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胤禛紧抿的嘴角已经要绷不住了,眼睛直直的瞪着我,掌下的口处嘭嘭地跳得极快,不能再气他了,真闹急了吃亏的还是自己,我得见好就收。 我撑了桶边猛地扑到他身上,顾不得腿磕得生疼,空着的手已在他颈后。原本半蹲的某人身上挂着我退了一步,没来得及稳住身子直接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我双手停在我肩上似乎在犹豫,只推了一下便改了力道将我紧紧抱住。 “冷……”我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双腿冻得直抖紧紧在他后,按在他前的手掌顺着里衣的敞口探进去,直贴在心口上,“你要是还生气就把我扔回水里,反正水还是热的,要是不气了……就去上。” 居然不动不理我,难道他就不冷么?那件可怜的里衣早就已经得不成样子了,他还有心思装酷,明明不用装就已经很冷了。我赖在他身上扯了衣前的系带,边边咬在他耳上轻声道:“你气吧气吧,就是存心气你的,让你不理我让你怀疑我让你害我进生病,明儿我要是再病了还是你害的。不过这次就算生病也值了,原来……你吃醋时是这个样子,虽然我背上很疼,身上很冷,但是我很开心。胤禛,长这么大我就扑过一个男人就是你,就像现在这样。九长得很好看不是他的错,我多看两眼也是人之常情,你们男人看到漂亮女人也会多看几眼的,可是那和情是两回事,至少对于我来是不一样的。你懂么?” 别扭人也有藏不住的时候,就算你装得再酷,身体的反应可就诚实多了。胤禛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抱着我越过木桶几步走到边,放了我躺在上,过来时已扯了被子将我们盖住。 我扯开被角用力推开在我身上的某人,“胤禛,我们……谈谈。” “现在?” 我坚定地头又指了指腹,被推得很不的某爷顿时气得哑着嗓子咒骂了一声,仰躺在上无言地望着。 “很好,保持这种愤怒,现在我们谈谈你无缘无故不理我的事,你可以选择心平气和的给我个答案,或是我们就这个事吵出个结果。虽然我们还没为什么事情争吵过,但我已经为此愤恨很多天了,所以不介意试一试。总之,今儿若是不给我个待……”我想了半天也不知有什么能威胁他的,郁闷的看着他比我还要郁闷的脸,心情霎时好转。 凑上去粘在他身上,手指顺着脖子锁骨轻轻地往下蹭,“胤禛,你就和我,到底我做错什么了,那么讨你的嫌,我改。” 胤禛一把按住我在他身上轻抚的手,盯着我眼睛哑声道:“你要是真为肚子里的孩子好,就乖乖躺在那儿,不要随便试我。” 面对一个敌人,他的强大不在于软硬不吃或是忽视你,而是他会拿你最害怕的事反过来威胁你,因为你比他在乎的事要多得多。 我躺得都要睡着了,身边的人却反过来找我聊天,“你进门时找什么呢?” “女人。” “什么女人?” “你的女人……你的弟弟都要我快回府,不然会有新来的女人,还会欺负弘晖。” 我糊糊的听见一声笑,然后就被某人抱进怀里,耳边响起的声音也有着笑意,“就你信。” 脑袋里错的闪过几个人影,看不清脸孔但是都很年轻,有着不同的姓氏,可是我一也不想知道她们的名字。 ☆、60.继禑番外-胤禛 这个女人在报复我,我知道。 九?这算哪门子称呼?就是他额娘也不会这么叫,她一做嫂子的居然这样叫叔子!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作为皇阿玛的儿子不是只要长得好看就行,光会做生意旁的什么也不管更是不行! 漂亮女人爷见得多了,也没盯着不放过,在她嘴里多看老九几眼竟成了人之常情,难道她就不懂嫁了我要避嫌么?就算不怕别人笑话,也得为我想想,真当我不在意么? 可是她竟然那和情是两回事,还问我懂不懂。 情是什么?在我从生长的皇里有各种人,上至皇阿玛额娘各母妃,下到女太监,中间还有我那些兄弟,以及多得数不清的大臣,每个人之间都有一种不同的关系,独独情这个词没听过。 只是当我听到她这样讲时,心里的怒气嫉妒烦躁不安通通消失不见了,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就是生下弘晖那一刻,她居然像对待孩子一样把我的头抱在怀里,声音虽而且虚弱,我却清楚的听见她我。 那一刻的震撼我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这个只属于我的女人为我生了一个孩子,我心期待的孩子,虽是迟了几年,却终于梦想成真。