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到时候我不会嫌弃你的学历。” 张初越一听她这轻松玩笑的话心里就燥火,昨晚得那么狠,她都不肯说一句“不离婚了”,宁愿哭得什么水都洪一般地出来,都不肯说“我留下来”。 他又问一遍:“温霁,你确定了,我不是什么说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人,我这儿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温霁安安静静地着裙摆,这是张初越第一次见她说这种软话:“可在我这儿,对你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昨晚不就是么,任他怎么闯怎么捣,她这辈子活到现在,从来没这么主动过,腿夹着就没落下来过。 张初越此刻还能质问什么。 他像那个受不住惑拿了好处的人,在进民政局之前还要占上风地补充一句:“是你为了前程要离,我不是过错方。” 温霁恼了:“知道了,错都在我,是我始终弃,是我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夫!你快点!” 她包里的手机今早已经连续震了两次,都是温家的来电,这次还是温昀子的电话。 然而她话一落,路过的人都纷纷朝她侧眸,眼里有震惊,有不平,有摇头。 温霁懒得理会这些眼神,只要离了关系,那他入职就能顺顺利利,温家休想找张初越的麻烦。 忽然,又是一串电话铃响,温霁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要按断,却看到张初越从兜里拿出了电话,屏幕显示是一串号码,定位南城。 温霁脑子轰地一下,把他手机夺了过去,张初越看她的反应有些疑惑,手心朝她摊开:“我妈的电话,你要不跟她说两句,你要跟我离婚这件事。” 他甚至还想接完电话再进去,可是话一落,面前的姑娘一双杏眼就蓄起了泪,令他蓦地怔在原地。 “张初越,我们先把婚离了好不好。” 他看着她的眼睛,手下意识就去托住她下巴,不让那泪珠子掉下来。 他的理智,他的决策,他的拖延,全都在她哭着求他离婚前投降了,只说一句:“好,我离,别哭了,一会进去,以为我是过错方。” 温霁紧紧握着张初越的手机,一直到签字生效后,她立刻拍了离婚证书,第一时间就发给了张初越的妈妈,无论他们知不知道温家的事,现在都不归她管了。 下一秒,她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谢澜的。 张初越把她电话过去,说:“有什么事我来处理,你现在,回去备考。” 牺牲大成这样,张初越觉得温霁考不上哈佛都对不起他了。 温霁看他一副脾气很不好的样子,抿了抿,低着头扮成个受气小媳妇的样子:“那、那我今晚去你那儿。” 男人长眸睨她:“怎么,离了婚还想跟离婚前一样?我只给我太太做。” 他一点都不想给她好处,好让她留恋跟他婚姻存续期间他提供的服务。 然而温霁听懂他的话了,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马路边,张初越喊住她:“认不认路,车在这儿!” 温霁轻“啊”了声,说:“坐前夫的车没问题吗?” 张初越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扶:“我要给你付赡养费的,你打车还不是花我的钱,上来。” 温霁双手抓着背包跟在他身后,到了车边就要上后排座位,张初越一双浓眉蹙起:“我说了我们现在不是夫,你别暗示我进去伺候你。” 后排的位置他们上来过两次,不是她坐在他身上,就是回南城的路上,他将她抵在车角不失速度。 以致于温霁此刻有些糊:“是啊,所以我不方便坐副驾嘛,你的意思不是这样吗?” 她丧失了当张初越子的权益。 男人长腿定定站在那儿。 夏的烈照在他身上,他是疯了,没了理智陪她在这玩。 “离婚很好玩是吗?” 这是他发脾气时说过最重的话。 温霁看着他坐进驾驶座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坐副驾还是后排座位。 张初越等了半天,没见人进来。 忍不住掀开车门下去,看到温霁站在门边上哭。 他眼眶顿时就热了,拉开后排的车门把她拦抱进去,紧接着他长腿迈进,门一关,把她往沙发上抵:“我看你是想死我。” 温霁被他低哑的嗓音一砸,左右都被他骂了,干脆抓着他的衣服抱着他开始哭。 把昨的委屈酸涩全都倾倒在地,她现在轻松了,他却说:“后悔了,现在民政局还没关门。” 她的泪水印在张初越的怀里,死死搂住他:“张初越,你总是问我喜不喜你,念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就只会念几句情诗,其实一开始结婚,我也不知道喜不喜,但是有个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在我眼前晃,我承认是我先勾引你的,反正你是我老公,又干净……” 张初越太都要被她念爆了,想把她扯开说不合适,手一碰到她后背就变成了抓。 她还往他怀里怂,还要把她口那几两送进来,他克制:“你现在既要前程,就别在这儿后悔,我不想听。” 温霁搂得他发紧了,气绵绵地说:“后来我们睡在一起,一开始就是你出力,渐渐就像夫过子一样,我们一起出力,再后来,我们终于有了点灵魂上的,我们能说话说到一块儿。”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