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叫龙凤胎吧,我突然觉得脑子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眼前错闪现数个金光大字:信四爷,保生娃,诚心拜,龙凤胎。 当年还在现代的时候,一个相识多年的姐姐年逾三十有五,结婚多年未孕,愁苦之际大家纷纷集思广议倾囊相授。大姐不知哪个细胞搭错了弦,听了我的话在大年初一早上跑到雍和和成千上万的人挤着去上香。不出两个月居然告诉我成功怀上了,照了b超医生是双胞胎,我当时那个懵啊汗啊,无与伦比的惊恐。 我只知道雍和保平安、保健康、保事业、保学业,从没听过还能保生娃啊,随口胡诌也能中标? 最后的最后,大姐顺利生产,正儿八经的龙凤胎,还直着要带我去雍和一起还愿,要好好地谢我。原来……这事儿还真不是随便吹出来的,四爷早在三百年前的今天就让我明辨了真伪,阿弥陀佛。 只是,西藏喇嘛貌似不念这句吧…… 眉妩见我一脸茫然,叹了口气便站起来离开边,还没走到门口,颜玉已经端着托盘迈进来。 见我傻愣愣地看她,颜玉明显愣了下,眼圈一红便快速走到边,将托盘放置在旁边的桌上侧着身子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待转头看向我时嘴微张出别扭的笑脸,“福晋,您醒了,奴婢……奴婢拿了些粥来,先伺候您吃一些吧。” 眉妩站在颜玉身后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着对我道:“这傻丫头从回来就天天哭,四爷又没罚她,倒像是亏了她似的。福晋不用理她,我先扶您坐起来,让她好好伺候伺候您。” 眉妩着将我扶坐起来,颜玉已拿了靠垫放在我身后,心翼翼地看着我,嘴动了几下竟扑通跪在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福晋,奴婢对不起您,当就该守在您身边儿,就是死,也不该让您一个人去受苦的。” 听着她的话,我想起当让她带如意回来报信儿的事,抓起她的右手将衣袖高,一道浅浅的粉自手背几乎延伸到手肘,心里咯噔一声。虽然她只是个丫头,可哪个女孩子不喜漂亮,这么长的疤怕是得跟她一辈子了。 见她仍在无声泣,我将衣袖慢慢拉好,抬眼看着眉妩笑道:“还真是傻了,凭平无故竟要去死,难道活着伺候我就那么痛苦?要起来,颜玉的命还真是金贵的,若是死了,四爷得上哪儿再给我找个这么好的丫头啊。” 眉妩跟着我笑起来,轻轻拍着颜玉的额头调侃,“快别哭了,好丫头,福晋可是离不了你啦,都没见这么夸过我一句,你还不赶紧起来麻利儿地伺候着。” 颜玉抹着脸上的泪破啼而笑,从桌上取过粥碗坐在边的脚凳上,一边用匙子舀着粥,一边低着头自嘲地笑,“是了,没得让福晋一睁眼就看着奴婢在这哭哭啼啼的,若是让四爷见了,倒真是要罚了。” 回家的觉真好,即使还没见着胤禛,即使还没听见弘晖软软地唤我额娘,即使还没看到那两个正在洗三儿的孩子,能听见她们这样笑笑,也是好的,很真实很踏实。 胤禛进门的时候,我正靠在头左顾右盼,看哪里都觉得顺眼,就连从前不曾注意过的边边角角,都睁着眼睛仔细地观察,仿佛这屋里的一切都变得可起来。 眉妩走到门边对着他福身请安,又到桌边倒了杯茶,才安静地退出去。直到关门声响起,胤禛始终保持进门时的姿势,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直立地看着我,全身上下没一处动过。 我也像他一样定定地盯着他看,真的是太久没见过,记忆中再清晰的画面也不及亲眼得见让人心安。直到我看得眼睛开始干涩一滴眼泪没有预告的跳出眼眶,才不好意思地抿了嘴笑时,胤禛迈步走过来,走得慢而稳,肩膀不甚明显的低了些许。 我仰头看着立在边的瘦削脸孔,心里不上来的疼,在他眼下的青黑虽是淡了很多,可是眼窝仍旧深陷着,此时黑得不见底的眼眸正认真的凝在我脸上。 细长的食指出现眼前,指腹轻轻抹在我脸上,带走了那滴原就不属于伤的泪。