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记得他! 温知南连忙回答道:“我叫温知南。温柔的温,知南不相忆,何以问归人的知南。” 他知道他的名字就好,以后一定也还会来找他的。 温知南高兴了,又蹦蹦跳跳地回家。 回到家里他还半带着兴奋和小脾气地想着,叫阿宝一声不吱地就离开,让他多难受,等再见到面的时候他一定要揍这家伙一拳。 啊,如果,如果他的腿还没有好那就算了。 温知南撑着脑袋想,希望对方能好好的,等以后他们再相见还请不要生疏了啊。 “请新人站得近一些,对,都结婚了,别那么生疏嘛。” 民政局里的摄影师给他们提醒,温知南才猛地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霍景泽,却只觉得陌生的很,明明他做过那么多的设想,见到面之后却一句旧事也没有叙,霍景泽不记得他了,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还联合着项家一起欺负他。 还不知道在霍景泽家能不能吃到饭。 温知南想着想着,鼻子就更酸了,曾经断舍离的痛苦和现在受到的威胁和屈辱一同涌来,等结婚照拍完之后,温知南整个眼眶都是红红的。 摄影师颇为慨道:“都动哭了。能在一起不容易吧,恭喜修成正果呀,看我,之前还以为你们是不呢。” 修成正果! 温知南在心里暗骂。 却不想霍景泽在摄影师的提醒下注意到了温知南的情绪,出张纸巾递给他,有些生涩地和他说:“你哭了?别哭。” 好拙劣的安。 温知南真的很想很想给霍景泽一拳,但是他幼时最好的玩伴,现在名义上的丈夫身价不菲,他打不起,一拳下去,估计一年的学费都要赔进去。 就在温知南忍得辛苦的时候,听见霍景泽继续说着:“我不是想着欺负你或占你便宜和你结婚的,婚内我我保证不伤害你,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提出来,可以商量的。” 委屈着的人其实听不得有人安他。 特别是本来就是让他难过的始作俑者,虽说外边传言霍景泽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甚至连对着亲生父亲都是算计,但是在这两句拙劣的安里,温知南却不争气地寻到了几分霍景泽幼时平和中带着点宠溺的语气。 可以包容他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和人嫌狗厌的行径。 温知南瞥过头去,不愿把眼前这个人和曾经的至好友联系在一起,却不想霍景泽把他拉到了民政局的角落,吓得他以为是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惹得霍景泽生气,准备对他先礼后兵了。 浑身绷紧,霍景泽一一掰开他紧握着的拳头。 以为要被打手掌心的温知南闭着眼睛,掌风却迟迟没有落下,好一会,一张颇有质的卡片放进了他的手中,温知南睁开眼睛,看见手中的黑卡,愣住了。 霍景泽和他解释道:“这是我的工资卡,常的收益和股份的变现都在里面。我答应你不欺负你,既然我们现在是夫,那工资就上给夫人保管,好不好?之后我名下的房产也会加上你的名字。” 温知南彻底呆住了。 他想他大概是耳朵坏掉了,要不就是霍景泽脑子坏掉了。 明明就是为了利益才结的婚,怎么可能在婚姻中把资产都给另一个人,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更何况他们并不是寻常有情的夫,就不怕他卷钱跑路? 温知南想到这里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在炸他,将卡收下,准备之后偷偷去银行查一下账户,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霍景泽拥有大部分收益的工资卡。但不管怎么样,霍景泽已经示好了,至少比起项家人的嘴脸不是好了一星半点。 更何况他好歹小时候还是他的好朋友。 实际上查看到账户的时候,温知南被那一串难以数清的尾数震惊了,工资卡到他手上,温知南便只好和霍景泽约定每月把生活费划回给他,霍景泽笑笑接受了。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温知南拿人手软,那股子委屈劲儿也被哄好了些,他垂眸看着霍景泽还坐在轮椅上,那双腿无力的耷着,比小时候那会还要更萎靡的样子,温知南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最后没忍住,干巴巴地问道:“你这腿怎么了?” “腿?走不了路了。” “为什么?” “单肢横贯损害。” 温知南闭上了嘴,这个对话似乎在很久之前发生过,那天晚上,他紧紧地握着霍景泽的手,看了一晚上的花开,霍景泽整个人对于他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他总归是有些心疼:“一直都是这样吗?没有训练没治疗好吗?” 霍景泽却看着他反问道:“你在心疼吗?” 温知南彻底是不说话了,他和霍景泽是什么关系,轮得上他来心疼?他却不知道,眼眶的那点红悄悄爬到了耳尖,别扭的样子落到霍景泽眼里,足以让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很久很久。 直到有工作人员通知他们可以领证了,温知南才下意识地推着霍景泽走过去。 原先等候在不远处的助理一时被抢了手头上的工作,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好在上车的时候还是需要他的,霍景泽和温知南坐着车一同回家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温知南的常生活用品就已经置办好,像是雄鸟早已捡好了最结实干净的树枝搭好了巢,并衔下最漂亮的尾羽放在巢里。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