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然一边走着,一边飞快梳理着所得到的所有的信息。 所谓的十方联盟,绝对存在着两个以上的细。 而乐芙兰的刺杀,也绝对是议会的意思。 那么,剩下的一个伊泽瑞尔,就很让人费解了。 按照不多的情报分析来看,伊泽瑞尔应该是属于议会一方的。 可是从昨天的事件来看,伊泽瑞尔应该属于多余的棋子。 或者说,他应该是第三方的棋子。 一定,还有第三方势力。 那么,这个第三方势力,又是谁呢? 陈森然隐隐觉到了不安,他下意识地,将头望向了天空。 难道…… “咳咳……”一声咳嗽声忽然在陈森然的耳边一闪而逝。 陈森然立刻从刚才的沉思中清醒过来,整个意识网朝着那个咳嗽的方向探了过去。 他的意识先行,他的人也丝毫不。 他现在几乎已经做到了身随意动。 意识一到,他的人也到了那一个方位。 但那个人明显是个高手,逃得很快。 难道,又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陈森然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这一次的这个人,隐藏的更好,对方也显然是故意想要引自己去某个地方。 否则以这个人的隐匿实力,他不出声,陈森然还真的很难发现他。 在追逐的过程中,这一点越来越明显,对方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牵扯着陈森然,让陈森然始终跟着他跑。 而陈森然也不动声地在积聚着力量, 打算一鼓作气,犹如上次那般拿下这个人。 可是还没等到他发力,那个人已经停了下来。 在一栋不起眼的小屋子里。 陈森然跟了进去。 那个人负着手站在窗边等着他。 “你……”陈森然有些疑惑,这个人的气息让他觉得既悉,又陌生。 “是我。”那个人终于开口,带着,久违的声音。 “是你?”陈森然有些惊又有些喜,还有几分疑惑,“你这些天,去了哪里?” “你说呢?”那个人沉默了一下反问道。 “……老贾,辛苦你了。”陈森然望着黑暗里的那个沉默的侧影,叹息道,“怎么样?” “有发现。”黑暗里的老贾抬了抬头,他的面孔在黑暗里居然散发出了幽幽的光点,微微照亮了他身的厚重的长袍。 这个人,自然就是,远行归来的贾克斯。 “什么发现?”陈森然沉声问道。 “你那天来找我,对我说,要我查一查无尽山脉,其实,早在你失踪的头一年,我就已经和老古开始着手对无尽山脉进行探索了。”贾克斯顿了一下说,“但是之前都没有什么发现,直到最近。” “最近?”陈森然心头的某个不好的预跳动了起来。 “是的,最近。”贾克斯点头,“我们深入无尽群山,找到了当年你们出事的地方,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不过,我们发现了虚空的节点,虽然是已经废弃了的,但,那表明有虚空生物从虚空中横渡了过来,是小范围的,虚空入侵。” 虚空入侵。 这个词很多人都绝对不会陌生,因为就在十几年前一次小范围的虚空入侵,导致了虚空恐惧科加斯的降临。 它的到来直接导致了最后一次符文战争的爆发,而最终促成了英雄联盟的建立。 而在更久远的历史以前,据说曾经有过大范围的虚空入侵事件,整个瓦罗兰几乎毁于一旦。 “虚空入侵吗……”陈森然的心中,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可能。 “还有……” “还有?”陈森然头一侧,本能的觉到了一丝不妙。 “我在回来的路上,被人追杀。”贾克斯的语气莫名,顿了很久后才说,“那个……人,很强,我差点死在他手上。” “是谁?”陈森然的语气也莫名,这一件事,实在…… “一个长着狮子脑袋的狂魔。”贾克斯用了一个很夸张的形容词。 狂魔。 狂魔。 那确实是狂魔。 陈森然的记忆一下子被拉扯到了很遥远的北国,那个可怕的雪夜,那一只狮子样的狂魔仰天咆哮。 居然,会是,它!!! “我回来的消息,暂时没有任何人知道。”贾克斯没有任何情绪地叙述着。 “你觉得,是有人出卖了你吗?”陈森然立刻嗅出了他话里的味道,说道。 “你觉得会是谁?”贾克斯没有否认。 “乔伊。”陈森然缓缓念出了这个名字。 “乔伊……”贾克斯似乎是笑了一声,随后又安静下来,说,“真的很有意思。” “说起来,你似乎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出战争学院吧?”陈森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是,第一次。”贾克斯点头,没有看陈森然。 而陈森然,在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一次回来以后,他就觉得,这个贾克斯,和从前那个贾克斯,总是有了那么一丝区别。 很奇怪的,区别。 —————————————————————— “刷拉——”一道残影从漆黑的夜里一掠而过。 最终在一间豪华的大屋前落下。 它在黑夜舒展着身躯,在朦胧的灯光里展现出了爆炸般的身躯。 “当啷——”一声清脆的鸣响。 一有些弯曲的灯柱,被狠狠扔在了地上。 “他死了。”那个爆炸般的身影用近乎咆哮的声音低吼道,可以从它的吼声里听出它的不耐和愤怒。 “很好,狮子,我的小狮子,你做的不错,赏你一块吃。”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屋子旁响了起来,一个有些酒过度的年轻人踢了踢那跟弯曲的灯柱,真的扔出了一块。 “吼——”狮子低声咆哮。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明明可以轻易撕碎眼前的这个脆弱的废物,但它就是不动,或者说不能动。 好像,在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牢牢制着它。 “很好,很乖,你下去吧,很快,就有新的活等着你干了……”轻佻的年轻人站在黑夜里,提起了一壶酒,一饮而尽。 隐约的,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毫不虚弱的狠戾。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