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都是好吃的。”温知南夸赞,而外婆正好提到阿晾,他顺嘴问道:“对了外婆,怎么没看见阿晾?” 早在推开门时温知南就想问了。 屋内四处张望也见不到人影。 “阿晾?”外婆想了想,又笑着摇摇头,道,“我让他跟着他外公去菜园里摘菜去了。” 温知南点点头,三两下把蛋嚼完咽下,起袖子就想凑过去帮外婆一件挑菜,却被制止了:“你这孩子来这些干啥,不用你帮,还得一手脏。” 外婆挡着他的手。 稍作驱赶:“去找阿晾玩去,不闹啊。” 温知南还僵在半空中的手被硬生生地挡地远了又远,连带着整个人都被哄着推到了院子里。摸摸鼻子,还没来的及沾到半片叶子他稀里胡涂地就给扔出来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理解外婆,凡事都想亲力亲为,把晚辈当做是小孩子。 一边宠着不让辛苦,一边也嘴上会叨叨着碍事。 温知南虽然没怎么经历过,心头却还是涌上一股暖意。像是真的生活在有温度的家庭里才会有的互动,而如今他也受到了一份。 虽然说是被哄出来找阿晾玩。 但外婆哄的急,忘了告诉他菜园子在哪里。 温知南只好在周边打转转,看看有没有机会误打误撞找到他们。 沿着矮屋间的走道过去,老房屋青苔遍布,脚下是一块块拼成一条路的青砖,温知南本是冲着找人去的,却渐渐失在这个村子的转角间,忍不住多徘徊多打量。 他对这里很悉。 温知南下意识地这么觉得。 每一处的景都在他的想象之中,又有了或大或小的变化。温知南知道自己是项家私生子,刚被认回来就拉的去联姻了,至于从前是生活在哪里,温知南并没有在公开信息中检索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他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可能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 心里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挨不过,温知南给方囿发了条消息,给对方拍了这个村子的景。却不想平里几乎时时刻刻无处不在的方囿竟然没有回消息,拨打了电话提示音显示对方不在信号区域范围内。 等了个大抵十来分钟。 他这才想起,方囿是去绕山了,信号都找不到一个。 路子再次被切断,温知南方才一时脑热也渐渐降下去,准备继续往前走走,就听见不远处对夫的说话声:“能不能过?” “再往回倒点。” “不行,转一点。” “停停停!要蹭到边了!” “哎呦,怎么办喏。” 温知南走前看了两眼才发现是一对夫在倒车,丈夫在通过村里很窄的桥,子在前头把握距离。可是拐角太大了,很容易在石墩子上导致剐蹭,再加上开车比较新手的缘故,卡在那里进退两难。 融入这个村子后,见什么都想上去搭把手。 温知南随着心意上前了,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 然而话一出口,子愣住了没说话,丈夫也猛地踩了脚剎车停在这里,震惊地看着他许久,而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温知南被这异样的反应整懵了,以为他们是在警惕外乡人,向后退两步保持更远的距离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了?” 温知南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人嫌狗厌的特质。 却听见女人先问他:“怎么来这里了?” 没理解到话中之意,温知南摇摇头:“我第一次来,不认识路,这里不能走吗?” 还是男人先一步反应过来,连忙道:“啊,只是这条路太久了,走得挤也危险,如果要出去的话不走这条路的。” 温知南觉得有些奇怪,点点头。 “我只是随便转转。” “啊,那也好。转转也好。” 温知南总觉得这对夫的反应奇奇怪怪的,大抵是四十多岁出头的年纪,不善言辞。他善意地笑笑,最后又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 这次他们同意了,谢应下。 温知南上车向后倒多些距离,反复多次地微调角度和位置,最后恰到好处地通过了石桥。等他停车下来的时候,女人看着车,眼中似乎闪烁着泪光。 温知南又回头看了看车。 确定没有剐蹭到。 不是在心疼车。 怎么就……有种要落泪了的觉呢? 这对夫的情绪来得奇怪,温知南有些苦恼问道:“是还有什么困难吗?” 总不能帮他们调个角度过桥给动哭了吧。 “没有没有。” “谢谢,这家这口子最近眼睛不好,总容易出泪。” 噢。 温知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和这对夫告别后就离开了。 他没有听到他们后续的对话。 子看着温知南离去的背影,揩了把眼泪:“是小南。” “是。” “这孩子是不是不认我们了?” 丈夫嗔了她一眼,无奈拍拍她肩膀:“这不是当初就和项家商量好的,不去再联系打扰他。大概和小南也是这么要求的吧。” “人过得好就好。” “……” 这个小曲在温知南脑海中呆了一会就暂时搁置在脑后了,他一路向前溜达着到了田边,才发现有只小土狗在跟着他摇尾巴,见他看过来,乐颠颠地冲过来跑到他面前,又向前冲。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