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羞,去我房间聊就行。” 李二妮“嗯”了一声,跟着徐美珍进了屋子。 杨立廉顺势看了过来,问李二妮和何桃花要不要坐下吃点,她们都说不用,实际是不好意思和一桌陌生男人吃饭。 在徐美珍她们聊酒席具体情况时,客厅里的杨立廉他们很快吃完一桌的饭菜。 四个新兵都吃得肚皮滚圆,“杨军医,嫂子做饭可真香,以后你家要干活,随时叫我来!” “得了吧你,就你那个吃法,还不得把杨军医吃穷了。杨军医,你还是叫我吧,我比三炮吃得少。” “你好意思说少,刚刚抢得比谁都厉害!” …… 客厅里有说有笑,徐瑶几个孩子是早就习惯了妈妈做的饭菜好吃,中午天气热,徐瑶不想出门了,杨望秋则是和杨守又去找方虎玩。 回到房间后,徐瑶拿出纸笔,开始和曾婷婷、朱旺写信。 给朱旺的信温情一点,安抚为主。 给曾婷婷的,更多是介绍这里怎么样,把采菌子和摸螃蟹的事都写了,还顺带问下大院现在怎么样。 写完信之后,徐瑶把信纸装进信封,出去找了饭粒粘好封口,再把信拿给。 姚虹也要给女儿写信,帮着把孙女的信收好,本想问我孙子们要不要寄信,结果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二孙子。 “听夏,你怎么不和他们出去玩?”姚虹总觉得二孙子太安静一点,总是在看书,一点都不出门。男孩子嘛,还是动一点比较好。 “大哥说他们今天去河里玩,我不想去。”杨听夏如实回答。 “这臭小子,都说了不许他们去河里游泳,又给老娘跑去。”姚虹撇撇嘴,“不过听夏,你有时候也出门动动,别总待家里。” “对了,你还没说要不要寄信呢?” 杨听夏摇了摇头,“不用的,我没有朋友。” 听到这句话,姚虹心中微酸。 儿子和前儿媳刚离婚的时候,望秋才刚月,她忙着照顾望秋,便常常会忽略另外两个孙子。守倒是好一点,已经能跑能跳,自个会出去玩。但听夏只有三岁,走路都不稳,只能在家待着。 “听夏啊,你要有什么事,一定要和说哦。”姚虹过去摸摸二孙子的头,柔声道,“你也是的宝贝孙子,一样很疼你的。” 杨听夏抬头看着,认真地点了点头。 姚虹回到房间后,把信放好,找了合适的木,去找另外两个孙子了。 “一天天地就知道给老娘找麻烦,快点开学吧!” 徐瑶听着的吐槽,心想两个哥哥要被揍了,她则是躺在上,打了个哈切,舒舒服服地睡午觉。 没有心事,也不用上学,徐瑶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半。 着眼睛起来的时候,还有种仿佛是梦里的觉。 连听到一些声音,也没立马反应过来。 直到脚边上有个冰冰凉凉的触,她才瞬间清醒。 “什么东西?” 徐瑶迅速收回脚,看到上的小□□,瞬间往门口看去,见杨望秋缩回头,她穿鞋跑了出去,“我看到你了!” “看到什么?”杨望秋歪着头,不去看徐瑶。 “是不是你放的小□□?”徐瑶问。 “是我又怎么样,谁让你去告状。”杨望秋说到这个很生气,他被抓回来时挨了两子,可疼了。 “告状?”徐瑶可没有告状,她转身进屋,犹豫片刻,还是用纸包着□□,走到杨望秋的房间,放在杨望秋的上,“我才不会告状呢。” “不是你还能是谁?”杨望秋愤愤说完,徐瑶已经出去了。 他抓着□□直接丢出窗外,却看到他二哥言又止,“二哥,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望秋,你是不是以为徐瑶告诉你们去河里的?”杨听夏问。 “对啊,除了你,只有她知道吧。”杨望秋下意识地觉得是徐瑶。 杨听夏皱着眉,“望秋你误会了,是问我,我说的。徐瑶好像生气了,你要不要去道歉一下?” “怎么会是你?”杨望秋瞪大了眼睛,“二哥你干嘛害我们!” 他拔高音量,但对着二哥,他又发不起火来,“我不要,她都把□□放我上,我们一比一平了。” “可是……”杨听夏觉还是要道歉的,他和徐瑶虽然没有很亲近,但也没矛盾。 “我不要,好变扭哦。”杨望秋心里多少是赞同二哥说的,就是刚和徐瑶吵完,他拉不下脸说对不起,“她应该也没那么小心眼吧。” 徐瑶确实没那么小心眼,一只小癞蛤蟆而已嘛,她又不是什么锱铢必较的人。 协会的她,正在大院附近的草丛里找啊找,这种多草的水沟里,最可能有小泥蛇了。那玩意虽然是蛇,但和黄鳝有些像,没有毒,还很小。 不过她运气没那么好,并没有看到泥蛇。 看着天不早,正打算回家吃饭时,遇到了赵德竹,他在收地笼。 徐瑶好奇地过去看了看,赵德竹的背篓里都是一些小鱼,还有几条泥鳅。 她突然灵机一动,和赵德竹要了一条小泥鳅。 “瑶瑶妹妹,你要的话,这些都给你吧。”赵德竹大方道。 “不用,我不是要吃它,只是没见过,想带回去给我哥哥们看看。”