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分,只听“碰”的一声,林芩禾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 窗户发出的响声惊醒了林芩禾,她了惺忪的睡眼,赤着脚下,走到窗户前想关上。 “……!!”一股劲风吹入,只见一抹黑影闪入林芩禾的房间,握着刀抵在她的脖颈处。 刀锋映着月光,发出凌凌寒光。 锋利处带着外头的凉风,冰凉的触觉和方才的惊吓,让林芩禾猛地一灵,睡意全无。 “何方贼子……胆……胆敢造次”林芩禾咽了咽口水,僵着脖子不敢动弹,生怕咽口口水就把自己开个口子。 “难道……难道不知道我是张府大少爷的未婚吗!” 屋内并未点灯,视线可见尽是月光散落之处。 而黑暗中的那人却恰好卡着死角,让林芩禾无法看到那人样貌。 “找的就是你,闭嘴去那坐着。”那人哑着嗓子,推搡着林芩禾坐到化妆镜前,拉开了顶上的灯。 灯被打开,林芩禾借着镜子才看清劫持自己的人。 从身形上可以看得出是个青年男子,年纪应该不会很大。手修长好看,是林芩禾喜的类型,可惜手持一柄短刀架在自己脖颈处。 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虽被黑的纱挡住了半张脸,但眉目间还能看出此人相貌应当不俗。 特别是那双眼,倒映着橘黄的灯光。 只是那锋眉一蹙…… 顺着男子的目光,林芩禾便瞥见男子左臂的黑纱好似比别处的颜更深些。 “芩禾小姐,您睡了吗?”门口传来婶子急切的声音。 林芩禾紧张极了,眼神投向了头顶的男子。 “小姐?”婶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怎么回事?你这个时候怎么在芩禾小姐门口站着?”门口传来了李叔的声音。 “老李,我刚在隔壁听到小姐房间传来响声,今天晚上又出这事儿,我怕……”婶子解释道。 “小姐?芩禾小姐?”李叔没等婶子说完,便开始啪啪拍打起林芩禾房间的门。 “你们两个,把门砸开。” 屋内没传来回应,李叔当即喊人砸门。 “你,去打发了他们。”那人示意林芩禾站起,拿刀劫持着她走到房间门口。 “说什么你应该有数,别给我耍花招。” “敢说话,我就先杀了你给我陪葬。” 林芩禾冷汗直冒,朝他点了点头。 在那人拿开了刀柄后,林芩禾理了理衣服,深了口气,便把门打开了。 “芩禾小姐……”准备破门的两个仆从看到林芩禾开门,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回事啊?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了。”林芩禾故作很生气的样子,但她知道那人在身侧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抱歉小姐,府里今夜遭了贼,刚听婆子说你这屋有响声,不放心想来看看。”李叔一面和林芩禾解释,一面又将视线放在林芩禾房内。 “遭了贼就去找啊,来我这扰我作甚?” “更何况张府平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进了贼了?” 林芩禾冷汗直,又怕李叔看出什么,又怕李叔看不出。 “是……但老奴不放心。只是小姐屋内的窗怎么突然开了?”李叔发现了些端倪,装作无意地发问。 “晚上风大,没关紧被吹开了,况且我本就畏热些。”林芩禾觉手心透。 “今夜的风,可不足……” “李管家,北门有发现!”楼下传来喊声,打断了李叔试探的话语,让他收回了屋内的视线。 李叔想下楼查看,但又觉得不放心,走之前依旧想从林芩禾脸上看出什么。 “还……还愣着干什么?既然有发现就快去,别让贼人跑了。” 刀柄抵着自己的后侧,好似在提醒林芩禾,自己还在看着。 “今夜多有打扰了小姐。”李叔弯致歉,“你们跟我去北门看看。” 待一群人下了楼出门,林芩禾才退回房内。 “人……走了,好汉你可以放心了吧。”林芩禾巴眨巴眨着眼,一脸丧气。 那人并没有回话,只觉一阵眩晕,顺势就倒在了林芩禾身上。 “好汉……男女授受不亲啊,那有,你……你去那歇吧。”