的眸子中隐隐有着光泽动,笑得魅惑众生,“既然来了,为何要这么着急得走呢?我早就听说,慕容少主和慕容夫人伉俪情深,慕容少主几次三番为了慕容夫人以身犯险,而且还曾给慕容夫人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不愿坐享齐人之福,只想和慕容夫人白头到老,真真是一段佳话啊!” 慕容珩握紧了顾清的手,没有说话,而是等着那个男子继续说下去。 “只可惜,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什么死生契阔的情,也从不相信会真的有人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那男子魅惑的眸子看了看顾清,接着朗声一笑,抬脚又走回了宝座坐下,摸索着致的下巴,“所以我才请了慕容少主和夫人前来,就是为了一解心中疑惑。” “看来大当家的,是有意请我们上山来的。”慕容珩眸光微动,缓缓道,“只是不知,大当家的想让我们如何解了你心中的疑惑?”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那男子一手搭在宝座的靠背上,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玉盏,潋滟的眸子魅惑众生,“如今天未明,离开也不急在这一时,既然长夜漫漫,那么……我们无事玩玩也不错!” “大当家的有如此雅兴,不知是想玩什么游戏?”慕容珩能够觉到顾清的紧张,他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接着他看向那个男子,话语中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回答得闪烁其词。 “这个游戏……”男子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妖孽的笑,他轻然抬起手,朝着那边勾了勾手指,接着有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致的盒子上前,放到了慕容珩和顾清面前的桌子上,“这个游戏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拿着盒子上来的人,将盒子放到桌子上后,缓缓地将它打开。慕容珩和顾清看见,在那个盒子里面,是八个小巧致的酒杯以及一个白玉酒壶。桌子上有一个转盘,那人将小酒杯一个挨一个地摆在了转盘四周,围了转盘整整一圈。在酒杯全部摆好后,那人拿起手中的白玉酒壶,从第一个酒杯开始,按顺序开始往杯子中斟酒。 很快,一圈酒杯中都斟了酒,慕容珩和顾清看着,并不明白这个大当家的,究竟想要干什么。 男子勾一笑,手一扬,一个黑点从他手心而出,直接朝着那边桌子上的酒杯而去,轻飘飘地落到了其中的一个酒杯里面,顿时消失不见,杯中水波漾,和其他酒杯无异。 “我说过了,我最不喜看的就是什么生死相许,最喜看的就是相相杀。”男子笑着,掌风划过,推着那转盘飞速地转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转盘缓缓停下,慕容珩和顾清身前,均对应着一个酒杯。 “这桌子上一共有八个酒杯,其中一个被我下了毒。那毒极为霸道,只要喝下便会立即发作,七窍血爆体而亡。”男子笑得魅惑而恶,“我想和你们玩的是,看看你们俩谁的运气好。你们每个人挑选四杯酒饮下,只要桌子上的酒喝完,我二话没有,立即放你们离开。只是那个运气不好的,恐怕只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男子扫视过慕容珩和顾清,勾道,“是游戏就有输赢之分,输了的人就不用说了,至于赢了的人,我也不会亏待于他。”男子说着,又有一个人走上前来,把另一个致的盒子放在了他们面前。 “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可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宝贝,而且换句话说,也就是你们思夜想的宝贝。”男子肆一笑,“怎么样,可想好了,你们是谁先挑啊?” “我们为什么要和你玩这个游戏?”慕容珩淡淡扫视过桌子上的八个酒杯,身子未动,眉角微微上扬,反问道。“明知道是死路一条,我们为何要选?” “因为,你们别无选择。”男子薄轻启,妖娆的五官此时淌出丝丝凌厉和冰冷。他的话音刚落,接着旁边围着的人上前一步,将慕容珩和顾清包围了起来。 “夜君离!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朕别无选择?”慕容珩的声音忽然抬高,他一拍桌子,桌子立即在他掌下化作了粉末。酒杯连同着盒子,叮叮咚咚地散落了一地,其中一只酒杯滚落到地上时,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上顿时是一层银黑的泡沫。 就在酒杯落地的同时,青岚以及慕容珩的暗卫几乎是从天而降,落在了慕容珩身后,将他和顾清保护了起来。与此同时,外面一阵声响,只见外面无数黑衣暗卫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子中和山寨的人打成了一片,刀光剑影,好不凶残。 “天耀皇帝,你也不会真的认为,我既然敢对你动手,手里会没有足够的筹码吗?”男子冷笑一声,只见他手一挥,一个妇人被人押着从后殿走了出来,她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被山寨的人押着,颤抖着走了出来,在她看到慕容珩的那一刻,那妇人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体抖成了筛子,“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慕容珩看到那个妇人和孩子的瞬间,顿时惊在了原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妇人怀中的孩子,瞳孔骤然缩紧。