但她看起来却一都不好,虚弱得连伸手触碰我的脸都没有力气,像才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是脸上的表情居然能那么足,我终是信了,她是全心全意想要一个我的孩子,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对我不闻不问。 看着怀里紧在我身上的女人,嗯,现如今还真是个女人了,不再是才嫁我时那个发育不全的丫头,生了一个孩子的她虽还是很瘦,身材却变得大不一样。 这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明明知道我在生气,而且冻得抖个不停,却仍是腻在我身上,这要搁往常早就自己跑了。 不对,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进门时还是由我掌控一切,就从她出我吃醋这事儿开始,才变得不一样了。搞得我都了,什么“要是还生气就把我扔回水里,不气了就去上。”现在让她给成这样还选什么?她也知道我是男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咒骂了些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推开我,是男人都会疯了!可是我却一办法也没有,她明知道怀着孩子还故意勾引我,就因为我前阵子不理她,所以才这样报复我,还念念不忘的想要问我原因。 这理由要是能我早就了,还用等到现在遭这份罪吗?明眼人哪个不知道为什么,皇阿玛知道,胤祥知道,那个可恶的老九也知道,就连才11岁的胤祯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偏就这个看似明算计其实糊涂到傻的女人不明白。 爷就是吃醋了,怎么着吧!早在她把万祥楼送给老九的时候就吃上了,我能和她么! 老九是谁,那是和老八老十挂在一起的人,给他送份礼,就是我这做兄弟的尽个义务,也值得她花那么大心思,连我的两个弟弟都得给他耍狮子去。这样也就罢了,居然还为了送他个堂头儿花爷的钱买下个万祥楼,最后连买卖都送他了,分红也不要全便宜了那子,他也配。 爷自己别扭两天也就算了,不理她那是怕跟她生气又出是非,她大可以过来讨好我,只要撒个娇耍个赖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也是她做女人的本分,居然还和我较上劲了。那就看谁坚持得久,反正是她找出来的麻烦,总不能还让我一皇子先低头去讲和吧。 只是偏就有人不开眼。 宋氏这几年倒是安生了不少,我晾了她那么久都没有再动过什么心思,这次居然敢找上她去挑衅。可是当我听到她又提起老九,甚至连只狗因为是老九送的都不能打时,我虽明白她是在提醒宋氏找她麻烦的同时也要看我是否同意, 但心里还是别扭得厉害。 只是我没想到,就因为我叫了宋氏的名字没有理她,回了院儿她竟然能摔成那副样子。我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又有身孕了,而且这一下还差把孩子给摔掉。 我的安排全了,虽是和她治气,但这几天也在忙着为她筹划生辰,不理她正好方便准备,不然以她人的劲儿,我做什么都得被发现。 我就不明白了,她的秘密我都能忍着不问,怎么到我这儿就非咬着不放,我还就不能有秘密么? 看着老实躺在身旁是不甘心却不敢再胡碰我的女人,我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好在她现在还有怕的,只要关系到她的孩子,什么都能放弃。而且她不止怕我或是别人伤害她的孩子,还怕我背着她找别的女人,就她一个已经搞得我了套,难道我还有心思再给自己麻烦么? 至于现在她腹中的这个孩子,我不是不期待,皇阿玛和额娘也不止一次和我提过皇家子嗣的问题,只是我却真的不敢再想到她身上。 弘晖不是我第一个孩子,之前宋氏生过,兰思也生了淑慎,别的兄弟家里也不断有女人为他们生下不同的孩子。所以我只道女人怀孕生子乃是天经地义,从来不曾想过这其中有多少辛苦,直到我站在她房外一声音都听不到时,才开始担心甚至害怕。 胤祥只和我不会有事,可是他脸上的担心并不比我少,这个与我亲近的弟弟和她的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又没成家,想来他也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吧。 