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来这干什么? 疯了是不是? 不知道这里正在打仗吗? 别人都往安全的地方跑,他是哪有危险往哪去! 刚挂了终端,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炮弹投下爆炸的声响,震得整个二星基地都在摇。 霍仰透过窗,看到就距离这里两公里的地方开始着火,大量浓烟向上翻滚。 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落在了这。 —— 岑真白运气好,分到了三人宿舍,宿舍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三张吱呀响的铁,地是水泥地,墙破了个,被用纸糊上了。 他刚放下行李,就听见极大的砰一声。 大家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躲进底。 结结实实的闷响,岑真白捂着耳朵,震到耳膜深处都在发疼,紧接着地面和墙体都开始晃,头顶掉下沙砾。 起码晃了十几秒,才停下。 现在,大家才有了深刻的认知,他们在战场,在前线,随时有可能没反应过来就死亡。 他的舍友是二十一人里和他一样的omega,叫从今,他声音都在发抖:“……还会有吗?” 岑真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们一直躲了好几分钟,直到房门被敲响。 岑真白见从今有些腿软,便走出来去开门。 没想到门外的是霍仰。 岑真白真的觉得alpha这三年又长高了,之前他明明到alpha的耳垂,现在只堪堪到下巴,觉几乎顶住门框,给人的迫越发地强。 霍仰说:“如果是连续的袭击,炮弹之间相隔不会超过十秒。” 从今听了,这才敢从底下出来。 霍仰看了一眼岑真白,道:“你出来。” 岑真白出去了。 霍仰解开手上的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捏住岑真白的衣服把他的手抬起来,给他戴到手腕上。 戴的步骤有点复杂,加上岑真白手腕细,霍仰调了很久。 但全程碰都没碰到omega一下。 霍仰低声说:“这个是波检测仪,只要是从天上落下来的都能发现,炮弹、航弹、导弹、光弹、机甲弹等,只要它开始响,你就要跑了,知道吗?” 岑真白一愣,“那你呢?” 霍仰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又从军里掏出一把手,“过来,我教你怎么用。” 岑真白摇了摇头,霍仰是要上前线的,应该比他更需要这个,他想,但不掉。 霍仰说:“解开要我的指纹。” 岑真白的动作蓦地定住,他说:“我不要这个。” 霍仰说:“我还有。” 岑真白对此持怀疑态度,但见alpha没有打算把这个取下来,他只好放过了被自己扯得发红的手腕。 霍仰给他讲这把手,“这里是保险,现在是关闭状态,没法击。” 霍仰拉开保险,给omega展示弹匣,“装弹匣前要先开保险,然后这里,进去。” “之后,上膛,”alpha往后拉,卡嚓一声,“然后闭上你的左眼,对准,掰动扳机。” 他演示了一遍,然后递给岑真白,“你一遍。” 来来往往好几个穿着军装的人,看了他们一眼。 岑真白学得很快,他问alpha:“这个你也有多的吗?” 霍仰瞥了他一眼:“嗯,我用不上这个,我教你姿势,站过来点。” 岑真白走过去, alpha站在他身后,但没有离得太近,只轻轻托起他的手,“不对,身体侧一点,虎口贴合,但不要握得太紧,不然会受伤。” omega的身体协调好的,就是手臂太细,估计没什么力,但转念一想,岑真白是骨外科医生,应该有力气才对。 教学的过程,alpha一直是半垂着眼睛,语气也是淡淡的,他说:“就这样保持,开一试试。” 现在不开,到了自保要对准人的时候更不敢。 好在岑真白不是很怕,利落地就朝空地开了一。 后坐力不算很大,就是震得手有点疼。 霍仰把omega落下来了点的手重新抬了抬,“轨道有点歪了,开的时候稳住,再开一。” 岑真白放松,手指掰下。 这下勉强准了,不至于说人站到他面前还能打偏。 霍仰“嗯”了一声,“子弹没了就过来找我要。” 又有好几个军人走过,都走远了还回头看。 都一个队的,估计都认识霍仰,加上他是omega,应该不出半天,基地里就要传开了。 第三波,这次明显是霍仰识,经过的时候还吹了一声口哨。 岑真白见大家都在看他们,想到霍仰那不喜被人当猴子看的少爷病,他问:“你,不进来吗?” 霍仰没多想一秒,就摇了摇头。 只要岑真白在这一天,他不可避免地会和岑真白有接触。 他和岑真白认识这件事瞒不住。 在门外,没有肢体接触,大家还只能传他们是朋友,最多就他喜岑真白。 但要是他真进了岑真白的房间,关上了门,那对岑真白的影响才是大,才是不好的。 他说:“你去医院或者在医院碰到了要攻击你的人,你就这样,打他就好了。” 岑真白说:“好,谢谢。” 霍仰本就没打算在这里久留,太着太痛了,他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