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接过来,随意地丢进自己的桶里。 手上的重量瞬间消失,岑真白的手指松动了下,刺痛让他回神。 霍仰已经走出去几米了。 “不是,卧槽,”于小鱼窜过来,瞪着,“他为什么收了你的早餐。” “不知道,”岑真白把左手上的桶换到右手,无所谓道,“饿了吧。” 于小鱼:“他这也没吃啊,不喜你还要给你希望,特么真是渣男。” 岑真白听不懂,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不用管,”于小鱼愤愤不平,“你别给他送早餐了知不知道。” 他还记得岑真白那句“真的”,越发替岑真白到不值。 也怪他,于小鱼快后悔死了在学校app上发了那段话,他怎么也没想到,不出一天,霍仰就当众狠狠地打了他和岑真白的脸。 霍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岑真白笑话,笑岑真白自作多情,笑岑真白是舔狗,笑岑真白癞蛤蟆也想吃天鹅。 哪怕后来他迅速登上号把那段话删了,反而越多人嘲笑,并且断定他那个号就是岑真白本人。 岑真白摇了摇头,送还是得送的,霍仰今天估计就心血来而已。 于小鱼恨铁不成钢,他连忙掏出手机,果不其然,又有了新的帖子。 【报,霍仰收了那omega送的早餐,什么情况?】 第一条回复是非常眼的号,“什么?!你说清楚点?” 底下有人问:“学姐你告白还没送出去啊?” “早送了,被拒绝了,说不喜年上姐。” “这么直白?” “是啊,原话,我不喜比我大的女的。” “……霍仰这情商,是拿智商和武力值换的吧。” “话归正传,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从星际立高开始,那omega就每天都给霍仰带早餐,但霍仰从来没收过,今天大一去学农,路上霍仰收了。” 底下涌入一批吃瓜群众。 “我在现场,我看到了,真的收了。” “那omega似乎也被惊讶到了,愣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的。” “不会山真有可能攀上枝头变凤凰吧。” 于小鱼就差没把手机摔了,“我可去他妈的山!” 于小鱼的每例行一暴躁,岑真白习惯了。 霍仰刚刚已经在宿舍了几口小面包,此时的确不是很饿,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岑真白不知道怎么回事,空了的右手又提上了更重的桶。 十指连心,他妈真的是疯子,不知道疼的。 霍仰皱眉,烦躁地“啧”了一声。 算了,反正疼得不是他。 怎么样怎么样。 “小白!”林子坝的声音大老远地就从身后传来。 林子坝刚去六班找朋友说了几句,他从后边追上来,然后把omega桶里重的东西,例如洗发水沐浴等放进了自己桶里,只给岑真白留下一包纸巾和牙刷,“来来来,我来给你拿。” 岑真白都没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 “哎呀这点重量对alpha来说不算什么,”林子坝叭叭道,不给岑真白开口的机会,“你是我们这唯一的omega,哪能让你拿!你就安心走你自己的啊。” 于小鱼:“……” 于小鱼虽然知道林子坝说的是他们四人圈,但他这么大一个omega还杵在这呢。 岑真白总不可能上去抢回来,这没必要,他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 霍仰看着哼着小曲走到他身边来的林子坝,又是很大一声“啧”。 林子坝瞪大了眼:“你啧我?” 霍仰:“啧。” 不管怎么讲,岑真白都轻松了很多,倒不是说有多重,只是挂着桶的那个提手非常细,勒得手难受。 他们走的是车很少的路,像是村路,右手边是一大片橙黄橙黄的农作物,左手边又是一大片绿油油的爬墙植物,其中还有紫红的小喇叭花,有几个女生跑过去摘了在头上拍照。 岑真白还看到了一条小溪,水面上冒着一圈又一圈涟漪,不知道里边是不是有鱼。 一路上,有于小鱼在旁边说话,也不显得累和枯燥。 岑真白很久没试过这样有人陪着,没有学习,没有谋生,没有见血,只放空地在路上走的经历。 还,舒服的。 走到半路的时候,年级主任拿着喇叭,从一班走到十四班,来回说:“上一级用时一小时零七分,你们该不会比你们师兄师姐还差吧!” 这将法,得大家三分钟热度地走快了许多。 最后用时一小时零四分,他们到达了学农基地。 alpha和beta宿舍在西南边,四个人一个宿舍,占了八栋矮楼。 omega人少,在基地的东南边,也是四个人一个宿舍,占了一栋矮楼。 霍仰、林子坝和宋迟彦照例是一个宿舍。 剩下的那个alpha叫黎程,分配到这个宿舍的时候他开心坏了,觉得自己有希望融入这个三人金字塔。 东西一放下,林子坝一拍脑袋,“坏了,小白的东西还在我这,待会给他送过去,霍仰,你去吗?” “不去。”霍仰头都不抬。 “去嘛去嘛,就当陪我,”林子坝说,“我自己一个人去omega宿舍,怪怪的。”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