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南睁开眼,看着阿晾。 对方眸子专注又认真。 而实际上阿晾那晚“跟踪”他时,给他带来的威胁却是十分强烈的。 即使在文明社会,雄之间还是会下意识地从肌力量这种原始的特征进行比较,就像他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阿晾腿上,对方只要手臂圈住他的脖颈收紧,这条命就能嘎在对方手上。 但现在那点危机却不知何时转变为踏实。 沉默却稳重。 阿晾轻柔却藏着暗劲的力道让他太越发放松,温知南舒服地发出一声闷吭,没注意到脑袋枕着的大腿,肌骤然紧绷,又被它主人强行松劲。 但其实还是有些硌脑袋的,温知南懒懒地起眼帘,问:“你到底哪里练出来的一身肌。” 阿晾手上动作不停,却安静了好几秒,久到温知南以为自己太困了,其实本没有问出声,才听到阿晾说:“小时候在爷爷家长大的,多不方便的事情,我需要自己做。” 噢。 小时候在农村干农活干的。 温知南闭眼,轻声道:“那么小就要做农活,也不容易的。” 霍景泽闻言愣了一下,就知道温知南误会了,但看着对方脸上渐渐浮起的慨和怜惜,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温知南的,将话语又回了肚子里。 罢了。 误会了也好。 霍景泽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手下轻轻地替温知南按着太,而后又开眉宇的烦躁。 温知南去医院那次其实已经是后几天的事了。 在这两天派下属的调查里,他才知道在自己出差的那几天,温知南住了三天院。医院说病人自己描述是平地摔在了某某大街的窨井盖旁,脑袋磕上马路牙子磕坏的。 但是霍景泽试图调出那条大街上的监控,却没有看见温知南的身影。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温知南自己也记不清真相。霍景泽还在继续追查下去,但毋庸置疑的是,温知南除了失忆,大脑也受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如果在工作上过于心,易疲劳、头疼等症状怕也是免不了的。 霍景泽缓缓吐出口气,手下力道放地更轻,像是捧着最珍贵地易碎品。 等到整个房间安静下来,秒针走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霍景泽才后知后觉看了眼时间,再看温知南,对方已经睡着了。 平静悠长的呼,昭示着对方已经进入香甜的梦境。 霍景泽俯下身,专注地看着那张致的脸,最后用食指碰了碰温知南的瓣——像温知南那天对他的一样。 他低声哄道:“带你上楼睡觉?我的小先生。” 温知南眼睫颤了颤。 第13章 疼惜 温知南慢慢睁开眼,室内已经调成了暖光。 睡的太沉以至于四肢有些软绵无力,脑袋下垫着是柔软的枕头,而身上似乎还盖着一层薄被,新换的空调被上有太晒过香香的气息。 盯着天花板望了几秒,头脑也渐渐恢复神,温知南意识彻底回笼,坐起身,扫视一周才发现他已经躺在了楼上阿晾的卧室。 他就这么睡着,被阿晾抱上楼了? 分明之前还只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让阿晾帮他按摩来着。 温知南沉默地看着身上的衣服,没有洗澡也没有换成睡衣,阿晾什么逾越的事情都没做,全须全尾地给他直接端在上了。 人呢? 难道不应该给他把睡衣一换,盖上被子,然后再往他被窝一钻,等醒来的时候装作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对他说:您醒啦?是的,我们昨晚什么都做了。 温知南被自己着突如其来的联想也吓得哭笑不得,果然霸总小说害人,阿晾本不是这种风格,纯属是硬核金丝雀。 他看眼窗外仍是半夜,才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2点45分。 温知南想了想还是起身,在隔壁房间寻了圈阿晾。然而只有他睡的这个房间是有布置过的,其他铺都没有铺好,温知南皱眉,最后下楼在客厅沙发上看见了和衣而睡的阿晾。 温知南的脚步顿时放缓放轻。 他慢慢走到阿晾身边,对方183的大个儿就蜷在沙发一小块地方,侧边不够他的宽度,以至于一只手和一条腿都拖拉到地上,看着怪委屈的。 为什么不上楼睡呢? 明明是阿晾挽留的他,不管出于任何的原因。 温知南打心里有些想不通,只是沉默地看了几秒,大概估测了一下自己将阿晾抱上楼睡觉的可能,随即作罢,认命地上楼翻出了一薄被抱下来摊在阿晾身上,总归是不能让人着凉了。 他可不是那种会亏待自家小情人的人。 温知南在阿晾帮他按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前期是鲜的调,到后来逐渐灰暗,却偶尔也有波光浮现。 但醒来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记住。 他俯下身,犹豫片刻,替阿晾了被角,下意识地舔了舔瓣,瓣莫名地干涩灼热,耳朵还有些。 温知南又蹬着拖鞋回了房间,倒头栽在了上。 许是之前睡了,他没有那么快地入睡,而是枕着手臂仰躺着,受着空空的大脑和只需几分钟就能略过的仅有几天的记忆,叹了口气。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