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发现他真的想得太天真了,在推门进来之前,他在脑海里做了无数次演练,怎么在被霍仰碰到的那一秒抬起右手的电击往前一伸。 理想很美妙,可现实是他的右手仿佛被无数烧焦的藤蔓捆绑住了,无论他如何抵抗,都抬不了一点。 这就是alpha对omega的绝对制。 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手腕上的力道忽然松了一点,趁着这一点缺口,岑真白牟足了力气,狠狠把电击怼到面前人身上。 他听到霍仰大吼一声,手腕上的桎梏骤然消失。 岑真白出了层冷汗,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但他的攻击与逃跑意向似乎怒了alpha。 下一刻,他被掐住脖子,脚尖有一瞬的离地,他好像飞了起来,后背狠狠地撞到了什么。 omega头昏眼花。 等反应过来,他侧颈泛着丝丝痛意,身下的柔软让他意识到,他被霍仰摔到了上。 浓烟味炸裂开来,还没发育完全的omega腺体难以承受这种浓度,岑真白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出水,脑子一团浆糊,他看不清,五好像都被封闭了,只能半眯着眼睛,竭力气。 他在此刻庆幸不已,谢霍仰信息素里边的厌恶信息,不然他肯定就贴上去了。 房间里,omega的淡青草味少得可怜,刚释放一点,就全被alpha进了肚子。 alpha单膝跪在上,低了身体,侧着头,几乎整张脸埋进他的脖颈里,嘴要碰不碰地贴着他的腺体,就是牙齿已经了出来,抵住了他的皮肤。 霍仰似乎在恼怒,不地质问你这只omega怎么那么少信息素,没考虑是他要得太多。 岑真白呼都停滞了,他想去推去踹,手脚却发软得本用不上一丝力气,只能仰躺在上,苍白的手指抓紧单,用力得指节都泛起了粉。 他慌张起来,失声叫道:“霍仰!” 可百分百的匹配度,alpha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唔!”犬齿没入了一点皮肤,岑真白宛如了水的鱼,双腿无力地蹬了几下,茸茸的拖鞋被踢飞,掉到地上。 朦胧中,好像听见了点别的声音,就在即将刺进腺体的前一秒,陈叔慌慌张张地带着佣人赶到,他们都穿着自己的家居服,像是被突然喊起来。 原来是他在进来之前,给江嘉能发了消息,后者喊来了已经休息了的陈叔和佣人们。 不是岑真白没脑子,以为自己能搞定一个alpha,而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叫起休息了的佣人们,外加时间紧迫,他想先开灯看看霍仰情况,没想到直接被alpha掳了进去。 霍仰的身体被无数双手扯得离开了点,有人要将他和他的omega分开,这个念头一出,alpha发了狂,他不管不顾地伸头一咬。 “呃啊。”omega痛呼一声。 alpha死死叼着omega脖子上的那块不放,高浓度的血进了霍仰的喉咙里,他急切地去嘬去,可腺体里的信息素也只是被勾得越发往外冲,并没有注入进omega的腺体里。 他咬偏了,咬到omega的脖子上。 岑真白躺在上,紧紧闭着眼睛,像是死了。 不得已,陈叔在江嘉能的授意下,打晕了霍仰。 alpha头一歪,牙齿终于松开了,但不知是不是素分泌过多,霍仰刚被佣人们从上抬下来,就醒了,他低吼着伸长手去够上的omega,只虚虚拢了下omega的脚踝就被按倒在地。 足足六个beta才制止住了发狂的霍仰。 不知过了多久,岑真白清醒过来,他第一觉就是alpha的信息素浓度好像降了一点,拧头一看,看到陈叔他们已经合力将没了理智的霍仰绑在束缚上,就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 陈叔捂着自己被打到的眼眶,“诶哟”着了好几口凉气。 旁边还站着一个没见过的面孔,陈叔说这是医生,刚刚赶过来的。 岑真白有些茫地从霍仰的上坐起来,有几个女佣人看到他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了脸。 岑真白没看懂她们什么神情,只低下头,拢了拢有点被扯开的衣服,他看着已经被绑住了的霍仰,哑道:“……谢谢你们。” alpha的锢和利齿,让他现在还不受控地发着抖。 医生让其他人先出去,温声细语道:“接下来,你就只管释放信息素就好,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岑真白点了点头,他忍住难受,踉跄着走到离霍仰最远的角落,开始释放信息素。 这场治疗足足持续了半小时,岑真白到了最后失去了意识,神智一回笼,就是他在洗手间被alpha的信息素得一直在吐,一个佣人扶着他,一个佣人拿水给他漱口。 等人出去后,他费力地掉衣服,只想给自己洗干净。 于是岑真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他的脖子和肩膀都是亲吻留下来的痕迹,特别是被咬穿的那里,已经变紫了,一大片,足以见当时alpha得有多大力。 岑真白不再看镜子,只细细洗着自己的身子。 房间已经被佣人们除过味道了,虽然还是有一点残留,但比之前好太多了。 作业都没写了,岑真白缩进被子里,紧紧蜷在一团,皱着眉头闭上眼睛。 —— 岑真白一晚上没睡好,频繁地醒过来,频繁地做梦,他顶着眼下的淡淡青黑下了楼。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