“瑟瑟……”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妇人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他们把奴婢绑出了皇,还给奴婢以及奴婢的家人下了毒,如果奴婢不照着他们说的做,奴婢一家老小,可都要没命了啊……” 小瑟瑟似乎是被下了什么药,纵然外界很是嘈杂,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就一直那样沉沉地睡着。 那个男子走了过去,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小瑟瑟吹弹可破的小脸,接着转过身来,红眸中闪烁着冷然恶的光芒,“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今这个游戏,我就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不然的话,你们的孩子,就别想再看见明天的太!” “你把瑟瑟怎么样了?”慕容珩看着瑟瑟在娘怀中香甜地睡着,安安静静,角还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他心中大惊,不由得了阵脚。 看着慕容珩自阵脚,大当家的很是意,他对着二当家的使个眼,只见二当家的一扬披风走上了前去,她涂着红蔻丹的尖利指甲,此时已经扣上了小瑟瑟滑的脖颈。 “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只不过是给她闻了些安神香而已。你放心,这点安神香对她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大当家的淡淡扫视了一眼睡得正甜的小瑟瑟,眸中闪过无数种复杂的神采,接着他望向慕容珩,挑眉威胁道,“可若是你们不听我的话,那下一次我给她闻的,可就不是安神香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慕容珩冷声道,他看着那个男子的眼睛里是冰寒之意。 “我想的……”男子轻声一笑,妖冶而残忍,“只要你把自己的命留下,你的女人,你的孩子,全都可以安全离开!” “够了!”忽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那道声音一起进来的,是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夜无情,他一双血瞳中闪着愤怒的光芒,快步挡在慕容珩身前,怒视着那个红眸男子,低声喝道,“夜君离,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红眸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是早在十五年前爆体而亡的黑暗一族族主——夜君离! 青岚等人都震惊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红眸男子,本不敢相信,他竟然还会活在世上。 一时间大殿中静悄悄地,甚至连呼声都听不到。众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本已经死去的夜君离,却忽略了一旁的顾清。 早在慕容珩的内力将桌子化作粉末的时候,刚刚夜君离派人摆在桌子上的第二个盒子就掉落在地上,盒子盖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也滚落了出来。 从看到盒子里东西的那一刻起,顾清的目光便被它紧紧地引住,美眸紧缩,瞬间屏住了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甚至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毫不在意,她的眼睛,已经完全被那个东西占据! ------题外话------ 为什么最近木有人留言,是大家都去考试了吗?呜呜~(>_<)~ ☆、第五十五章 记起来了 [vip] 章节名:第五十五章 记起来了 这个红眸男子,竟然是早在十五年前爆体而亡的黑暗一族族主——夜君离! 刚刚慕容珩说出他的名字时,大家心里虽有疑惑,却不敢肯定。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也是红眸,可是他长得过分年轻,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本就不像本应该已经四十多岁的人。而且早在十五年前,黑暗一族全族被灭,黑暗一族的族主夜君离,在死前散尽全身内力,与他们的仇人同归于尽! 可是现在,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夜无情叫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一切都昭然若揭。十六年前黑暗一族的族主,本就没有死!竟然一直藏在这里,又活了十六年! 看着眼前过分年轻,过分妖冶的夜君离,慕容珩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是恨意,会对自己如此不依不饶,偏偏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那是因为,当初灭了黑暗一族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父皇和王叔,天耀的皇帝和齐王! 就算是当初他还小,没有参与这件惨案。可如今看来,夜君离已经把账全部算到了天耀头上,如今天耀老皇帝和齐王已死,可是夜君离似乎并不解气,他还要活生生地拆散他和儿,要让他死,要让他父债子偿! “无情,你胡闹什么!”夜君离看到夜无情忽然出现后,也是十分震惊,在听到他维护慕容珩的话后,眸光一冷,厉声呵斥道,“还不退下!” “舅舅,究竟是你在胡闹,还是我在胡闹!”夜无情痛心疾首地看着固执的夜君离,冷清的声音里是心痛,“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年的凶手,早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们黑暗一族当年的大仇已报,你为何还如此纠不休,要去伤害无辜的人啊!” “无辜?”