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忙了一天已经很疲乏,这个学弟倒是积攒了一天的力就等着找她玩,如果之前来送冰淋是为了道谢的话,那他今天没有理由找她。 除非是想朋友。 她也没自作多情到认为他是喜自己,但学弟年轻,她还是要代一下比较稳妥,说不准,他知道后就不来烦她了。 温霁需要清净。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你怎么能答应!” 温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面前这位从光开朗变成愤世嫉俗的男孩投以淡定眼神:“是啊,新时代了,处不来可以离。” 她这句话顿时让张初羽有了一点渺茫的希望,“是啊,说不准你等到真了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温霁说:“你叫我学姐就好,我也是县一中的。” 少年眼睛发亮,又多了一层缘分,但随机就皱起眉头:“那我们怎么没遇上?明明都在一个学校里,难道我们差了三届?” “肯定的。” 张初羽见她不想深谈,有些垂头丧气:“你这么肯定?” 温霁这回朝他淡笑:“因为我的照片常年贴在光荣榜上,如果你跟我同校,不可能没见过。” 她这句轻松自信的语态又像一束光照向了张初羽,他也跟着弯眉笑,说:“学姐,那你叫我初羽吧。” “初羽……泥而不染?” 温霁疑惑的话音一落,少年顿时笑出了声:“虽然不是,但你记住了我的名字!” 明明前一秒还因为她结婚了而心情不好,可为什么她一朝他笑,一朝他说话,就能赶走所有霾。 张初羽觉得自己丢魂了。 温霁说:“而且这么说也不错,是个好名字。” 出淤泥而不染的张初羽看了眼时间,问她:“你忙完了吗?” 温霁摇头。 “你每天都忙什么?” 温霁懒得说,就讲:“帮村主任整理档案,教爷爷用手机。” “你大学念的哪所?” 温霁刚要开口,抿了抿,道:“秘密。” 怎么能随便对不相的人代。 张初羽喜她的这种神秘,并且让他对温霁更加好奇了。 温霁收工的时候,他给她挑来了一篮水果,温霁皱眉拒绝,他就说:“学姐帮我们村的人那么多忙,我只是作为一个村民献礼。” 他很会说话,但温霁也擅长推拒:“你把这些水果给村主任,这才是真的献礼,我单独收,叫受贿。” 张初羽一道高影站在那儿,倒是能屈能伸,拿着篮子就去送主任。 温霁看了眼时间,收拾桌面要走,少年就站在小广场等她,她眉头微皱:“你快点走,一会我老公就要来了。” “我就是你学弟,他难不成还不让你跟男人来往吗?未免太大男子主义。” 张初羽神愤懑,忽然抬头,看到杵在不远处的拔身影。 温霁更加恐吓他:“是啊,而且他力大如牛,脾气冷硬,专吓小孩,我跟他相处也得提心吊胆。” “哥!” 忽然,张初羽朝温霁身后落了声,而后朝她道:“我哥来了,我去跟他打声招呼。” 温霁顿时松了口气,眼见他走了,转身要离开,视线蓦地往灯柱下一瞥,一瞬间寒直立,脖颈连同四肢百骸都僵住,看到张初越一张深邃硬的脸庞隐在黄昏的暗里。 张初羽跑去跟他说话,温霁想到自己刚才说他的那些言论,虽然不算坏但也不算好,毕竟,背地说人总归是小人行径。 趁他们聊天的档口,温霁赶紧往家里走。 大概是心虚,她回来还把房门拧上了锁。 本以为张初越很快会到家找她算账,但没有,温霁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风平浪静,再转念想,她在怕什么呢。 光明磊落的,而且说的那些话也不算错吧,他若过听见了最好自我检讨一下,这么一想,她于是照例去冲澡了。 这间房门是在黄昏最后一点光隐没时敲响的,张初越让她出去吃晚饭了。 温霁当作没事人一样,穿着件宽肩带的白背心连衣睡裙,哒哒的长发尾巴滴在纯棉衣料上,没一会儿便洇出点点深的水圈。 温霁要往外走,张初越却堵在了她门口,没有要让道的意思,她抬起头问:“不是要吃饭吗?” 忽地,后脖颈让他大掌一托,温霁心跳瞬间失去平衡,双手抵在他膛上:“张……” 张开的瞬间,让一道薄凉的软含上,他也张开了,他们在一刹那共渡呼。 然而没等温霁回过神,那吻转瞬消逝,唯有水润残留畔,她愕愕地抬眸看他。 轻吻,抵抗。 他眸光沉甸甸地着她:“我说过要遵守约定,你明明已经答应了。” 温霁听出他嗓音里制的燥意,仿佛在问她“为什么”,此刻客厅里摆了他回来做的一顿饭,他在做这顿饭时到底想了什么,终究忍不住要来问她,温霁听见他声带磨出一道沙哑的——“嗯?” 气息沉郁,瞳仁如夜,他望着她低言:“是被吻这个警戒,对你还不够吗?”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确实有点…… - 接下来的更新时间在每天下午的六点左右~ 第20章 第20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