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订个浴缸。” - 夏季的晨雾浓重,熹微的光突破地平线,一点点将温度照晒,升起。 温霁一直睡到上三竿才知道醒。 摸到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她糊糊爬起来,下意识去找张初越,当然,找不见也没关系,他又不会飞,温霁自然去洗漱。 只是经过客厅时看到屋外站了几道身影。 张初越个头高大优越,此时手里夹了烟递给面前一位中年男人:“辛苦再等等,加时的钱我照样跟你结。” 温霁目光微转,看到那位穿蓝工服的中年师傅身旁放了个浴缸,粉的。 她一时怔然,察觉张初越的视线往屋内望,她惊得条件反躲起,回自己的房间找到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喂。” “醒了?去我屋里待会,我让人一下浴室。” 温霁躲进张初越的房间,有些恼他怎么让外人进家,这里是她和他的小屋,她不喜有其他人在。 而他也可以叫醒她,干嘛加钱呢,他不是向来节俭吗? 此时客厅里传来一阵搬卸的声音,温霁两条腿仍是酸,却没法放心躺在张初越的上,她耳朵贴着门,想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走。 “我闺女也这个粉浴缸,张先生也是买给女儿的?” 师傅手里的签收单被掀开,发出轻微的纸张沙响声。 温霁听见张初越语气含了丝笑:“太太确实像个女儿。” 张初越送走了搬装浴缸的师傅,转而去敲次卧的房门,见里头没应,就去拧门把手,温霁没反锁。 他进去的时候,她正窝在他的被子里,纤细的一道。 “起来,先把饭吃了。” 张初越手去她下巴的被子,把她一张脸照在光里,嗓音不自觉低了些:“还疼吗?” “不穿内不会蹭到,没那么疼了。” 她这句话让张初越喉结一,“我再给你带几条裙子回来。” 她眉间一蹙:“你今天要出去?” 张初越把她抱下,裙摆在她膝盖窝里,从前想要瞧见,现在生怕瞧见,真是禽兽不如了。 “等你好了一起出去,浴室里装了个小浴缸,你试试。” 温霁双手环在他脖颈上,视线往浴室里探,浴缸不算大,偏高,让人坐浴的,里头有个水台。 “怎么是粉的,我可是猛女。” 张初越短促地笑出了声,把她放进去,仔细看,说:“猛女就不能用粉红了?” 温霁脸颊的热晕到了她心尖上。 竟然会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你坐进来,我怀疑是你喜粉。” 温霁站起身,张初越下意识要扶她,落了声:“阿霁,别难为我。” “你如果都能坐下,那我洗起来肯定更舒服啦。” 张初越个头一米八六,他都合适,那她更合适了。 只是这话落在张初越耳朵里,发酵成别的意味。 他看了眼温霁,了鞋踩进浴缸,两人一下面贴着面。 温霁步子往后缩,没有余地,张初越却敞开腿坐下,搂来她的,听见姑娘轻哼了声:“勉强吧。” “比起坐小板凳上冲澡,在浴缸里泡澡是勉强?坐上来试试。” 张初越抱着她坐到他的怀中。 她自然挣扎了下,但力道像小狗咬牵引绳,在跟他玩似的,他拢着她后背,纤细一道,大掌几乎覆盖,低声对她落:“别动,不是说蹭到会疼么。” 温霁果然不敢闹,只是嘴巴没有好话:“水台太硬,膝盖疼。” 他大掌去摸她跪在水台上的膝盖,说:“给你做个软包,坐着也膈不到你股。” 随后他的手从她后往下,将睡裙掖过,隔着衣料让她坐下,膝盖便不用费力了。 “我试好了。” 温霁不知怎么又脸红,想走,可手就是攀在他肩上抬不起来,是累还是有什么东西黏住了她,看不见抓不着,她想,是张初越身上的觉。 微妙难以言喻。 他嗓音低磁回:“那喜吗?” 他的嗓音似清晨最开始的一缕钟声,低低沉沉地在她心头唤醒,温霁眼睫微颤起看他,撞上他黝黑的瞳仁又慌忙垂了下去。 落在张初越的眼里,怯生生的,有些手足无措的可。 “你怎么给我买浴缸?刚才我都听见师傅说了,小女孩才喜这种。” 温霁小的时候有梦想过拥有很多东西,一个独属于她的房间,一张独属于她的书桌,还有独属于她的衣柜,钢琴…… 她看到别的女孩有,她也很想要,但她没向爸妈开过口,只有一次暑假,妈妈说如果做家务和帮哥哥洗衣服,就可以给她一笔奖金。 她每天都打扫屋子,帮忙做饭和洗碗,晚上洗了澡就是洗衣服,但一个暑假过去,妈妈好像忘了给她奖励了。 “那个师傅当爸爸了,给女儿买很正常。” 张初越这句话落在她鬓边的时候,温霁眼眶没来由了起来,她脑袋搭在他肩上,声音细细地说:“那我又不是你女儿。” 说到这,她忽地反应过来:“张初越,你占我便宜!” 他拢着她靠坐在浴缸里,鼻翼间都是她肌肤里的馨香,想到她在昨的雨天里攀在他肩头的娇声,想到她不上气又不自觉朝他送来的绵绵情动,想到她和他在同一刹那受到,手背绷起青筋。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