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迟彦说,“终于知道这不是你家了?” 林子坝被人扇了一巴掌还没反应过来,他后知后觉,“卧槽,你不是吧,骂我还拐这么大个弯……” 宋迟彦丢了个用枯树枝扭成的球过去,“用这个刷。” 林子坝霎时就把被骂这件事丢脑后了,“诶,真够意思,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岑真白费力切好丝,这把刀太钝,他每次都磨好几下才切断,待会估计更难斩。 放生、淀粉、盐、白糖和料酒先腌制丝,果不其然,他用了力去斩,砍了三四次,骨头和筋膜还是连着的,反倒震得他虎口有点疼。 岑真白按住腿,对准翅的位置就是一刀,还是没斩断。 笃,笃笃……笃! 岑真白面无表情,他找了块石头,磨了几下刀,又继续回到砧板前,看样子跟这块杠上了。 农学老师都看不下去了,蓦然发话:“诶那边那组!来个alpha去帮忙一下,那砍了十分钟了!” 也不怪岑真白,他意识上就没有寻求他人帮忙这一条,毕竟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做惯了。 大家离得远,不知道岑真白的情况。 林子坝听老师点名alpha,下意识就站起身,但见霍仰动了,又嬉笑着重新蹲下,帮宋迟彦吹火。 霍仰来到岑真白旁边,接过刀,“怎么砍?” 岑真白说:“砍小块,可能得大力……” 话都没说完,霍仰小臂手腕用力,“砰”的一声,手起刀落,一小块彻底和分离,biu的一下发出去,飞到了安静训脚旁边。 安静训“啊”了一下,猛地抱住腿蹲下,恍然间以为自己小腿被子弹击中了,他低头,看到了地上沾了灰的,他颤颤巍巍地捡起来,“……还要吗?” 岑真白跑过去,双手接过,“要的,没事吧?” 霍仰有点尴尬,冷着脸,“不好意思。” 岑真白把洗了洗放进碗里,然后,他定睛一看,“等等。” 霍仰好像也发现了。 木质砧板裂了。 岑真白在这一刻对alpha和omega天生的力量差距有了个清晰深刻的认知,他把砧板换了个方向,“这边切吧。” 最后切是切完了,但砧板也彻底裂开了两半。 农学老师看着这老古董,一时无言。 霍仰说:“我赔,但老师你这个菜刀也得换了,太钝了。” 另一边,岑真白下锅炒猪,炒盛出,紧接着下安静训切得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土豆条。 一番下来,时针指向下午一点半,他们组竟然还是最早开饭的。 于小鱼夹了块放进嘴里,瞬间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卧槽,卧槽,卧槽!这太他妈好吃了,小白你是什么神人啊???” 大家听闻,纷纷把筷子伸到洋葱炒这碟菜里,一吃一个不吱声。 岑真白面对众人除了霍仰的崇拜目光,道:“只是你们饿了。” 安静训:“我真觉比学农基地的厨师炒得好吃……” 宋迟彦也点了点头。 林子坝正扒着第四口饭呢,忽然觉身旁的霍仰离位,一转头,后者已经去第二碗饭了。 “……饭桶真不是叫的,”林子坝无言片刻,问,“霍狗,小白的手艺怎么样,你也觉得好吃吧。 ” 霍仰嚼完了嘴里的菜,才慢地开口:“一般,还行。” —— 就这么过了几天,两个星期的学农生活只剩下最后两天,他们也来了最兴趣的一项任务———挑粪水。 大家的心情是诡异的兴奋。 只见农学老师将他们领到alpha宿舍后边的空地,撬开下水道的盖子,一股刺又上头的味道传出来。 “不是,有alpha和omega是这味的吗。”一位beta同学好奇发问。 “有没有不知道,但我觉得这味的alpha或omega注孤生了。” “我呕……这怎么挑,万一碰衣服呕……” 学农老师道:“留四个同学在这挑,剩下的同学自行寻找身高差不多的啊。” 岑真白自动和于小鱼配对,宋迟彦和霍仰,林子坝和安静训和别的组的人。 每两个人派发一条竹竿,中间吊着一个桶,他们排队,让那四个同学把粪水从地下挑上来,放到地上时,甚至溅出来了一点。 于小鱼像是身上被放了跳蚤,“啊啊啊啊啊差点飞我子上了!!!” 岑真白喉咙浅,闻到也不好受,走几步路就反胃干呕一下。 他们把竹竿放到肩膀上,要把这个粪水挑到三百米外的木瓜田里去。 “不是,”于小鱼缩着脖子,“这竹竿太细了,得我肩膀疼。” 的确是,这桶水起码二十斤,岑真白的肩膀也一阵酸痛,“我们走快点吧。” 鞋子踩上泥泞的田地,他们还得绕着走,免得踩进别人刚浇的粪水上。 农学老师指引他们把粪水浇到左侧的一棵木瓜树上。 这个环节,班主任和农学老师看得津津有味的,不仅能看到学生们呜哇鬼叫,还可以吃瓜看班上谁喜谁。 没错,有点眼力见的alpha和男beta,早就快马加鞭地完成自己这份,去帮自己心上人了。 他们甚至看到了一个女alpha去帮男beta的。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