我轻轻抓住拉他靠坐在身边,将头抵在他宽却变得有些薄的肩膀上,只停留了一秒便忍不住把脸埋进泛着热气的前,一手在他后,一手仍紧攥着他的手指。 胤禛的手轻轻覆在我脑后,却让我贴在他口上没有一丝隙,我就这么抱着他,直到后背都变得酸痛,才从喉咙里溢出一句,“想你。” 抵在我头的下巴缓缓移动,顺着我耳侧的头发停在我里衣出的肩颈处,脸几乎贴在上面。隐约觉到他“嗯”了一声,我屏住呼努力地竖起耳朵,却什么也没听见。 抓着他带往后退开寸许,深深地了口气又慢慢呼出来,才抬眼看着他笑,胤禛却皱了眉。 以拇指在他眉头上轻抚,居然越拧越紧,我叹着气重新靠回到他身上,把玩一直攥着他未放的左手食指,却不经意地看见旁边那无名指上戴的戒指。 我没敢抬头看他,也不敢移开视线,只是不相信地紧盯着它看,生怕一眨眼就会消失掉让我以为是个幻觉。因为这种看起来很廉价很没有皇家气的东西,他一个贝勒爷是不可能戴在手上的,即使戴上也不像是他的饰物,就应该像以前一样私藏在荷包里才对,而且我并不介意他这么做。 胤禛反手将我的手掌包裹住,右臂圈在我仍鼓鼓的上,低了头将下巴抵在我肩窝里,看着那枚泛出白光泽的珍珠。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什么好,因为我的那颗已经被笨贼差错地送到了八贝勒府,现在身在何方犹未可知。 胤禛又叹了一声,我受着他呼出的气息微转了脸,见他正专注地盯着某处,寻着视线去看,我左手无名指上已经被套上一圈温热。我惊讶地看着,心里想着珍珠应该都长得差不多,只要颜大相近很难分辨,可是我就是知道,这是我送走的那一颗。 我们就这样安静复安静地呆了很久,太西斜到屋里不再洒有红到发橘的金光芒时,耳边传来胤禛的如诉低语,“我们都戴着,我不会再把你丢了。” ☆、101.此时重逢3-胤禛番外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很多天了,除了每按时的上朝下朝,尽心尽力地完成皇阿玛给我的朝务,回到府里便直接走向最后面的那个院落。 没有下人没有侍女就连高无庸都被关在外面,我就一个人坐在她经常靠着的软榻上,从窗口找寻她常看的那个角度。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常靠在这里浪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过的我,现在倒有些明白了。因为从这里看出去,没有灰墙灰瓦深宅大院,也没有前院的厅堂楼阁书房卧室,更没有属于这座府里的主子奴才男人女人,除了那片湛蓝的天空,偶尔飘浮的层层白云,什么也没有。 看清楚了却想不清楚,或许是我自己不想去面对,可是现在,她已经离开我这个贝勒府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是否看够了外面的天空?从那个更狭的屋窗里看出去,有区别么? 我知道这一次并不是她想离开,以她的子即使要走也不会丢下弘晖,至于我……她是否丢得下,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敢想。 为什么要答应让大嫂带她去别苑?明知道她怀着我的孩子此时并不适合出门,明知道大哥是在皇阿玛的暗示下才违心同意送这别苑,怎么我还会犯下这种错误。 当我出门前和她什么了?“走了”?好像是……可是为什么结果却是她走了,没再回来。 颜玉和如意是我特意挑来跟着她的,两个人的功夫我知道,也特地找人再调.教过,我以为有她们跟着再加上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断然不会有事。可是当我与胤祥一起跟着大哥去别苑接她经过那片树林时,还是慌了神。 我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侍卫,看到衣衫染血的颜玉,看到跪在我面前嘤嘤哭泣的如意,就是没看到我最想见的那个人。 大嫂倒是没事,驾着马车先离开了,为什么她就这么傻,自己要被劫走了还想着放丫头回来。