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地亮起来。 淡青的天畔,像是被人抹上了一层粉红。 光从云里照下来,金光透过树梢,给水面也染上了一层胭脂红。 霎时间,霞光万斛,朝彩,千里熔金,宽广河道口,铺上了一层金辉。 在这样的霞光里,崔清臣转头望向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 子姬俏丽的脸庞,带着一丝笑意,这时的她,也被霞光被镀成了香槟。 在这金光的笼罩下,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显得圣洁,就像一尊鎏了金的女神像,美得不可亵|渎。 这就是他崔清臣的女人,清纯、忠义、良善、勇敢,她有这世间所有最美好的品质,值得他去去珍惜。 如果让他从头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她,因为,她太美好了,美好得就像天上的仙子! “子姬……”霞光中,崔清臣轻唤她。 “嗯?”子姬转头,刚好撞上他的。 “我你……”他把这个字,吐进了她的嘴里,随即如一团烈火,在她|齿之间蔓延开来,似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跳出了地平线。 万道金光照在他们身上,像是烈火在烧,烧得轰轰烈烈,烧成一对金人,熔铸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出彼此…… 当一吻终结,子姬悄然化作项链,轻轻落在高朗的掌心,而高朗,也终于醒来。 他有些回不过神,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嘴,觉自己的心,莫名跳得飞快! “朗哥儿!我们该走了!”这时,六叔和道长已经完成了河道口的整个阵法,来喊他回家。 高朗见状,糊糊地“哦”了一声,随即便跟着六叔往回走去。 回舍的路上,经过医院,高朗便将车子抛给了郑西麒,自己则去了医院。 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医院了,也不知道倪曼是个什么情况,这时候听说白先生落网,一切暂时告一段落,总算有时间到这里来看看媳妇儿了。 他真怕自己再不来,老婆都跟着别人走了! 果然,到了重症监护室,他才得知,倪曼已经转了普通病房,于是又打电话找田伯光,让他牵着,才算是找到了倪曼的病房。 这时候,因为时间还早,没到医生查房的时间,所以普通人来探视,是进不来的。 还好有田伯光,他才算是开了后门,进了病房。 他到病房的时候,陆楷风的陪护还没收,他端着一脸盆温水,正从病房的小卫生间里走出来,肩头上还搭着一条粉红的巾。 那模样,完全像是一个陪产的丈夫。 他瘦了很多,头发也蓬了,脸上也不那么讲究了,脚下还抄着一双塑料拖鞋,跟以往的学者气质,相差甚远。 他一看见他,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尴尬一笑,对着高朗招呼道:“你来啦?小曼也刚醒,正要我给她洗漱呢!” “给她洗漱”这四个字一出口,就扎了高朗的心。 这特么,谁是谁老婆啊! 陆楷风讲这话的时候,竟然还丝毫不觉得尴尬,这叫他心里顿时醋意翻涌。 可是这醋意,却又是说不出口的醋意——毕竟,人家替你照顾媳妇儿这么久,你还有什么可不足的? 这醋意要是表现出来,那也太不是个人了! “她怎么样了?”高朗站在小卫生间门口,接过陆楷风手里的脸盆,说:“我去吧,你也赶紧收拾收拾,这段子真是辛苦你了!” 高朗这话,明显是要昭示自己的男主人地位。 陆楷风并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于是虽然有些发愣,但还是松了手,说:“哦,你们都还没吃早饭吧?我去食堂给你们打点吃的上来吧!” 说着,他不等高朗应话,就识趣地出了门。 “我说哥们儿,你这可有点不厚道啊!”田伯光看他走得这样灰头土脸,忍不住对着高朗来了一句。 “我怎么了?”高朗瞧着他,问。 “人家伺候你媳妇儿,那可是伺候地无微不至。你一来,就这么上杆子往外撵他,不厚道!”田伯光撇了撇嘴,说。 他明显就是要打抱不平,要路见不平一声吼。 “那怎么的?要不我把老婆让给他得了?”高朗一听脸自己的兄弟都帮着外人说话,顿时更不高兴了! “我看你的确把老婆让给他得了!反正你这一天天忙的,也顾不上。”田伯光有些不地朝他丢了一句。 “嗬!你这什么意思啊?田伯光,我看你这也是话里有话啊!”高朗心情本来也不太好,这时候听了这话,便更不开心了! “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能对人家关心,就不要给人家许这个承诺!”田伯光直言不讳,道:“我看陆楷风对倪曼特别好,他们俩个才应该在一起!你小子,就是个渣|男!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说谁茅坑呢?!”高朗一听这话,立刻骂了一句回去,说:“我老婆如花似玉,你才茅坑呢!” “你小子!真的是狗!实在太狗了!!!”田伯光闻言,忍不住又骂了一句!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