夜君离妖冶地冷笑了一声,他红眸注视着慕容珩和夜无情,眸中光芒灼灼,如妖月隐现,“你竟然说他无辜?我告诉你,当年灭我黑暗一族的主谋,就是他们天耀!他们为了得到我们的黑暗之脉,不惜杀了我们全族的人啊!我们黑暗一族上千冤魂,岂是只用天耀先皇以及齐王的血,就可以祭奠的吗?” “主谋已经伏法,再多害无辜的人,又有什么用?”夜无情紧紧地蹙着眉,似乎想要唤醒执不悟的夜君离,痛心道,“陛下当初不过是个孩童,对于这一切本就不知道!如今你咄咄人,非要杀了他不可,除了滥杀无辜,还有什么意义?!难不成你杀了他,我们黑暗一族枉死的冤魂就能得到超生,就能得到藉吗?” “哼,他们天耀害了我们黑暗一族上千族人,这笔血海深仇,岂是杀两个人,说算就能算的吗?”夜君离一甩衣袖,猛地坐了下来,他妖冶的红眸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厉声道,“当初我散尽了全身内力,才得以瞒天过海逃过一劫。这十六年来我隐姓埋名,窝在这个山寨里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找到机会,让他们天耀血债血偿!仅仅杀两个人,本不够!他们欠我们的债,我要他们天耀举国来还!” “你疯了吗?!”夜无情听了夜君离的话大惊,他猛地上前一步,“这几百年来发生的事情,你还没有看清吗?黑暗一族和各国之间的厮杀,兴兴衰衰的劫数,本就是受到了诅咒,永无止尽的!如今你想要复仇,你要杀光天耀的人来祭奠黑暗一族的冤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再过几十年,等到天耀再次强大起来的时候,黑暗一族的族人,又要遭受什么样的命运?这样的轮回诅咒,本就是做无意义的牺牲啊!” “那我们的族人,就这样枉死了吗?”夜君离的面容越发妖冶了起来,他咬牙,齿之间是冰寒,他右手握拳,重重地锤了一下宝座,发出重重的响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姐已经将幕后之人赶尽杀绝,我们族人的仇,已经报了。”夜无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向夜君离,“既然大仇已报,你又何必执着呢?” “你姐?她?”夜君离看向顾清,忽然看向顾清,看着那张和夜轻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笑得妖冶而凄凉,“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不放心,就是因为她。你不知道,她和她娘不仅容貌一样,连脾气格都是一模一样!轻云当年不听我们的劝告,执意要嫁到皇室,结果怎么样?不仅自己含恨而死,还给全族带来了灭顶之灾!可是如今呢,她也要重蹈她娘的覆辙,而且居然还上了仇人的孩子!如今她可以无视血海深仇嫁给他,保不齐哪一天,她也可以为了这个男人,将我们黑暗一族的黑暗之脉,连同黑暗一族全族的生死,乖乖地献给他!” “所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决不允许我们黑暗一族的人,再和皇室有任何沾染!更别说是和天耀了!她身上有着我毕生内力的传承,是我黑暗一族名正言顺的圣女,所以今后无论如何,都别想和天耀皇帝,有任何瓜葛!” “我姐,她绝不会做出伤害黑暗一族的事!”听了夜君离的话,夜无情大惊,他有些惊慌地看向那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顾清,猛地抬头再次看向夜君离,异常坚定地说道,“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姐绝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被冲昏了头脑做出对黑暗一族有所损害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我姐已经失去了记忆,你就不能看在她过去的十六年里,为了黑暗一族夜筹谋的份上,放过她,让她在接下来的子里,安安静静地和自己心的人在一起吗!” “记忆失去了,难道不会再找回来吗?”夜君离看着一直低头沉默着的顾清,忽然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他笑得妖冶而恶,“你现在记起来一切了吗,记起来我们黑暗一族的血海深仇了吗?若是你记起来了,那你就该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本就不是你的良人,而应该是你的仇人,你本就不应该上他,更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众人听着夜君离的冷笑,这才发现顾清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在低着头,愣愣地盯着地面看。她眸光安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她自始至终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儿,你怎么了?”看道安静得可怕的顾清,慕容珩心头隐隐有着一种不好的预,他拉着她的手,关切地询问,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正愣愣地盯着地面上一个奇怪的东西,看得出神。慕容珩看着那个黑的东西,微微蹙眉,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儿这么震惊。 顾清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觉到。她自始至终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因为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命中从未有过的转换。 