我要两个本该伺候她的丫头在身边,有什么用! 第一次,我冷眼看向那个被我自称为大哥的人。从记事时起,不管他再怎么欺负我看不起我,闲言闲语的处处对我冷嘲热讽,我都能抑着自己不去与他正面锋。近些年我们都长大了,各自有了家室,有了爵位、府邸,看起来像是走得近了,可是事实如何,我们心里都明白,皇阿玛也清楚。即使他在我生辰时送个女人来,不管是为了监视我还是别的什么,我都能忍。 这一次…… 我强忍着濒临爆裂的怒意和恐慌,手心几乎被指甲剜出血来,仍是婉言谢绝了他帮忙找人的提议,只希望他当作不知道。我的女人不见了,不管是他做的还是另有其人,我要先把她找回来,至于其它的事,都可以放,我能忍,因为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顺着林子找了一夜,没有头绪。我明知道这样找下去不行,可就是没办法叫自己放弃,我想,我也是第一次这样了头绪,明知是错还死不悔改。 最后,胤祥居然把我拽下马来摁在地上,我没见过他这副样子,愤怒的黑眸子里倒映出来的是我近乎绝望的眼睛。 我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暗黑的林子里月光竟然出奇的亮,可是,我的月儿哪去了,她可知道我在找她?如果我在这林子里用尽全力的呼唤,她能应我一声么? 胤祥单膝跪在我身旁,双手紧攥着我前的衣襟,看他咬牙的样子我想这个一向笑得温和的弟弟终于要爆发了,不出所料听到他低吼的声音,“你给我振作一儿!这样找没有用,你知不知道!跟着你在这儿转来转去,是让你发一下,现在,够了没有?要是够了赶紧回家,再想别的办法。” 看着眼前这个亲近了十年的弟弟,我觉得有些陌生,胤祥这样对我话?也是第一次吧。 不过也对,从他就没少受月儿的关照,如今嫂子不见了,是要急的。他得对,我是在发,现在也该清醒了。 推开他胳膊坐起来,看向不远处的夜时和白龙马,翻身站起走过去一跃而上,却忍不住问出一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胤祥……你怕么?” “不怕,你也一样。”胤祥的眼中倒是没了刚才的愤怒,直望着前方一夹马腹飞奔出去,声音随着夜风传过来,都没有吹散那份坚定,“我们会把她找回来的。” 没错,我们会把她找回来的。这一个月里,陆续派出去的人总有回复,我的猜测也没有错,只是没想到其中还有别的缘故。 我是皇子,大清朝康熙皇帝之子,不管当年我额娘的身份有多低微,现如今我已然是受皇阿玛重用的四贝勒。在我眼里,女人就该依附于她的男人,除此之外无非便是像我额娘与其它母妃一般为了争宠而勾心斗角,只是这个女人……未免做得太多了。 明月,我原本不知道大哥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女人,论相貌,以我男人的眼光来看算是出众,那副烟视媚行的样子很有些勾引男人的资本。论品行,更是“出众”,出众到让我难以置信。只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闲置在我府里的女人,居然敢在我的醒酒汤里下药,借此成为我的女人。 大哥送来的女人,不管我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让她消失不见,兄弟面子上的事总要过得去,无非防范着就是。可是查了许久竟然一线索也没有,如此倒让我明白一件事,原来大哥也不算蠢笨,至少这个女人的来历被他藏得很好。 可她竟敢趁我不在找月儿挑衅生事,这女人也太不明白自己是谁了。我从来没有动手打女人的习惯,对于女人我可以宠可以冷,可以给她们我能给的一切,如果不是气急了我不会与她们过意不去,但这个明月真的让我破了例。 不过是甩了她一巴掌而已,难道我还打不得?可她居然就敢和大哥一起联合马贼把月儿掳走,我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天大的胆子。 因着此事倒是查出她更多底细,原来这女人本就是长在那群马贼中,凭着一副出众的相貌搭上大哥。