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奋力地动了,手指往前抓了抓,出现了逃跑的意向。 “唔!” 他的动作怒了alpha,下一秒,他被卡着下颌骨猛地往上抬,脸接触到了空气。 alpha力度不小,他恍然间觉得自己脖子都要折了,紧张咽的喉结每一下滑动都蹭着alpha的手心过。 岑真白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醒了,因为后脖子上的疼。 他正被霍仰锢在上,进行临时标记。 而刚刚脸埋着的,是霍仰的枕头。 —— 再次醒过来,岑真白盯着墙白的天花板有点放空,他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 这间病房的摆设,应该是隔离室,空气中除了他自己的信息素,没有一丝别的杂质。 发 qing热还在,但有了alpha的标记,会好忍很多。 他都还没把自己撑起来,只动了一下脑袋,就被后颈上的尖锐痛意给拉扯到僵住。 岑真白想起来了,他被霍仰咬了一口。 艰难按响头按铃后的几分钟,穿着隔离服的医生进来了,跟在后边的还有江嘉能。 江嘉能担忧地说:“还好吗?”这句话不仅在问身体状况,也在问心理觉。 岑真白平静道:“没事。” 医生简单问话。 岑真白只说后脖子疼。 “正常现象,不用担心,就是咬太深了,alpha信息素又过量,把你腺体运作功能累坏了,两个星期内疼、酸、都是正常的。” 岑真白第一次被咬,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这么疼是正常的。 江嘉能“咳嗯”了一声。 医生和岑真白都看过来。 江嘉能摆摆手,“啊没事,我就是嗓子有点,继续说。” 她怎么觉得,只有她一个人在不好意思?医生见惯不惯,无也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连岑真白也这么淡定?仿佛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这个年纪的小alpha和小omega,正常反应不都应该涨红脸不敢看人吗? 不过也有可能是岑真白没看到自己腺体是个什么状况…… 那上边不单止一个牙齿印,除了真正咬进腺体标记的那个,还有三三两两个叠在上边,不难看出是alpha标记完成后仍不肯离开,在那里叼着后颈磨牙玩。 更重要的是,送过来的时候,标记咬穿的伤口已经不血了,加上后脖子上夸张的吻痕和发白的伤口,也能猜到,是霍仰硬生生给到血止了。 医生问:“你现在信息素能收放自如吗?” 岑真白受了下,“还不行。” “那等你可以自主控制了就能出院,这几天先在医院静养,到点了会有护士过来给你上药。” 等医生走后,岑真白问江嘉能,“阿姨,霍仰的腺体,没事吧?” “没事。” “那我们的学农……” 江嘉能说:“本来也只剩一天了,你俩就当提前结束了,你先别想那么多,这几天我知道有点难熬,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和游戏机,电视电脑也有,还想要点什么,你和我说……” 岑真白说:“我想要练习册和课本。” 江嘉能:“……” 见江嘉能呆住,岑真白斟酌着补上了一句:“谢谢阿姨。” 另一边,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气味大消除,alpha们终于可以回到alpha宿舍了。 空气中不知道了多少消毒和气味清新剂,直呛嗓子。 许多alpha仍然有后遗症,头晕目眩,像被霍仰信息素给脑震了一样。 吐了好几轮的林子坝被宋迟彦搀扶着,艰难爬上楼梯,“卧槽霍仰这味,真的很有攻击……咱们闻了十八年也闻不惯……” 宋迟彦眉眼淡淡,“不要说那么有歧义的话。” alpha之间相处,信息素都会收得好好的,十几年来,也就闻到过几次。 林子坝恹恹地:“我觉我现在跟孕吐一样。” 宋迟彦嗤笑一声。 宿舍跟他们离开时没什么不同,就是……霍仰上那坨是什么东西。 两人走近才看到,那是用十几件衣服和被高高垒起来的一个圆,哪怕现在有个身型小一点的人躺里边,他们也看不见。 两人都是alpha,自然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林子坝挠了挠头,“怎么觉那么少儿不宜呢……” —— 转眼三天过去,岑真白出了院,腺体上的牙印看起来已经没有第一天恐怖了,起码从淤紫变成了淡淤紫。 总之他等江嘉能走后,去看了镜子,也是被吓了一跳。 脖子仍然不能大幅度扭动,像落枕一样,得保持一个角度。 例如,别人从身后喊他,他得像煎饼一样整个人转身。 来接他的是陈叔,对方见到他明显是开心的,左问一句右问一句,回景山一号的路也已经很悉。 咪咪想死了他,从三楼飞奔下来,但到了人面前,又只是高冷地在他脚边转一圈。 岑真白在三楼遇到了霍仰。 霍仰似乎刚从洗手间出来,想回房间,可是,手握着房间门把手,身体却是别扭地朝着衣帽间的方向,看着反倒像在这三个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慌不择路地抓住点什么。 岑真白态度一如既往,像什么都没发生,他礼貌地问:“要信息素吗?”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