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度过,你那儿确实是小。” 温霁叫住他:“张初越!你、你大白天的说什么呢!” “哦,天黑能说,你看,路灯都亮了。” 温霁在他停下车的时候拿纸巾扔他。 炒菜馆烟火气旺盛,温霁进去后点了个羊煲,这种菜家里难做,底下用煤炭炉子咕嘟嘟地煨。 张初越饭量大,温霁又点了一个爆炒羊肚。 菜牌收上去后,温霁开始用热水涮碗筷,店里蒸汽腾腾,张初越还没开始吃,已经热得外套。 温霁见他要放,忙说:“把我的垫在下面。” 张初越看她一眼:“要挡味儿就找店家拿块布。” 温霁:“……” 夫相处一旦久了,那点小心思都开始摸透了。 等菜上来后,张初越先给她夹了一筷子。 这种觉既陌生又微妙,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会第一口先喂给她。 以致于她有些不习惯这种“好”,说:“你先吃啊,我自己会夹的。” 张初越的筷子轻轻上下一动,自然道:“是让你尝尝看,这爆炒羊肚有我做的好吃吗?” 温霁忍不住弯起嘴角,“你又没做过这道菜。” 张初越略微思索后,答她:“那我今晚学学。” 一顿羊火锅吃得温霁浑身暖乎乎的,张初越买单的时候,前台给他们一人送了一颗橙子味的糖。 温霁接过,一颗撕掉送进自己嘴里,另一颗出门的时候递到张初越嘴边,他说:“我不吃甜,以后的糖你吃双份。” 温霁眼睛微微放大,举起的手收了回来,糖果纸已经被撕开一角了,温霁又把这颗含进嘴里。 嘴巴一下被撑大了。 糖度也是。 * 回到家,上楼的路上张初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温霁心下一紧,忍不住问他:“是你妈妈吗?” 张初越微摇头,只是站在楼道里对她说:“你先进去吧。” 温霁这才松了口气,弯身进屋换鞋,给他留了一道门,逋转身,听见外头隐隐传来他的沉声:“下周再去报道,我太太还要上学,我得安顿好。” 说到这,张初越语气顿了顿,而后是一道微不可察的轻声笑意:“不然她会哭。” 温霁一怔,旋即脸立刻烧了起来。 转身就进卧室找睡衣,生怕张初越进来要跟他打照面,紧张快速地躲进了浴室里。 等她手里抱着个盆出来时,却见客厅里安安静静,倒是隔壁书房亮了灯,温霁走到门边,看到张初越背对着房门在用笔记本电脑。 男人警觉极强,听到声音先是阖了电脑屏幕,回头起身,眼神从她头顶自然往下落:“衣服放着我洗,先进去吹头发。” 温霁轻“嗯”了声,内衣她都自己手洗干净了,外衣也都是针织混纺,不存在不能机洗的矜贵样品。 只是她逋走进房间,就见张初越停下脚步,似想起什么,转身看她:“头发不是昨天才洗过么,长发不用每天都洗吧?” 温霁被他问中,脸上还有被水蒸气熏热的红,说:“怎么,才几天,已经嫌帮我吹头发累了么?” 她在宿舍也不是每天都洗头发,但跟张初越在一起嘛,他又长得高,最先看到的本不是她的脸,是头发! 男人此刻神了然,点头:“行,你一天洗三次我都不嫌,不过我看别人说生理期不能频繁洗头。” 末了,他又特意强调:“当然,你今天结束了,洗没问题。” 他解释不如不解释。 温霁进了房间,兀自拿起吹风筒,她自己也能吹,让你吹不过是给你机会表现价值罢了! 她头发长过肩,又没有刘海,从小到大都省了理发钱。 等她头发几乎吹干的时候,张初越进来了,温霁仰了仰脖子,说:“不用你再给我吹了。” 男人走过来,长指穿过她发梢,摸了摸发丝,又碾了碾头皮,把她大脑皮层酥了小半边,才略微勾笑:“好,不然等我出来再给你吹头发,又浪费去一个小时,阿霁会给我争取时间。” 温霁一愣,见他微低下头,就来凑她,宽肩照在墙壁上,宛若一堵连绵的山体。 箍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温霁听见他咽的声音,也听见了自己的,他另一道指腹来摸她左耳,边吻边捏耳珠。 温霁双脚离了地,他太过高大,一手就能将她拦扔到软垫上。 下一秒,宽躯铺了上来,温霁看着他挡住了视线里所有的天花板,心头抖动,想往上挪,听见他笑:“怎么回事,我这盘菜还会自己跑?” 温霁气息被他呼拨得紊:“什么这盘菜!我才不是小霁菜!” 张初越俯身往下看,手一扶她的右腿,温霁在他的眼神下拼命拉过被子,想挡。 大掌轻拍了拍她腿侧,似安抚的哄,又似,对她哑声地落:“十三妹,把嘴张开。” * 拥挤的校道里来来往往穿梭着青的面孔,梧桐树栽在两旁,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偷偷出了一两支芽。 二十四节令刚过立,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麻烦让让,让让!” 有人穿过女生宿舍门前的台阶,拎着两袋盒饭往里走,忽然手腕让人一抓,那是道纤细的指尖,视线一抬,眼神惊喜道:“阿霁!”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