原本是要对他下手,偏又机缘巧合的被送到我这里,却害了月儿。 那些马贼倒是明得很,掳走了人也不上门求财,以为这样我便查不到他们?下手之前也不探查一下自己招惹的是什么人,我——新觉罗·胤禛想要知道的事必然有本事查出来。现在静着不动,无非是要一网成擒,趁此机会一次做个干净免除后患,除了大哥暂时动不得,哪一个也跑不掉。 明月,想要甩了青梅竹马的马贼头子跟我?她也太不了解男人了,别我不肯,饶是那个明的马贼也不会善罢甘休。若非如此,月儿又怎么会一直被他扣在手里不敢妄动,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我不受人要挟,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女人,自然也有办法成全你们。 所有的一切我都部署好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可以去接月儿回家,可是皇阿玛竟然不断地派我到处跑,难道李福没向他回禀此事?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朝堂上的事毕竟是家国大事,儿女情长……我也只能让月儿再多等些时,只盼,她不怨我。 我能等,就算我相信月儿也能等,有人却等不了。 我以为自己瞒得足够好,可还是被老八他们知道了。站在隔壁府门前望着那块牌匾,唯有苦笑,早前月儿一句玩笑竟然也能一语成谶?我只能再明的贼人还是有糊涂愚笨的手下。 老八并不乐意管这闲事,我知道,老九在筹银子准备赎人,我也知道。兄弟们都长大了,与谁亲近早已注定,可是这胜似亲生的八弟九弟竟然也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我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生气。 胤祥得对,现在的我本分不开身,既然拦不住八弟他们硬要掺和进来,不如两条腿同时走路,只要能把人救回来,过程不重要。所以我即使再不愿意让我以外的男人去救她,现在也只能让步妥协,好在胤祥与他们同去。 在我被皇阿玛指东打西到处奔波时,终于收到了胤祥的信,意外的是不出半个时辰也收到了老八的信。我知道他们要行动了,早已将手下全部派给胤祥调遣,就算他们去接人,寨子里那帮马贼,我还用不着他人动手收拾,只是不明白这个八弟什么意思。 胤祥是装作不知情的刻意安排才能与他们一起行动,可是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胤祥就连十四都不曾与我提过半句他们要救月儿的事,现在却主动写信给我,告知时间地的要我去与他们会合。 示好?讨人情?无论如何,在这个时候能帮我把月儿救回来,是要谢谢他们。 可是当我冒雨驾着夜时飞奔赶去的时候,竟然看到老九从马车上跳下来。我顾不得老八不算好看的脸,也不想理睬纠我的老九,只记得路上老十极速驾马要赶去我府里报信,因为月儿竟然要生了。 此时的老九与平不同,即使他与我不算亲近,可是因着月儿的关系尚算往颇多,从不曾在我面前有失皇子身份的大呼叫。这一刻竟然双手沾着鲜血抓住我的衣领,雨水冲了许久都没有洗涮干净,残留的红仍是刺眼。是月儿的还是他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胤祥呢? 十四劝了,最能管住他的老八劝了,就连胤祥也从马车里跳出来相劝,他的怒吼始终没停,一句句扎在我心里。他得对,我凭什么。我自己都分不清,在这两个月里我为皇阿玛做的事,为这大清朝做的事,与咫尺相隔马车里那个属于我的女人比起来,哪件是好的是对的。 可她不怨我不恨我,只想见我,为了能见到我哭喊地求着这个拦住我的男人。 是,此时立在我面前对我怒目而视的九弟已然像个男人,居然像在保护自己的女人一样斥责我,我相信如果再多给他一时间,抓在我领上的手绝对会打到我脸上或身上。他不听所有人的劝告,却因为她的一声九爷瞬间失了力气。