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连连称奇。 第二天,只剩下林子坝的标、霍仰的两千米和马术。 林子坝不会,就是觉得有趣报一下玩玩的,全程重在参与,硬靠蛮力把进土里。 两千米,当霍仰过线的时候,第二名还在三百米开外,毫无悬念。 林子坝说:“没意思,十二公里负重行的时候,这家伙的体能就很逆天。” 刚结束,就听见广播在喊马术比赛即将开始。 大家都没什么事,便全体移动至马术场。 马术可以说是比较不无聊的项目了,因此一大批人都往那边涌,观众席一下就坐了。 霍仰的马术服岑真白拿着,前者接过,去更衣室换好,头盔、护腕、护膝等所有护具都一一带上。 马术,是一种极限运动。 从马上摔下来,轻则骨折,重则瘫痪或死亡,如果被马踩,那是雪上加霜。 学校的马术比赛大多只分为两个部分:场地障碍赛和赛马。 为了公平,马匹和装备都是学校提供的,为此校运会的前一个星期,霍仰每天下课都来马厩和分配的马悉悉,避免马匹不服你、比赛的时候发狂故意把你从马背上摔下来。 虽然霍仰有信心制服每一匹不听话的烈马。 于小鱼在旁边小声嘀咕:“别说,你还真别说,霍仰穿这种制服,显得人模人样的哈。” 先开始的是场地障碍赛,马术项目中极具观赏的比赛,要求骑手和马匹配合默契,齐心协力跳跃12道障碍,其中包括一道双重障碍和一道三重障碍,即总共15跳。 骑手在比赛中每打落一个横杆,罚4分;马匹在障碍前不跳或者不服从骑手的控制,罚3分;骑手第一次落马,罚8分。 骑手没有按号码先后顺序跳跃障碍、第二次落马、马匹出现3次拒跳、比赛用时超过限制时间等等,骑手将被淘汰。 霍仰是第六号,前边五个人依次骑着马出场,林子坝和宋迟彦看得那是一个糟心。 林子坝:“这个必碰杆。” 哐当,两个杆掉了。 林子坝:“这马下一个杆不跳你信不信?” 吁,马匹慢悠悠地停下来,无论骑手怎么赶都不动了。 于小鱼:“预言家啊你是?” 宋迟彦:“据骑手的姿势和马匹的动作就可以大致分辨出来。” 四、五号稍微好一点。 霍仰出场的时候,观众场上终于热络了些。 alpha姿势标准,被马靴包裹住的小腿修长有力,马匹起跳的时候身体低、核心绷紧、大腿夹 $ 紧。 怎么说呢……岑真白不懂马术,但一看和别人就不一样,连观赏都高多了。 林子坝:“最后一跳,我看看……完美落地!” 分。 接下来已经没什么好比的了,不过林子坝和宋迟彦还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还有赛马,两个分合起来第一那才是冠军。 于小鱼好奇道:“霍仰赛马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林子坝道,“霍仰赛马比障碍赛还牛一点,他就喜速度。” 哪知,这反倒成了flag。 岑真白坐得前,十多匹马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的时候,猛地刮起每个人的头发,甚至觉被带得往右边挪了几厘米。 啪哒啪哒,那是马蹄用力蹬地的声音,场地逐渐弥漫起沙尘。 这还是岑真白第一次看赛马,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壮观与彩。 只是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忽然,他看到霍仰的身型踉跄了下,整个人一晃,差点掉下来。 “卧槽,”林子坝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缰绳怎么会断?” 缰绳是骑手对马的唯一有效控制。 速度太快了,缰绳都不一定让马立刻停下来,更何况现在他手上什么都没有。 霍仰只能快速调整坐姿,大腿用力,尽量往下低身体,他果断地丢弃了手中的烂绳,揪住了马的发。 但这可能痛了马,马受了惊,方向立刻偏移,扭动起来,想把自己身上的人扭下来。 受惊的马很难控制,也极其危险,裁判和保护人员都不敢贸然上前。 观众席发出阵阵惊呼。 霍仰没有惊慌失措,只紧紧皱起了眉头,因为马匹本来就在受惊状态,骑手恐慌只会加剧场面的糟糕。 其实正确做法应该尽快下马,但现在速度快,哪怕卸力滚落也很容易受伤。 岑真白听到自己身后的窃窃私语。 “啊?不是说霍仰的马术很牛吗?怎么回事?” “是不是什么东西烂了?” “但我看他也没掉下来啊,很牛的话不应该没了装备也碾吗?” “霍启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嘛。” 岑真白面无表情地听着。 —— 霍仰已经落后别人一圈了,没了缰绳,这匹马不听他的控制,走得七零八落,他只能尽力稳住,在马停下来之前,不摔下来。 不然绝对会受伤。 即将靠近观众席,比赛没有停,也停不下来。 群马在他身旁飞速地跑,马身一扭,他差点又被撞下来。 “……霍仰。” 霍仰目视前方,前所未有地专注,呼声在耳边响彻,一呼一。 冷汗从他的脸侧滑落,他的核心和大腿已经非常酸痛了,但仍然不敢有一丝懈怠,控制着马往边靠停。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