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同没追究他调查自己家庭背景一事,主要原因是她也偷偷打听了他哥哥,万一哪天败被他知道了,她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扯平。 外面寒风呼啸,室内热情如火。 “你会不会嫌弃我……” 被他掐着抱坐在腿上,冯君同气息不匀地问他。 “别问一些没意义的问题。” 他蹙着眉神情冷厉,注意力显然都放在彼此连接的部位上,答话同时不忘往上顶。 冯君同一直不敢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就是怕面对他厌恶的眼神,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让她难以启齿。 “专心。” 为了报复她的走神,顾文钦猛力一撞,嫌进得不够深,箍住她的肢死死往下摁,硬的柱在温热的甬道里研磨,销魂蚀骨。 “啊…你…凶我……” 冯君同话都说不完整,两条光洁的腿在空中打颤,源源不断的体从被他捣的位置淌出来。 “我又…嗯…不是…故意的…嗯……” 顾文钦抿紧薄,恍若未闻,只管挞伐。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你说。” 抱着干不够,顾文钦起身将人放到桌上,掰开她的腿从正面进入她。 “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趁今晚喝多了全说出来。” “嗯……我才没喝多呢……” 她千杯不醉。 顾文钦冷呵,送了几下,嫌她身上的裙子碍事,蛮横地动手除去。 “你轻点……坏了要赔的……” “钱我出,抬手。” “哼……熏心……” 冯君同配合地抬起胳膊,最后的裙子也离身而去,跟罩底等一齐被扔到地毯上。 她搂上他的脖子,嘴贴近他的耳朵,娇声娇气地地低语:“我喜你,很久很久了。” 顾文钦怔了一瞬,跟着凶狠地往前一,“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小嘴改抹了?” 敢怀疑他的用心,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我说真的!” “嗯。” 他眼眸含笑亮晶晶的,舔她的,“为了不辜负你的喜,今晚必须要让你多快乐几回了。” 本来就没什么节制,还要多来几回…… 冯君同正破口大骂,不防他一记深入到底的顶撞,到嘴的唾骂变成了妩媚的呻…… 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跟他表白! 跌宕起伏的一夜,在冯君同的告饶中结束。 前一晚累到直接睡了,次去吃饭的路上她才想起有事还没问他。 “你跟我爸他……祝洪刚都聊了什么?” “你说呢?” 除了与她有关,还能说什么。 冯君同剜他一眼,“我是让你详细代。” “真的想知道?” “嗯,快说。” 其实祝洪刚昨晚就发信息来了,但冯君同只当作没看见,宁愿来问顾文钦。 此刻开车的男人轻飘飘地询问:“说了有什么好处吗?” 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嘴上。 冯君同翻白眼,“信不信我今晚真的回学校住?” 顾文钦轻咳,神立即稍正了些许,“真的没什么,他就问了我跟你怎么认识的,往多久了等等,很普通的问题。” “真的?” “不然呢,像我爸为难你一样为难我?” “他才没这个资格呢。” 冯君同撇撇嘴,换了话题,兴致地问他:“我今天怎么样?” “美。” “哼,算你有眼光,” 对于他买的那些衣服,她之前都当不存在,今天起的第一件事却是全部拿出来试穿了一遍,最终定了身上这条正红的包长裙,连口红也是妖冶的正红,为的就是要在气场上盖过常晴。 她花半天时间心打扮一番,没想到对手却不按常理出牌。 看着衣搭羽绒服的常晴,再看同样休闲打扮的顾文钦,盛装出席的冯君同窘得只想钻进地里。 “早说了只是随便吃个饭,让你多睡会,偏不听。” 他戏谑地打趣,恼得冯君同去捶他,“你闭嘴吧。” 更让人生气还在后面,他说有些话要当面和常晴沟通冯君同才勉为其难答应来的,可刚坐下还没听到他们聊什么,顾文钦就支使她去点菜…… 吃饭的地点是一家海鲜餐厅,按他的说法,吃什么海鲜,具体又吃那一条吃一只,都要客户自己亲自去水族箱挑选。 他是做东的,常晴是客人,点菜的重任只好落到她这个女主人身上。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让厨房照你的口味做。” 呵,她才不稀罕。 “不能由你们代劳吗?” 冯君同眼巴巴地望向服务员,后者瞧了眼顾文钦,躬身微笑:“抱歉。” 明眼人都看出他是故意支开自己的,冯君同朝他投去警告的一瞥,垮着张脸不情不愿地跟服务员出去了。 包厢里顿时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哗哗的溪声衬托了此刻的寂静,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窗外,苍翠的灌木,矗立的假山,弯弯的水。 “跟你家老宅子的庭院像。” “看来你还记得。” 常晴才出怀缅的表情,闻言脸上一僵,垂眸苦笑,“她全部告诉你了?” “嗯。” “这样也好,省得我还为难要怎么跟你开口。” 常晴看向他,目光坚定。 她同样想知道答案。 顾文钦胳膊搭在扶手处,几不可闻地叹息了声,答她:“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自然也不是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我不信,你明明就是因为——” 她了解他的冷漠,所以不相信他会段时间内喜上别的女生。 除非—— “因为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即便没有冯君同,我和你也不可能。” 他说得笃定,常晴别过脸,神里闪过一丝难堪,“因为你哥哥吗?” 顾文钦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东西别人休想碰分毫,别人的东西他也不屑于染指,尤其当这个“别人”还是顾崇黎时。 所以她才做出冯君同是替身的推断。 “我和你哥哥,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他……不喜我。” 她微弱地辩解。 顾文钦答她:“不止如此,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多的想法。” “可是,我们以前……无论是去剧院看演出还是游玩,就连最无聊的训练……” “看在顾崇黎的面子上。” “每次都是?”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总是不听别人的解释,自以为是,好像对什么都兴趣,永远一副力旺盛的样子。” 她神思恍惚,被过往的回忆攥住,半晌了自嘲一笑:“你绝情的。” “用不着表现出难过。” 顾文钦耸肩:“你如果喜的人真的是我,不至于拖到现在。” “你什么意思?” “在你面前的是顾文钦,顾崇黎已经死了。” 常晴抬起头来,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这张脸,他们兄弟长得很像,如果顾崇黎还活着,肯定就是现在这张脸吧。 她只能推测,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死了,没有成年,还是自杀的,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 “除了长相,你还记得他喜吃什么食物吗,喜的颜,听什么歌,有什么兴趣好——” “过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这些。” 她出言打断,顾文钦继续发问:“那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去他的坟前看过?” “够了!” 她抓起面前的茶杯掷到地上,砰的一声,釉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 顾文钦面不改,“我猜你连他的坟在哪都不清楚。” “一边自欺欺人,一边又将自己活成他的样子来记住他。” 他将手机放到她的面前,要她自己看自己的百科介绍,喜的食物,颜,兴趣好…… 一模一样。 她手捂住脸,再抑不住,哽咽哭泣,“想死就死了,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凭什么要我记得他………” 她还能回想起那一天,放学的路上,她和他约好了放假一起去玩。 她已经计划好了要向他表白,因为动,一整晚都没睡着,结果到了当天,等来的却是他死亡的噩耗。 可他明明答应了,要一起去玩的。 “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我才不要去看他……” 她的表白,没有人倾听,他的答案,注定也无从知晓了。 —— 冯君同回神时,常晴已经走了。 服务员来扣门,温声询问:“顾先生,现在上菜吗?” “嗯。” 他望向另一扇门,“出来吧。” 古朴的木门从里面打开,冯君同自门后走出来,踱步走到吃饭的桌前。 “现在放心了?” 冯君同没有去点菜,一出门就被服务员带到了隔壁坐着,本就同属一个包厢的两个房间,仅隔着一道木雕门窗,隔壁说什么另一个房间都能听见。 “让她一个人离开,好吗?” 顾文钦调侃:“昨晚恨不得要我发誓跟她断绝往来的人是谁,现在担心了,那我出去把人找回来?” 她鼓着腮思索,慎重地点头:“你去吧。” 他忍俊不,抓了她的手扣在掌心里,稍正道:“我与她相多年,她为人如何我尚且了解,给她点时间,她会想通的。” “嗯。” 冯君同苦着脸,不由慨:“你说她们家,给她取这个名字的起因是什么呢?” 他扯了扯嘴角,“谁知道呢。”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