就在刚刚,桌子化作粉末,那个盒子被摔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摔出来时,她看到,那里面摔出来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把燕北辰曾经拿过的! 看到那把的一刻,忽然无数思绪填充了她的整个脑海,就像是电影的画面,一幕幕的从她面前倒退,她像是在地面上,看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偏偏……这一切都是倒退着进入她大脑的。 她被蛊虫化作的青烟笼罩…… 她为了照顾生病的南唐摄政王来到南唐…… 她在岛上生下了小瑟瑟,慕容珩和她幸福地抱着小瑟瑟躺在上…… 她被燕北辰抓到了岛上做人质,慕容珩不顾生命危险独自来救她…… 她终于嫁给了慕容珩,他护她宠她,恨不得将她宠到天上去…… 她的铃铛掉了,出了真颜…… 她黑暗一族的血海深仇,终于报了…… 还有……记忆还在飞快地倒回。 贺兰山庄,试炼之局,云暮山庄,假死身,师父死了,莫愁岛上,初次入…… 直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抢他马车,喂他毒药,偷他令牌,让他无法回京…… 顾清的记忆才刚刚恢复,一时半会本找不回自己的位置。她混沌地消化所有的记忆,愣愣地,无助地站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静静地思索,平静地承受。 过了许久,忽然她抬起头来,看向夜君离,美眸中波光转,如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入人的心神,她缓缓伸出手来,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夜君离,你错了,自始至终,错了的人都是你!你说他是天耀的皇帝,不是我的良人,我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可是那都已经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何苦要牵连到下一代人,偏偏要让所有人都活在仇恨里,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上一辈人的恩怨?说的真是好啊!”夜君离笑得妖冶而魅,他看着顾清,伸手却指向慕容珩,“你和你娘,果然都是一样地倔!被男人惑了双眼,连自己的族人都不顾!难不成你忘记了你娘当初是怎么死的了吗?她就是因为太相信那个所谓她的男人,才给自己,给黑暗一族造成了灭顶之灾!难道你也要执不悟,偏偏要等到他背叛你,舍弃你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吗?” “本来我是想要让你亲眼看着他如何舍弃你,可没有想到无情在中间横了一脚,打了我的计划。不过也罢,你若是懂事,真的能够明白其中利弊,现在杀了他还来得及。只要你杀了他,为我们黑暗一族报仇铲除后患,那你依然是我黑暗一族尊荣的圣女;可你若是一味袒护他,那我只好把你作为黑暗一族的叛徒,对你不客气了……” “舅舅!”夜无情大惊,意图上前去劝,可没想到刚刚迈出一步,就被夜君离的人给拦了下来,只能咬着,不甘心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这不可能!”顾清坚定的声音响起,她微微扬头,周身围绕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与尊贵,“他从未有负于我,我又怎么可能有负于他?过去的这十六年来,我生活在黑暗一族的仇恨中,为了它付出了太多,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既然我已经为它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那在接下来的子里,我就不会再被它所束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我自己心的人在一起,去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什么都不能够阻止我们。” “你是要为了这个男人,彻底和我黑暗一族撇清关系?”夜君离眯起眼睛,妖冶的眸子中危险。“十六年前她为了那个人执意要离开,十六年后,你竟然也要和她做同样的选择!好,既然我的话拉不回你,那我也只好替你做决定了。免得你后又要承受你娘曾经承受的痛苦,后悔莫及!” 夜君离说着,他忽然伸出双手,他手指上的紫玉戒指发出幽冥深邃的光泽,紧接着,无数黑暗之力像是得到召唤一般,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源源不断地涌入他手指上的戒指。顾清只觉,她体内的黑暗之力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引一般,迫不及待地从她体内出,向那边的夜君离。 顾清大惊,她猛地抬头看向夜君离,见他面容妖冶而诡谲,似乎打算将她体内所有的黑暗之力都收化为己用。在明白他的意图后,顾清忽然咬,她右手抬起,衣袖鼓动间周身真气逆转,一股黑的真气顺着她的手腕而出,一点一点地绕上她的全身,此时她手腕处那朵妖冶的骷髅之花顿时光芒大盛,女子长发猎猎飞舞,黑暗之力豁然从她手腕出,一道黑的波纹从她四周漾开,将十尺之外的人震得后退三步,就夜君离的都被那黑暗之力震得重重撞在冰凉的墙上,心口一阵剧痛。 既然夜君离想要取她体内的黑暗之力对付他们,那她也只能先发制人。趁着自己体内的黑暗之力没有被走,她率先散尽体内所有的黑暗之力,用夜君离自己的力量来反噬他!既然这些力量注定了属于夜君离,那她今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夜君离安然无恙地将其收,用来对付她和慕容珩,就算是这些力量早晚会被夜君离所收,她也要最后利用他们,重伤夜君离!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