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别隔三差五换男友,季骞…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季骞,你现在在省队怎么样?”秦斯主动开口和他搭话。 “最近主要是和其他省份的赛程。” “未来有什么打算?听思沅说你想进nba?” “没有,她想让我进nba,这样她就可以跟她朋友吹牛了。” 秦思沅:…… 季骞淡淡道:“我想进国家队,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 “这可不容易。” “我知道,在努力。” 季骞知道秦斯是在套他的情况,但他不想说太多,因为这些未来规划,怎么说都觉像在画大饼,而他的格向来是不喜说空话。 他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走,还没有做到的事情,就不愿意多说。 季骞转移了话题,望向了苏渺:“那晚你还好吗?” “啊?” “你忘了,伊人浴足馆我遇到你了,你醉得厉害。” 苏渺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制止他,迟鹰地开口问道:“什么时间?” “年初吧,后来我叫路兴北来接她。” 秦思沅伸手打了他一下:“你看到她喝醉了,你居然不叫我?” “路兴北是我哥们。” “你…你…你这真是…”秦思沅有点无语,又有点小八卦,回头望向苏渺,“你有没有给你未婚夫戴绿帽子啊?” 苏渺:“……” 竭力忍住想撕她嘴的念头。 迟鹰仍旧死死盯着季骞:“你说她在伊人浴足馆,做什么?” “她找她妈妈,哭得很厉害,我听路兴北说起过,她妈妈好像已经过世了…” “季骞。”苏渺制止了他,不希望他再继续说下去。 季骞当然适时闭嘴了。 一时间,温泉池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秦思沅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于是拉着季骞去汗蒸房,离开了池子。 过了会儿,秦斯也离开了,只剩了苏渺和迟鹰俩人。 苏渺用余光撇见身边的男人脸低沉了下去,犹豫片刻,还是解释道:“没给你戴绿帽子。” 话音未落,温热的池水之下,男人的手掌住了她的,温柔地贴了上来,俯身含住了女孩柔的瓣,舌尖绕着她,着那一片柔软的所在。 苏渺被他强有力地占有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思考,紧紧地环住了他的。 池水的温度似在升高,俩人一直吻到彼此脸颊都泛起了红,身体也开始绷紧,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对方。 迟鹰看着怀里的女孩。 她仍旧是他记忆里初见的样子,纤瘦单薄,如小兽般的眼神里藏着警惕。 她在他面前,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开朗坚强的,时常对他笑,也只对他笑。 正如秦斯所说,因为骨子里的卑微,所以她把最好的一面都给了他。 从刚刚季骞的只言片语里,还有今天上午许医师的话里,迟鹰才恍然意识到,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这女孩的世界是如何崩跌、一团破碎。 不敢细想,心都碎了。 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唤了声:“小鹰。” “什么。” “我你。” “哎呀。”苏渺又脸红了,赶紧将脸颊埋入他的颈窝里,“你说些什么麻话哦。” “迟鹰会你。”他咬着她的耳垂,又又认真地重复着,“直到他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天。” 苏渺都快融化在他身上了,这会儿有几个陌生人进了池子,她连忙起身,穿着白浴袍走了出去:“我热起来了,先上楼了。” “一起。” “别,你去找秦斯他们再泡一会儿吧,你都开了一天的车。” “也行。” 他知道苏渺需要时间独处,没有勉强,去汗蒸房里找秦斯了。 苏渺裹着浴袍回房间,洗完澡后,换上了漂亮的黑丝绸吊带睡裙。 室内吧台边,她看到迟鹰竟然还醒了一杯红酒,还准备了浪漫的蜡烛。 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浅浅的一杯红酒,还没来得及入口,便接到了路兴北的来电—— “妙妙,你之前说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徐尧,是尧舜禹的尧?”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咋没查到呢?” 苏渺的心猛地一沉,放下了酒杯:“你去调查他了?” “你这么怕他,我肯定要摸摸他的底细。”路兴北咋咋唬唬道,“是不是记错字了,没查到有这个人啊,你是听谁说他叫徐尧?” “我…我不知道。”苏渺端起酒杯,下意识地喝了一口,皱眉道,“我就是知道他的名字,他是我爸,就…就是叫徐尧。” “你别急。”路兴北听出女孩语序混,连忙道,“指不定你是听错了,那我再把什么徐耀啊徐姚啊,都查查看,肯定有线索。” “路兴北,算了,你别管这个了。”苏渺知道路兴北是冲动的子,怕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不要管了。” “没得事,我怕什么,这麻烦要是不尽快解决掉,你这辈子也不得安宁。”路兴北了鼻子,闷闷地说,“你还想不想嫁给那外地崽嘛,别让这种人|渣拖累你。” “路兴北。”苏渺严肃地说,“谢谢你帮我调查,但这事你就别手了,法治社会,你要是因为我进去了,才是让我一辈子不得安宁。” 路兴北听她这样说,沉默了片刻,终于道:“好嘛,我不动手,我再查查看,究竟是个什么底细。” 她稍稍松了口气:“你真的不用做这些。” “没事,当我闲得无聊呗。” 苏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进肚子里,仔细回忆着,究竟是在哪里听到“徐尧”这个名字。 不能细想,一想就头疼,在心头的那块石头越来越重了。 莫名地…她想到了妈妈。 想到了很多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印象中的苏青瑶,一直是个笑的女人,格朗又热情,偏她还漂亮得很,周围很多男人都喜她,每每经过,他们都要看她看就很久。 后来苏渺逐渐长大,巷子里的叔叔婶婶都夸她乖,妈妈自己蛮打扮的,但是她从来不会给苏渺打扮。 周围小女孩总是梳一些好看的小辫子,穿漂亮裙子,但苏渺从来没有过。 苏渺真羡慕这些可的小女孩,因为她总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还总挂着牛鼻涕。 尽管如此,但苏渺遗传了母亲的基因,小时候就是个漂亮的瓷娃娃,哪怕从不打扮。 这也经常会引一些不怀好意的猥琐男人,朝母女俩投来热辣辣的目光—— “苏青瑶,你幺儿乖得很哦!” 妈妈会把她抱起来,护在怀里,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他们看她,她是无所谓的,但她绝不允许这些家伙多看她女儿一眼。 有时候,她嘴里还会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烂。” 苏渺脑仁一刺,尖锐地疼痛了起来。 她手里的酒杯都摔在了地上,红酒遍洒… 苏渺蹲在地上缓了很久,将记忆离回来,脑仁才稍稍舒缓些,驱散了疼痛。 好像丢了一些记忆碎片,和妈妈有关,但她记不得丢了什么。 …… 苏渺站起身,晃悠着来到小桌边,寻找着她搁在桌上的布囊小瓷罐。 却没想到,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妈呢?” 苏渺心下一惊,四处寻找了起来。 柜子上、行李箱里、还有吧台边…到处都没有! “盒子呢!” 苏渺惊慌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翻箱倒柜地寻找着,整个房间都找遍了,本不见骨灰盒的踪影。 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心里冒出一个不确定的猜想。 最终,苏渺拿了房卡,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温泉花园旁的茶室里见到了秦斯他们。 迟鹰端着一杯他亲手泡好的龙井茶,托盘里还放着几样心挑拣的茶点。 “怎么下来了?我还准备给你带些点心上楼。” 苏渺站在他面前,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袖,颤抖地质问:“迟鹰,我…我妈妈呢?” 迟鹰看了看周围的人,包括他身侧的秦思沅,此刻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望着苏渺。 她穿着睡裙!没穿bra! 秦思沅都要为她姐妹尬得…定住了! 显然,迟鹰也注意到了小姑娘的不对劲。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