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不一会儿,她隐约听见溪水动的声音,恍然想起,白陆清曾提起过,这山苑中有一处活水泉,四季常温。 她继续往前走,打算对这温泉一探究竟。 直到走到跟前才发觉,那泉中竟有一男子。 月光下,男子背对着,健壮的背掩映在漾的水波中,被水打bbzl的墨发随意垂落肩头。 宽肩窄,身姿如松,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姜妧如被人定住,两脚如有千斤重,半点也挪不动。 陆绥耳风一动,发觉身后有人后立即坐回水中。 “谁在那?” 姜妧面红耳赤,慌中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悉的声音让陆绥浑身僵住,他深呼一口气,旋即咬着牙道:“姜妧,你知不知羞?” 竟偷看男子沐浴! “……” 姜妧心尖一颤,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走,手忙脚之下一个打滑跌进泉中。 “啊——” 尖叫声与落水声同时响起,陆绥立即抓起岸边的外袍三两下裹在身上,大步朝她迈去。 姜妧在水里还没扑腾几下,就被两只胳膊捞起来。 她抹了把脸,捂着口咳了几声,虽说会凫水,但因事出突然还是被呛住了。 待她在水中石台上坐稳,陆绥松开手,而她的小臂还紧紧扒在他肩上。 “这么浅的水死不了人,松开。” 姜妧一哆嗦,立即将手松开,身子还往后面退了退。 她抱住肩膀,盯着他紧抿的薄小声道:“大将军,怎么在这里也能碰到您……” 陆绥轻哼一声:“这是我陆家别苑,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话落,他突然步步近,姜妧忍不住屏住呼,不敢动弹。 “莫非,你跟踪我?” 四目相对,他灼热的目光让她浑身发颤,她情不自咽了下口水,连连退到角落里。 “怎么可能,虽说我对您青睐有加,可也不至于跟踪您吧?您……您别离我那么近,怪……怪瘆人的。” 姜妧抬手挡在二人中间,指尖甫一碰上他坚实滚烫的膛便立即躲开。 陆绥凝视着她低垂的眼眸,字句道:“说心悦我的是你,说让我离远点的也是你。” 话落,他一反平淡漠冷肃之态,一把攥住她手腕,那只系了红绳的手腕。 “姜妧,你嘴里说的话,究竟有几句是真的?” 水声哗啦作响,姜妧怔怔地望向他。 高的鼻梁上,一双浓眉深蹙着,而那狭长的眼睛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苦笑:“是真是假,如将军这般聪慧的人,会不明白吗?” 陆绥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不断收紧,姜妧皱了皱眉,试图抬起另一只胳膊挣,却在纠中不小心将他前衣衫拂开。 “……” 两人皆愣住。 姜妧犹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双长眸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硕大的膛上。 颗颗水珠沿着他明朗的下颌角缓缓滑落,最终没入泉水中。 她迅速别过脸,香腮如了盒胭脂:“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绥脊背僵直,喉结上下滚动,耳处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绯。 而他的目光,亦落在她那截白皙脖颈上,那样纤细且脆弱,仿佛几手指便能攥住。 眼光微动,稍往下移,薄如蝉翼的纱衣被水打后近乎透明,紧紧贴在肌肤上,隐隐可见一bbzl抹。 他闭了闭眼,下一瞬,忽然朝她靠近。 姜妧长睫轻颤,似是察觉到什么,转身要逃离,不料他倏地伸出长臂撑在她两侧,将她牢牢圈住。 他滚烫宽阔的膛贴在她玲珑娇小的背上,那样亲密无间的接触让姜妧从头到脚紧绷住,窝处止不住地一阵阵颤栗。 姜妧只觉周遭猛地静下声来,连泉水似乎也停止了动。 片刻后,他缓缓凑到她耳边,低哑着嗓音道:“被你占了那么多次便宜,你说,我是不是该讨回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预收《薄情首辅重生后》求收藏 文案如下: 明姝生得白腻如脂、肌光胜雪,是名动临安的贵女,她与太尉之子顾怀元定有婚约,却因种种阻挠久未完婚。 