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大雾里只剩下女孩惊惧的哭声。 风似乎更冷了。 陈森然眯起眼睛摸了摸小安妮的脸颊,有些凉,他将自己的脸贴上去,温声说:“没事的。” 而事实上他全身的力量早已调集到了他的另一只手掌上,他那已经修炼至睁着眼睛也能判断出力量动的无极之道也将自己身周三码牢牢围了起来,只要有一丝异样的力量波动,他绝对会给予致命反击。 “嗯,知道了。”发出了情绪的小安妮了鼻子也不哭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躲进了陈森然的怀里蹭了蹭,猫儿般出一双眼睛朝后头小心地张望着,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忽然出声吓她。 陈森然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够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说话,这里的雾虽然很大,但是却不足以挡住陈森然对于附近的知。 更何况还有一个顶级杀手伊芙琳潜伏在自己的周围,她没有示警,或者说来不及示警,这代表了对方的实力很强。 陈森然又看了一眼老杜,这个实力绝对深不可测的老家伙只是眯了眯眼睛,随后竟然重新坐到了车辕上闭上了眼睛。这代表着这件事他不会管。 所以陈森然只能转身,他转的有些慢,眼睛以及神经细密地注意着周围浓郁的大雾,过了大概三分钟他才真正转到了背面。 眼睛看到的还是大雾。但陈森然知道就在他眼前的雾里藏着一个人。 “阁下还是先出来吧。”陈森然不确定对方的意思,如果说要对自己不利,完全可以不出声进行偷袭,凭对方的潜行手段,绝对可以造成可怕的结果。 但对方偏偏出声了。所以他也只能先示之以礼。 “呵呵。”笑声,低哑干枯如同乌鸦嘶鸣的笑声。 接着才是一个渐渐清晰的轮廓。 陈森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没有脚步声。 大雾里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陈森然终于能够看到发出声音的那个人的具体形象。 首先是红的及地长袍,袍子绣着金丝没有别的纹路显得简洁而有股子庄严的味道,诡异的一点是那袍子拖在地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再往上看,这个人带了一顶极大黑的帽子,帽檐上垂着黑的纱布,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他没有任何的行礼,一双缩在宽大袖子里的手上分别拿着一本书和一有些老旧的法杖。 “真是抱歉,似乎吓到你们了。”这个人将法杖横在前,微微鞠躬表示了歉意。 正偷眼打量着他的小安妮乍听到这个人低哑地令人脊背发凉的声音,又赶紧将头埋进了陈森然的怀里。 “没有关系。”陈森然笑了笑,摇头表示没关系,话语里却是暗藏机锋,“阁下这是……”很聪明的留白,他想看一看对方的反应,会说怎么样的谎。 “我是一名法师,来自德玛西亚。”穿着红长袍的男人开始编故事,“来这里是为了找寻一种市面上买不到的药草,我的一项重要的实验缺乏这项这种药草,谁知道在这鬼地方路了。真是……”他说道后来还耸了耸肩膀,一副倒霉透了的样子,可是配着他的嗓音真是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哦,是嘛,原来是来自德玛西亚的朋友,我喜德玛西亚,我叫陈森然,你呢,法师先生?”陈森然笑着十分客气地回敬。 来自德玛西亚的法师,为了寻找一种买不到的药材,路了……很中规中矩的解释……可是……为什么说的那么着急呢? “哦,瞧瞧,我这记,我真是被这个鬼地方搞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我叫卡尔,很高兴认识您,陈森然先生。”自称为卡尔的诡异男人用自己手里的那本封皮老旧的书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发出了清脆的咚咚声在死寂的大雾里传了很远,“哦,对了,你们这是去哪,我想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搭我一程吗?” 陈森然皱了皱眉头有些受不了那个声音,觉得像是用石头敲击骷髅的声响,但他还是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依旧笑着试探说:“哦,当然,我们将要去德玛西亚的营地,到时候您可以让他们送您回去,我想他们是不会介意送一位高贵的法师一程的。”他故意这样说着,他想要看看对方会迟疑多久。 “哦,那真是求之不得。”没有迟疑,回答地真像是那么回事。 好吧,求之不得。陈森然还真像看看这个半路杀出不来的家伙有什么目的,到底是哪个势力这么急不可耐。 “请。”陈森然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手臂却是一痛,他知道是小萝莉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小姑娘一定是极度不想和这个家伙共处一室的。 “谢谢。”依旧是很优雅地鞠躬,男人开始走……哦,不,从陈森然的角度来说,这家伙更像是在飘。 陈森然还是笑着看着他,没有动一动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他凝聚在掌间的火焰力量本没有散去,在这个男人彻底靠近他之前,他不会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用他那丑陋的法杖给自己来一下。 那个男人还在继续飘着,越来越靠近陈森然。 五码的距离。空气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动。只是风更加的冷,冷的有些刺骨。 三码。那个男人停住了身形,看着陈森然。意思是该上车了吧。 “您先请,来者是客。”陈森然还是没动,对方还是没有暴起伤人的意思,他想再等等,另一方面,他还真想……看看他的脚。 “您真是太客气了。”卡尔低声笑,近距离的听那种低哑的声音,让陈森然有些不寒而栗。 卡尔开了车帘。 “现在走不了,雾太大了,先扎营吧。”一直闭着眼睛的老杜忽然说了一句话。 卡尔准备上车的步伐僵在了那里。 陈森然咳嗽了一声,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周围的雾忽然全都散了开去,又变成了模模糊糊的状态。 “这……还真是幸运啊。”卡尔笑着说,他一边说一边上了车。 陈森然没有看到他的脚,因为他……是飘着上去的。 “还真是幸运。”陈森然眯着眼睛笑。 ———————————— 刚刚码字的时候,再次遭到了母亲的奚落。 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再次被贬斥为垃圾。 不过也是吧,一直做不出成绩,或者说……一直赚不到钱。 或许,寒假去实习是个好主意。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