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利落,修长的五指张了张,骨节分明得。 这时有一对男女进店,温霁看到女生挽着男生,身子快把男的挤得路都走不好了,男人还笑得享受:“老婆,这儿款式都老土,等我带你去城里买。” 温霁瞥向张初越,心里想:看,别人都说款式老土。 然而那女人却撒娇道:“等等等,想要就立马买给我,为什么要等……” 这时张初越眉梢一挑,朝销售道:“买单。” 温霁甚至想要一个七天无理由退货,但张初越买单太快,温霁来不及说。 出来时,她抬手张开五指,逆光看确实光彩夺目,于是说:“那就等要戴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在明目张胆的多危险,万一真丢了怎么办。” 张初越狭长的眼睫半深瞳,在光下睫分明,显得眼眶更深邃了,看她也一眼穿,说:“丢了就再给你买。” 温霁卸戒指的动作微顿,转头往四处望,以转移自己不合时宜的心动,指尖还在紧张地抠无名指上的戒指:“那、那我干活的时候刮花了怎么办呢,张初越你怎么给我戴的,我摘不下来了……” 她有些着急,低头去转自己的无名指,白皙的指尖都被她挤红了,他眉头一凝,道:“戴着不容易丢,等你不方便的时候找我给你。” 她看到他无名指上的素圈,说:“那你总不能一直戴着吧,也不方便的。” 张初越拇指转了转质地坚硬的金属环,忽然气息沉了片刻,道:“嗯,我晚上会摘掉它。”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第43章 第43 ◎变态的天赋。◎ 听到张初越这句话, 温霁心里微微空了一下。 看吧,他买婚戒也只是门面功夫,背地里还不是没耐心戴它。 回去的路上, 温霁买了一只鳄, 巴掌大, 在塑料箱里匐着,温霁指尖戳了戳箱子,他才缓慢地伸起脑袋,像是回应:我还活着。 张初越坐在驾驶座上扫了眼, 双掌划过方向盘:“这么小,难养活。” 温霁淡定道:“我跟他有缘,我拿粮钓乌的时候, 所有乌都伸出了头, 只有它在锲而不舍地爬玻璃墙。” 张初越语气沉默了两秒:“它那是想出去。” 温霁点头:“对呀,所以我买它,不就是带它走吗?” 张初越又看了眼那蔫在塑料箱里的鳄,被装进更小的箱子里, 仿佛生无可恋。 “喂食别用手, 这种喙尖锐, 当心划伤。” 温霁又戳了戳那塑料箱, 鳄张开小小的嘴巴, 一副“我超凶”的模样, 温霁忍不住笑:“得给它取个名字。” 张初越微转眸:“光风霁月, 就叫霁月吧。” 温霁正苦思冥想,没想到张初越信手拈来, 她眼睛一亮:“小月小月, 小霁月, 好听!张初越你这个名字起得有寓意!” 张初越清了下嗓子,目光往挡风玻璃外望,一副认真开车的姿态:“既然是你养的,取你名里的一个字,好让你有点责任心。” 温霁笑道:“还有明月的意思,澄澈干净,寓意深远啊!” 张初越扫了她一眼,眼里仿佛在说:笨。 回到老宅,温霁就忙着给霁月喂水安家,刚放到地上,就见它扒拉着塑料箱要往外爬,温霁笑道:“刚才还蔫坏蔫坏的,这会怎么有活力了。” 她打开盖子,看鳄往花圃边爬,短手短脚的可。 张初越长腿逋迈进来,见那王八要钻进花丛里,伸手就把它拎了回去。 温霁抗争:“它要玩。” 张初越严重怀疑她的养能力:“一会钻进花圃了,我看你怎么找它,别死在里面。” 温霁蹲在虞美人盛开的花圃边笑:“小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啊。” 张初越瞥她一眼,觉得温霁有点小变态的天赋。 最后乌被安置在客厅的边桌上,生态缸是张初越的,里边还栽了虞美人,鳄看到花就往里钻,张初越忽然问了句:“这是公的母的?” 温霁摸了摸背,刺手,说:“公的。” 张初越双手环道:“你是狠,只买一只,让他当鳏夫。” 温霁听到这话不由望向张初越:“你是觉得一个公的就得配一个母的,不论喜不喜,至少有个伴?” 男人长手搭在桌边,俯身透过玻璃缸看水,午后的光映在他瞳仁中,微起波澜:“你猜他钻这株虞美人,是喜还是想找个伴?” 温霁肯定道:“漂亮的花谁都喜。” 张初越轻落了声笑:“张太太说得对,喜的,就算不同物种也喜,不喜的,就算是同物种在一个屋檐下,也生厌。” 温霁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张初越是学保密的,最擅长探人口风,从而转为自己的论据。 霁月在生态缸里适应这个新家,傍晚的烟囱袅娜升烟,饭香味弥漫。 安静的乡野小院有了新的气息,温霁端着碗经过屋门,看到远山上披了层彩霞。 没来由叹:“夕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张初越此时将晾在后院的被子折回卧室,抬眸瞥见历上被她撕到最新的期,眼眸微敛。 温霁见他不出声,说:“我虽然学理工科,但平时也看点诗歌什么的,桌上有些书,你要看吗?”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