不久,明家父子牵连进一桩惊天大案,昔亲朋好友皆避之不及。 走投无路下,明姝长跪于顾府外,只求能见顾怀元一面,却不知,此时此刻,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正佳人在怀,宵苦短。 银絮飞天,琼瑶匝地,她娇小的身躯俯卧在雪地里,顾家来往仆役皆无一人敢扶她一把。 心生绝望之际,一白衣公子执伞而来,四目相对,那双清冽长眸中是她读不懂的深意。 看清来人,明姝羞难当,他却向她递出手,温柔得出奇:“阿窈,起来。” 明姝愕然。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最后救她明家的,竟是那曾被她视为沟蜉蝣的大佞,当朝首辅陆晏清。 * 一代权臣陆晏清重回到明姝父兄获罪之时,这一世,他仍是权侵朝野的“贼”,而她亦尚未沦落至教坊司。 雪夜下,少女微仰着头,一双漉漉的眼睛是恐慌与凄苦,就连呼出的气都透着死灰般的冰冷。 陆晏清呼滞涩,心口如被万千蚂蚁咬噬,良久,他颤抖着手低喃一声:“阿窈。”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他还能再见到她。 万幸,他的阿窈,还活着。 第22章 、月夜 淡淡月光渲染下, 气氛霎时变得格外暧昧。 被圈在怀中的姜妧半点也动弹不得,偏偏他重的气息不断洒在她耳和脖颈处,惹得她浑身每一寸肌肤都绽开。 虽说之前她也调戏过他很多次, 可那,可那只是嘴上功夫, 就是借她十个胆子, 她也不敢实战啊! 因着他的靠近, 她白皙的耳朵以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粉,两肩蜷缩着, 背亦僵硬地弓着。 陆绥勾了勾,布茧的指腹擦着她耳尖划过, 最后轻飘飘落在她发间玉簪上。 两指微动, 玉簪被取下, 头青丝顷刻间垂落下来, 姜妧心头猛跳,回头的刹那, 他忽然倾身覆来。 他微凉的薄在她脸颊轻轻掠过,呼的瞬间, 姜妧只觉腿肚一软。 却也只是一瞬。 他低垂着眼睛,转而贴在她耳边, 低声道bbzl:“再有下回, 可就不止一玉簪这么简单了。” 话落, 他后退几步,踩着石台上了岸。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姜妧犹呆如泥塑, 脸颊烫的吓人。 “什么……什么意思?” 陆绥瞥她一眼, 慢条斯理系着衣带, 见她半晌愣着不动,又道:“你可是吃酒了?脸红成那样。” 姜妧讷讷地转身,对上他审视的目光身子又往水下缩了缩,一壁干笑道:“是啊,清姐姐酿的酒滋味甚美,便多贪了两杯。” 末了又生硬地捧道,“大将军还真是耳聪目明……” 陆绥轻哼一声,抬手指了指假山后头的两间木屋:“去那里换身干净衣裳,免得惹了风寒又怪到我头上。” 姜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起身时又觉出不妥,抱臂前:“那……劳您先转过去。” 四目相对,他沉默片刻,随即转过身去。 姜妧垂眸浅笑,原来猛兽也有这般听话的时候。 她迅速爬上岸,浑身哒哒的,晚风寒凉,她抱着肩膀连连发颤,抬眸望了眼陆绥的背影,旋即取下挂于树杈的灯笼,匆匆走向木屋。 推门而入,摸索着点亮案上油灯,靠墙立着两排木架,上头搁置着几套女子襦裙,她随意取了两件,连着巾帕一同拿到座屏后头。 更罢衣,她又来到镜台梳妆,看着了半截的头发,不小声嘀咕:“怪人,拔我簪子做什么。” 甫一落座,镜前两只蜈蚣缓缓爬动着,吓得她一灵。 一阵胆寒过后,她头皮阵阵发麻,如坐针毡般跳起来。 “陆绥,陆绥!” 她慌不择路推门跑出去,迈出门槛时还被狠狠绊了一下,崴着脚摇摇晃晃撞进一人怀里。 抬头,陆绥正蹙眉凝视着她:“何事如此惊慌。” “有蜈蚣……”她紧紧攀住他手臂,碎发贴在凝脂般白皙脸颊上,被月光一照,莫名有些瘆人。 陆绥朝屋内望了眼,不着痕迹地与她调换了方向,长身鹤立,挡住了里面的光亮。 “曲曲一只虫便将你吓成这样。” 姜妧抬起另一只手扶住廊下石柱,小着气说道:“这地方可是许久未洒扫了,怎么会有蜈蚣。”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