林芩禾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一灵,双手费力地抵住男人倒下的身体,却还是有些支撑不住。 “你……把我扶过去。”。 那人强撑着站起身,被身材瘦小的林芩禾搀扶着躺在上。 放开了男人,林芩禾口剧烈起伏着。 一天天的这都什么事啊?看不出来,这么瘦弱的男人,居然这么重! “喂……你没事吧?” 林芩禾累的用手指戳了戳朝上的男人。 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林芩禾便借着胆子,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解开男人的面纱。 “……!!”林芩禾惊呆了。 世间竟有如此俊俏的男子! 借着早已打开的灯,黑纱之下居然是如此天颜!唯一不足的便是面前的男人一脸惨白。 林芩禾本以为张晏洵已经是天人之姿,没想到面前昏过去的男子也绝非池中之物。 两人长得类型不同,比起张晏洵那棱角分明的面容,面前的男人更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 “看在你有如此姿的份上,本小姐就勉强原谅你方才的不敬之罪。”林芩禾看得有些痴了。 看着上的男人昏还皱着眉头,林芩禾才想起了他手臂上有伤。再仔细看去,男人身上还有着其他处没被注意的暗褐血渍,此刻正在一点点扩张。 林芩禾闻着血腥味就皱眉,索将男人的上衣除去,却没想到看着瘦弱的男人,居然是穿衣显瘦,衣有的主。 “虽然你刚拿刀架着我,但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好人做到底,做一回救人天使吧。” 林芩禾唤出了系统,用积分兑换了一枚大还丹,便兑着水给男人喂下。 而在张府另一侧…… “还没找到那个杀手吗?” 张晏洵依旧靠在上,气显然比前几要好些,而尾站着副官和李管家。 “真是奇了怪了,那贼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属下已经派人出去搜捕了。”副官愤愤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还真是贼心不死,也不知他们从哪知道少爷您重伤在身,竟然敢派杀手来刺杀您。” 关于铁路被炸一事,张晏洵派人散播自己并未上那辆火车,而是乘坐另外一班顺利回冀的讯息。 回张府后也封了下人的嘴,只说自己一切平安,更何况那夜在场的张府下人还是十多年的老仆从了,怎会让消息出去。 “少爷,会不会是……” 副官的话被张晏洵打断了,说道:“不可能,林家的势力范围在京区,更何况禾禾来冀州多,并未与外界接触过!” “是……属下不敢怀疑芩禾小姐。”副官额头冒了冷汗。 真是急过头了,竟然忘记芩禾小姐是少爷的心尖尖,是少爷的软肋。 “可是少爷,方才搜查杀手时,芩禾小姐那确有异常。”李叔发话了。 “方才婶子听到响声寻去,敲了半天不见小姐开门。老奴刚要派人砸门,小姐便开门了。” “你要表达什么。”张晏洵由于方才动气,伤口隐隐有被扯裂之象。 “老奴与小姐对话时,察觉到小姐表情不对,屋内窗户大敞,隐约间有血腥之气。” “你是怀疑禾禾?”张晏洵紧捏拳头,手上青筋凸起,身上的伤开始渗血,染红了纱布。 “老奴不敢,只是有所猜忌,虽看小姐一切如常,但是怕小姐遭遇不测。”李叔急忙回道。 “今起加强府中巡逻,把我的亲兵调些伪装成仆从。”张晏洵吩咐道,“特别是禾禾那,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陪葬!” “至于消息走漏一事,查!连同那杀手,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少爷的伤又裂开了,老奴去唤大夫给您换新的纱布。”李叔关切地盯着张晏洵的伤看。 “既然禾禾没睡,那让禾禾过来帮我换吧。” 李叔和副官此刻一片汗颜,生怕触怒到张晏洵,赶忙应下便出了门。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禾禾……”张晏洵握着手上的链子喃喃。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