她之前昏倒的时候,太医都怕她坚持不住的,我真的很怕会有意外发生,虽然我不允许,但这个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也改变不了,只能站在门外。 听到啼哭声我们两个在外面站得腿都不会弯的人才反应过来,我顾不得胤祥走了,也顾不得嬷嬷女的道喜,只看到瘫在上的那个女人嘴里竟咬着一条帕子,身脸的汗。我一直知道她很固执,也了解她受伤便会委屈到哭的女人本,却不知道为了给我生个孩子她要受这么大的罪,而且居然能忍了几个时辰一声都没叫过。 我真的不想她再受这种罪了,弘晖很好又是我的嫡长子,真的有他便够了,将来不管我有什么,全都会是他的,这样不好么? 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当年被皇阿玛到养母手中时,我本无权选择,即使后来有机会再回到额娘身边,也总是受不到额娘对十四弟那种亲近,虽然她对我也很关照,但却总像隔了层什么。 是不是只要多了兄弟,便会如此?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弘晖可以得到她全心的,那样成长起来必然会比我幸福快乐得多。她却执意再要,那弘晖怎么办?是不是以她对孩子的喜,她会每个都疼,也许她与额娘是不同的?我只能如此希望。 弘晖?这个子像足了她的儿子,真是只有外表随我了。遗传学是什么?她当时是这么的吧,到底有多深奥居然不肯给我听。 而我竟然怀疑弘晖不是我的儿子,还想到胤祥身上去。她也不给我个解释就自己跑了!我看到带着弘晖疯玩回来的胤祥和十四,嫌恶得谁也不想再见,只得待他们把弘晖带进去,逃避得躲进房里。 我没喝酒,我是清醒的,看到推门进来的不是那个欠我解释的女人而是兰思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就是不想控制自己。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找我,我听见她在房外和高无庸讲话,开始后悔留了兰思在房里,可是当我听到她的嘲讽时,后悔变回了愤怒。这府里的女人都是我娶进门的,爷要哪个女人还得背着她不行?进来了又如何,看见了又如何,今儿还就要让她看看爷是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听到房门轻轻关上,回头看去屋里竟没了她的身影时,我什么**什么想法都没了。身下的兰思倒是懂我,只自己下了退出去,我一个人却不知道退到哪儿去。 这间房她是不想再进来了,我知道,但我偏就不想遂她的愿。明明是为我准备的寿礼,她竟然送给了老八夫妇,这是存心气我么?即使发脾气也不该这样! 难道我们的执子之手,她就不要了?那我们许在枫树下的一个个八年之约,是不是她也全当没有发生过?连来世她都愿意等我到5岁,这一生才刚过了多少,她便什么都不管了? 我知道她介意那晚兰思在我房里的事,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在这个地方和她亲热,就要让她想起她不愿意想的事,就像弘晖的事折磨我一样。还好,虽然是我强吻她,但她对我有反应,可是她居然敢咬我,装晕倒拒绝我。 她敢的事越来越多,还为了儿子背着我进了,许是我的反应太大了,胤祥竟然要找我谈谈,也好,这么多年兄弟彼此也都了解,没什么不能的。 只是这一谈我才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胤祥只对我了两件事,弘晖快岁了,而他今年快1了,准备应我这四哥的提议要娶了。第二件便是弘晖与他的秘密,对于他的答案我没有理由相信,明明是叔叔为什么要叫舅舅? 我想不明白,若是她心疼胤祥没了额娘,我从没拦着她以嫂子的身份关心这个弟弟,可她却要与皇子做兄弟么?那我算什么?胤祥却和我“难道四哥不觉得在这里,舅舅要比叔叔亲么?” 我想这件事倒是没人比我触更深,皇阿玛的兄弟也未见对我有多亲厚,倒是更疼老八,而对于有机会坐上皇位的人来,父子兄弟叔侄,能有多亲呢?倒是养母家的那个舅舅对我更好一些。 只是胤祥又怎么知道我为此事而烦?难道这个我关心多年的弟弟真是长大了,当真这么了解我?若是他对弘晖这声舅舅都肯接受,那这个兄弟倒真是与别人不同。 托了胤祥去找弘晖,自己倒有些不敢去额娘那里见她,误会虽是解开,但她会怎么想我?在里转来转去我竟回到曾经住过的院子,哪儿也没去只是站在书房门口,就一直站在那儿。 