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纳.埃吉尔.涅尔德,伟大的七海之王,无尽之海的守护者,蓝焰岛的赐予者,所有海灵的君主,您最忠诚的子民,在这里,敬请您的英名,为大海的延续和世事的轮转赐下祝福,愿您的英名,万世长存。” 比尔吉沃特的婚礼和大陆上的婚礼有很多的区别,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婚礼开始之前,所有在场参加婚礼的人,都要在婚礼主婚人的带领下祭拜海皇,恭请海皇的英名临世。 然后,所有人要一一上前,在一盆今早取自海里的海水里浸自己的手指,再将手指点在新人的头上,以示祝福。 这是古老的传统了,古老的就算是普朗克是蓝焰岛之王都不能免俗。 而且,场面更加的宏大。 整个中心泉广场,所有人都围着他。 他和盛装的厄运小姐站在最中央,陈森然也是华服出席,为他们证婚。 先是陈森然带头在他和厄运小姐的额头赐福,然后是其他的人紧随其后。 当然作为整个比尔吉沃特的主人,普朗克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触碰他的额头。 除了陈森然这个主婚人以外,其他的人,就算是委员会的高层也只能触碰普朗克的弯刀和厄运小姐的火。 这算是一个极妙的折中方法了,因为对于比尔吉沃特人来说,刀就是第二生命。 既浪漫又充了铁血豪情,也不算违背了礼数。 对于这个陈森然提出来的方案,普朗克很是意。 他现在也是真的可以称得上志得意了,成功坐上了比尔吉沃特的最高宝座,又娶了生命里最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比他幸运的人实在不多了。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的厄运小姐。 但厄运小姐没有看他,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那一刹那,普朗克似乎捕捉到了她眼神里的一些东西。 那……似乎叫做挣扎? 但很快的,厄运小姐像是察觉到了普朗克的眼神,立刻转头对着他温纯地笑了起来。 那种笑容…… 普朗克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眼前这个从前对自己凶恶如仇的女人,会这样对着自己笑。 是吗? 吗? ———————————— 漫长的婚礼仪式过后,全城的人都进入了狂之中。 普朗克大婚,自然不会小气。 食物和酒水,就那么当街随处摆放,想吃就自己拿,一旦缺失,立马会有人补上,源源不断地美食在整个比尔吉沃特动,一时间也是成为了一个胜景。 很多人在多年后回忆起来,还是称那是一场他们毕生难忘的盛大婚礼,从前以后,都恐怕很难再遇见。 对于这样的赞誉,作为当事人的普朗克自然会欣然收下。 他此刻携着他的新娘厄运小姐,带着比尔吉沃特的一众官员登上了冥渊号,开始了整场婚礼最为浪漫的部分。 海天盛宴。 随着岸边的民众热烈的呼声。 冥渊号在一众紧急训练出来的仪仗队的护卫下,开始缓缓离岸。 望着岸上狂热的民众,普朗克微微笑了起来。 这一场婚礼…… 必然会让人终生难忘。 —————————————— 船在驶离了比尔吉沃特一千码以后,众人落座。 有意无意的,所有人分成了两批人马分座而下。 一边是以陈森然为首,另一边,则是以普朗克为首。 宴席早已摆下,都是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酒有各种各样,朗姆酒,北海烈酒,来自德玛西亚西海岸的梅林红酒,产自蓝焰岛的海神酒。 可以说,这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接近顶级的宴席。 但是却没有人动手去吃。 所有人都静待着,某件事的发生。 “大家……”最终还是普朗克说话了,“都愣着干什么,喝酒啊,今天是我大婚,都要高兴,喝酒!!!” 那些普朗克一派的都附和着举起了杯子。 而陈森然一派的,都在看着陈森然。 “喝酒。”陈森然笑了起来,朝着普朗克举杯。 于是,大家也举杯。 最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所有人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笑着朝普朗克敬酒。 “恭喜您了,我最亲的船长。”陈森然很温和的笑着祝福,同时也向厄运小姐举了举杯,“还有您,尊敬的厄运小姐,哦,以后恐怕要叫夫人了。” “谢谢。”厄运小姐像是有些娇羞地点了点头。 气氛一下子又融洽了起来,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让所有人都受到了,这是一场婚礼。 而不是别的。 音乐奏了起来,海风轻拂。 随着离岸越来越远,整个世界都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这才像是生活嘛。”普朗克舒服地叹了口气,理所当然地搂住了厄运小姐的肢,笑着说,“喜吗?” “喜。”厄运小姐点头,像是娇羞,却又像是有什么心事。 她趁普朗克没注意,瞥了一眼对面的陈森然。 后者还是安静地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像是真的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安详的气氛中去了。 时间缓缓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人们虽然一直喝酒笑,但诡谲的是,没有人离开自己的座位。 一切安详的表象下隐藏着莫名的深沉的暗…… “这里……够远了吧?”忽然,一直沉默的陈森然忽然说道。 很莫名奇妙。 但…… “够远了。”普朗克居然完全不意外地接下了。 “什么……意思?”厄运小姐像是有些疑惑。 而其他人,却像是都已经等待了许久般地松了口气。 “亲的,很抱歉在这样的子里做一些让你到厌恶的事,但……”普朗克拉着厄运小姐的手,歉声道,“我保证,很快。” 下一刻…… “杰克,杰克.斯派罗,我以比尔吉沃特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身份,在这里宣布,你被判处有罪。”普朗克猛然起身,在悠扬的海风和音乐里大声道。 “理由呢?”陈森然同样起身,平静无比。 在同一时刻,所有人,双方阵营,一起起身,对视。 这一刻,多么的像,许多年前的,那个午后。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