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像在赞赏,“可以,我们这边会请律师帮你解决。” — 岑真白没有行李,提着书包和淋淋的校服就可以走。 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想过来扶一下,却被岑真白躲过,他不喜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你喊我陈叔就好。” omega平平地“嗯”了一声,他第一次坐上这么高档的车,整个人缩着,尽量靠着门边。 陈叔察觉到,少年不是怕脏了这车,而是一直戒备着,估计一不对劲就要跳车。 二星贫富差距大,除了中心的那一小块,其余都不被富人放进眼里,甚至岑真白住的那一边被叫做贫民窟。 车程两个小时,岑真白就绷了两个小时,他看似盯着窗外,实则没关注外边的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隔壁的男人身上。 漫长的一段路,车子停下了。 印入眼帘一栋五层别墅,岑真白捂着自己的肋骨跟着下车,佣人恭敬地接过他手上的两袋垃圾。 陈叔登记了他的虹膜信息,教他怎么用这个虹膜识别器,之后便进了别墅,留岑真白一人在外尝试。 别墅的大门很高,岑真白安静地仰了仰头,却看不到顶,大门之后的世界是否是另一个地狱,他不知道。 指尖有点发抖,被他硬生生按下,说到底,再怎么装冷静,也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罢了。 识别器传出声音:“好了你试试。” 岑真白回神,他学东西很快,指尖按下#号键,一束蓝光打在他的眼球上。 与此同时,他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 是一个alpha,omega地察觉到。 “喂。” 那声音很冷,很硬,又带着嚣张与浓浓的不耐烦。 “乞讨滚去别家。” 第2章 “滚出去!” 空旷的地方风更大了,岑真白冷惯了,没有半点缩着身体,他回头,视线还要往上再抬个十厘米才能看到来人的脸。 陌生的alpha就站在他身后,眉眼英俊带着少年气,只是此刻真的很烦的样子,明明是冬天,身上却仅套着一件薄薄的运动t恤,着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岑真白,背着的箭筒放置着几支箭,脚上穿着的白球鞋上还有一个黑乎乎的鞋印子。 岑真白没几件衣服,每一件都是洗了又洗,了又,从小学穿到现在,短了一大截。 此时此刻omega穿着一条洗到褪的牛仔和开了线的黑外套,外加刚刚又在地上打滚又钻纸箱的,脸和身上都沾着不少灰尘。 看着最惨烈的还要属脑袋,横七竖八地贴着白纱布,额头一块,侧脸一块,扒开头发捂着头皮一块,得原本柔软的头发都逆方向炸起来。 脸颊和眼睛的位置高高肿起,几乎看不出原貌。 脸上还有血印子,可以看得出来努力处理过,但由于血迹已经干掉,所以无论怎么擦都黑黑红红的,像浅浅的胎记,一大片地刺在侧脸上。 的确是乞丐没错。 “听不见吗?”alpha不耐烦道,“滚开,别挡路。” 就在这时,门前的识别器滴答一声,伴随着机械声“虹膜识别成功,回家”的响起,alpha的表情立刻变了。 管家陈叔通过摄像头看到了外边的场景,连忙出来,“少爷,你回来了,这位是……” “啊……”alpha扯了扯嘴角,“原来是你啊。” 什么? 岑真白不解,突然,他闻到了一点浓烟的味道,像是在秋天这个季节,山火肆,烈焰焚烧着干柴树枝,霹雳吧啦作响,很呛。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哪里着火了,直到几秒过后,岑真白才反应过来,味道来源于面前的这个alpha。 alpha在不悉的omega面前不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其实是非常冒犯的一件事,要是释放的量再大一些,岑真白都能大叫“非礼”了。 年轻气盛的alpha在用这个方式告知岑真白他那不加掩饰的嫌恶,当然还有另一种意思———施,好让对方识趣一点自己滚。 信息素之所以叫信息素,是因为不用开口,别人就可以通过这种外素接受到许多不同的信息,开心的、讨厌的、不怀好意的、勾引的…… 经科学研究,omega对于情情绪和接受信息素的程度是alpha的三倍高,是beta的16倍高。 曾经有十几名omega描述过,当他们受到alpha散发出的恶意意味时,首先是心悸,再就是强烈的害怕,肩膀上仿佛瞬间被放置了千斤顶,重得让他们手指抬起来都难。 更何况两人是百分百匹配度,互相知的连接只会更灵。 岑真白顿时心跳加速,omega脆弱的身体知到了危险,发出高频尖叫,分泌的素让他被动地染上恐惧。 还没成年的alpha身上的气息已经足够吓人,他冷声道:“滚。” 岑真白看到alpha攥紧了拳头,他思考,对方揍上来的话,他要不要躲。 管家道:“少爷,这是主任的吩咐。” alpha半点不听,英气的轮廓越发冷硬,蔑视地看着岑真白:“我说滚。” 信息素越来越重,像座山一样砸过来,岑真白仍然心悸着,可他表面平静,与alpha对视几秒后,转身走人。 陈叔哪能让人走,连忙上前一步堵住岑真白的路线。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