我想起她从这里第一次主动拉我回房的情景,从那天起她开始对我不一样,会费心的为我准备礼物,守到子时祝我生辰快乐;大过年的愿意离开皇去遵化陪我;把那片写她的希望与我名字的枫叶偷偷藏进送我的荷包里,然后告诉我她认定我了;在我离去外的子,她会画一幅卜算子,换回我一片印上我们名字的枫叶;在我不敢奢望时,主动提出想要与我生个孩子;看到我受伤归来会抱着我担心得哭又傻傻地笑……这些快乐幸福的过往竟然都发生在这个的院子里。 我若是在这儿一直等下去,她会不会再来找我?会不会不计前嫌地拉我回去? 我赢了,这个赌终是等到她,她来拉我回家。只是当我们跨出院门时,我却无比怀念当年的那个夜晚——两心相许。 ~~~ 没从我这儿得到答案的那个女人很怪异,与进受罚之前完全不同,每天都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开心的很。不是守在院子里招猫递狗,便是抓着儿子,就连淑慎有时都被她带着一起玩耍,偏就不再来我。 她什么意思? ☆、61.暴禄心事 没有下雪的子天气还是很好的,只是我渴望的太啊太,貌似一天中只有正午这个时候才有些可的光可以供我挥霍。 善用劳动力啊!要让所有人都动起来,才能抵御这睡不醒的冬三月。出住就是这儿好,某人天天去上早朝,不能再像上次怀孕一样天天紧迫地盯着我了,我可以自由的活动,想干嘛就干嘛,咱是真正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当家作主了! 画了样子给眉妩,让她照着裁剪衣服——漂亮的粉的女娃娃穿的可,我拒绝再要秃子了。 把秋天酿好的桂花翻出来,让颜玉煮一壶热腾腾的桂花枣茶,见者有份,养胃补血冬之良品,好东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 而我则半蹲在院里摆的桌子前,抓了弘晖和淑慎一边讲故事,一边往白的藕孔里猛甜糯米。 听着解语弹奏曲儿,猫狗环绕左儿右女,唔,人生还是很有希望滴。前提是你必须先要学会知足,不去纠结某些不易得到的东西,例如某个男人……憋在心里的某些破烂事儿,不乐意我还不稀得问了,有什么了不起呢?就是哪天你想和我了,姑还不乐意听了。 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这个女非我亲生,但与弘晖拥有同一个爹也不是她的错,我就全当岗前培训好了。在接弘晖降生前,我没有刻意想过为人母该做些什么准备,也许因为我知道他是弘晖吧,明知是个男孩我便全给忽略了。 现在我才明白,父母绝对是个专业很强的职业,虽然大部分父母未经任何培训就上岗了,但这次我要做到更好。 这样安稳的享乐子,多好。 “福晋,让奴婢来吧,您看……大阿哥……”如意在弘晖身边手忙脚的打转,伸着手又一副不敢动的样子。 我看着弘晖攥着一节藕段,抓着一把糯米却只能进去三五粒,还要不断的掉出来两三粒,好,动手能力就要从锻炼,“不要管,随他去,只要别掉在地上就行。” 看向身旁的淑慎,倒是有模有样的用筷子一往里,认真得很,配上的脸蛋微挑的杏核儿眼,嗯,还是女孩子好啊。 将手中最后一段藕里的糯米,站起身捶捶有些僵的,对着桌上的沙锅向两个娃娃努努嘴,“喏,全部摆进去。” “一二三四五……额娘,五个,大老虎。” 无奈地拍着弘晖的头,纠正道:“是上山打老虎,你当老虎很多吗?还五个。” 如意边整理被子的锅子边低头忍着笑,我装做没看到的取了红枣数着往里放。 “额娘,枣也要数数么?”淑慎好奇地盯着锅里的红枣,一颗颗跟着我数数。 “当然,枣要放一对一对的,不然煮出来会是酸的。” 弘晖兴奋地叫着,“吃酸的,酸的。” “那可不行,糯米藕得是甜的才行,而且酸了是因为有一颗枣子没有找到它的另一半,会在锅子里哭,了眼泪所以才酸的,你忍心让它哭么?”我把最后一颗红枣丢进锅里,好笑地看着弘晖。 “别哭,额娘别哭。” 无语了,让这子再长大些吧,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听起来实在让我心酸。 淑慎大人似的看着我和弘晖,水汪汪的眼睛里盈上浅浅的笑,拉了我的手看向正在弹琴的解语轻声问道:“额娘,这是什么曲子?” 我看着认真弹琴却一脸无奈的解语,开心地笑道:“算你狠。” 其实这首歌真的真的不适合用古筝来弹奏,我知道,可是真的就是想起这首歌了。现在很开心,我不想再有什么不的情绪,但总要找个人帮我发一下,而且还要偷偷的,所以解语的琴无疑是最好的帮手。嗯,仔细听,也没有太怪异,至少不算太难听。 淑慎睁大眼睛看着我,这个样子很像兰思啊……我不幽怨,一儿也不……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