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钻进马车里的,也不太记得我是怎么看着那两个孩子降生在我手上,我只记得她像往常一样叫我胤禛,被她咬在嘴里的手钻心地疼,还有,就是眼的红。 原来,为我生个孩子,真的这么痛苦。 回到府里的子与之前没有区别,上朝下朝后院,只是此时那间屋子里的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才刚为我生了龙凤胎的女人。除了必须离开的时间,我都躺在她身边抱着她,不敢睡觉不敢闭眼,因为从第二个儿子生下来,她就没再醒过。我就这么守着她看着她,怕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一个眨眼就会消失。 她曾经过千里姻缘红线牵,所以要牢牢地戴着那枚我送的红线戒指,可我只当自己是个身份高贵的皇子,想要的女人永远都是我的。当她真的不见了,我才知道害怕,可是现在我已经戴了两个月,她手上的那枚……是她不要了? 洗三儿的时候兄弟们都来贺喜,好像一切都变回了从前,所有人都笑意盈盈,只除了后院那个还在沉睡的女人,以及亲手把贺礼放在我手上的老九。 太子带来了皇阿玛的赏赐,还有给两个孩子赐的名字:红挽、弘晚。 看着那两个被写在黄绢上的名字,我却无力分辨皇阿玛的意思,除了谢恩,脑子都是老九的话,“没有第三次。” 我将的香薰盒子放在书桌上,看了许久,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忍不住转回去心拿起来。 随着盒盖打开,只有一枚静静地躺在红缎布上的红线珍珠戒指。 ☆、102.此时重逢4-胤禟番外 “把信和这戒指一起送到隔壁四爷府里。”八哥将信叠得仔细,连同那枚我曾装在食盒中给四嫂送回去的戒指,到管家手里。 我不敢置信地紧盯着他,我了,难道八哥没听到么?这银子我出,只要先把四嫂救回来。可是八哥理也不理,视线始终落在低头站于他身旁的管家手上,那时常挂着的笑悄然隐去,声音比往低了不止一,继续代着,“记住,亲手给四爷。” 我觉得自己被无视得彻底,在这个如同自己家的府里,第一次到无法适应,憋在我心里的那团火几乎快要把自己燃了。 看到管家应着往门外走,我快步冲上去一把抢过信,连同那枚戒指。 “胤禟。”八哥站在原地未动,只是终于看向我,眼睛里的陌生我分辨不出是什么,只能站在门边死攥着信纸。 八哥的声音有着比往还要强烈的坚定,可是出的话却让我不能认同,“我了,给四哥送去,若是你想替管家去送,也可以。记住,亲手给四哥。” “为什么非要送过去不可?这不是贼人专门送来八哥府上的么?”我举着信纸走近八哥身旁,希望他能理解我的坚持是有道理的。 现在能救四嫂的人,是我,是他,甚至是这厅里坐着的十弟和十四弟,但肯定不会是那个忙着为皇阿玛打理朝政却不管四嫂死活的男人。如此想着出来的话便有了些讥讽的意味,“与四哥有什么关系?既是要赎金,我去准备便是,不需八哥费心。更何况,这么大一笔银子,即便我把信送过去了,四哥能凑得出来?我不信。” 安静。 常能在这厅里出现的笑语,像是被门外强烈的光打得无影无踪,如同我听到八哥无心手此事前,心里的惊讶狂喜。 八哥无言的与我对视,我能受到老十和老十四也在看我,此时此刻,我不指着谁能站出来支持我,只要没人反对。 “八哥。” 终是有人站出来了,是与四哥一母同胞的老十四。我不管他与四哥八哥哪一个更为亲近,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四嫂对他始终如一的好,这子总不能置她生死于不顾吧。 胤祯几步走到我与八哥身旁,一贯的笑脸里倒是有着些许担忧,只朝我笑笑便转向八哥,“既然信物是四嫂的,信也送来了您这里,想来该是四嫂的意思。弟弟不敢求八哥一定要出手相救,只是九哥得也有道理。就当是老十四不敬,上一句,若是您不同意,只当没见过这封信,让我和九哥处理便是。”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