她摘了一片芋头叶,包裹着小拇指大的泥鳅回了家。 都说了,她不记仇,因为当天就会还回去。 到家时正好是饭点,徐瑶当做没事人一样吃饭。 直到杨望秋去洗澡,她才把口袋里的泥鳅放到杨望秋的衣服里。 不出所料地,杨望秋拿衣服时,摸到又冰又凉的触,吓得大叫起来。 房间里的杨守跑出来问怎么了,徐美珍和杨立廉也到后门。 杨望秋指着衣服说有蛇,他现在只想到蛇。 杨立廉皱着眉,用木去翻衣服,却只发现一只小泥鳅,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问,“衣服里面,怎么会有泥鳅这东西?” 徐瑶直接承认,“是我放的。” 她也把杨望秋放□□到她被窝的事说了,“对不起,我不该放泥鳅报复回去,但我想让三哥知道,我不是软包子。” 杨立廉瞪了小儿子一眼,“你好好的,干嘛往瑶瑶被窝里放□□?” 杨望秋最怕爸爸,立马低下头,“对不起嘛,我以为是徐瑶和告状,我才想吓吓她。” “你个惹事玩意。”姚虹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去河里玩被打,还好意思怪别人。再说了,又不是瑶瑶和我说的。” “麻溜地道歉,速度!” 杨望秋瘪着嘴,抬头看了眼徐瑶,飞快地说了句“对不起”。 徐瑶呢,就是想提醒下杨望秋,不要再有下一次,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毕竟杨望秋就是个小孩,会惹事也正常。 她笑着说了没关系,同样说了对不起,发现妈妈看了过来,识相地撇开目光。 徐美珍没有当众说女儿什么,在杨立廉要罚杨望秋时,才开口道,“都是小孩之间的事,既然瑶瑶也报复回去,就扯平了。”她去看几个孩子,“不过以后不许再这样,你们是一家人,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拦着了。” 杨望秋哪里想得到徐瑶会在他衣服里放泥鳅,他对蛇的影还在,那天煮蛇,尽管再香,他也一口都没吃。 早知道,他就早点和徐瑶道歉了,刚才真的吓死他了。 事情处理完,大家各自回房间。 徐瑶睡得安心的,一觉到天亮。 往后两天里,杨叔叔都在收集木板,在院子里堆一个角落,直到周一这天,他们要去上班才停下。 徐瑶还有一周才开学,因为尝试过采菌子、抓螃蟹了,她便不想再去了。 会想尝试,是因为没去过,所以会好奇。但有过一次经验后,便不会再想去。 她还是更喜在家躺着,听听收音机,或者听听邻居们聊八卦。 不过徐瑶住的这一片,都是独院楼房,和邻居们的见面便比以前少了许多。 好在和隔壁的谢上朋友,两个人经常会坐在一起聊种菜和附近邻居的事。 周五早上,妈妈和杨叔叔去上班后,徐瑶坐在门口看种菜。 一周的功夫里,小葱长出半手指高,小白菜也冒出指甲大小的芽。 徐瑶两只手撑着下巴,听到铁门“吱呀”一声,看到是隔壁的谢,笑着打了声招呼。 “瑶瑶好。”谢兰手里提着菜篮子,她刚从菜地回来,准备给姚虹送点空心菜。 她刚转身时,看到对门的罗特站在门口,又赶忙过去,“你怎么跑出来了啊,你这小身板经不住头晒,快回家去。” 罗特是趁爸爸不在才出来透透气,他喜外边的空气,不喜在家里待着。 谢兰是看着罗特出生到长大,这孩子命苦,出生就没了妈,又是个早产儿,罗丰收一个大老爷们不会照顾孩子,没了子那会,只知道天天喝酒。 可以说,罗特月前,大部分时间都跟着谢兰。 她牵着罗特往家里去,“你乖乖在家待着,待会给你送包子吃。” “谢,我可不可以在门口坐着。”罗特看到对门的小姑娘了,她就一直在门口坐着,看着好舒服。 “还是别了,你回家了吧。隔着玻璃窗也是一样的,听话哈。”谢兰给罗特倒了水,关上门,才回到杨家。 见姚虹看过来,自个先叹道,“罗特那小孩不容易啊,因为早产身体弱,一年到头都在生病。即使一年只去学校一两个月,也能次次考分。小孩很聪明,就是身体不好。” 姚虹有听陈淑兰提过几句,现在谢兰说到对门,来了好奇心,“我听说,他爸爸还是个酒鬼,不会打孩子吗?” “那不会。” 谢兰赶忙解释,“罗丰收喝酒是因为他放不下死去的子,罗特他妈都走九年多了,有人给他介绍对象,直接被他赶出去。” “罗丰收那个人,你要说他好,那和人相处是很不行的,没礼貌又不会好好说话,一般人和他当不了朋友。但他也不是坏人,就是太紧张罗特,生怕罗特有点事,所以护得厉害。” 姚虹以前是当护士的,她也接触过不少早产儿,皱眉问,“罗特是不是还有其他病,不然早产儿也可以慢慢养好的。” “应该是没有的。”谢兰道。 “如果没有的话,一直把孩子拘束在家里反而不好。”姚虹道,“得让孩子锻炼锻炼,身子骨才会强健一些。”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