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微红,小巧的鼻头看不见孔,嫣红,周津鹤低头,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她:“我在想,什么样的女孩才能比过我们映映。” 关映受不了他的眼神,紧张起来:“……比我什么。” 周津鹤的指腹在她细腻脸颊轻蹭一下:“漂亮。” “……” 这个男人他怎么这么会! 关映被他哄得心里小鹿撞,哪还有心思生气。 她别开脸去,嘴角弯起,无声地偷笑。 * 从医院出来,关映往那小旅馆方向望了眼。 可惜了,大好的子。 算了,来方长。 快到晚饭时间了,“回家吃饭吗?”关映仰头问。 周津鹤顿了下:“……出去吃?” “为什么?家里的饭菜好啊,干净卫生,对身体好。” 周津鹤捏了捏眉心骨:“我身体很好。” “你身体——”关映缓缓低头,往他皮带扣底下看了两眼:“是,好的,但,它还可以更。对吧?” 周津鹤鼻息轻叹,语气无奈:“映映。” 关映对上他“惆怅”的眼神,心疼的抱住他:“别担心。”她扬脸,表情严肃真挚:“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我不会放弃你的。” 周津鹤气笑。算了,这种事,他也没办法立刻向她证明。 “好。” 他答应了! 关映一脸欣,纤细的胳膊勾住周津鹤的脖颈,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的撒娇:“那你以后不能再逃避,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周津鹤轻搂她的细:“不用,我自己去看。” “也行。” 关映仰起马尾点头,发梢戳得周津鹤手腕微,他接住小姑娘的马尾,轻轻卷在手里,发丝绸缎一样散在他手指间。 他心一动,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乖。” 关映趁着他现在好说话:“但你不能再拒绝阿姨炖的补汤了。” 周津鹤应下:“好。”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治好。”关映心疼了几秒,“试几次吧,如果还是治不好,就算了。我没关系的。” 周津鹤问:“怎么试?” 关映红着脸:“你,想怎么试,都行。” 周津鹤嗯了声:“等你毕业,应该就能治好了。” 关映突然有点儿说不上来的羞,垂下脑袋,了下被他吻过的额头:“喔。” 她突然想到那个博主说的要按疗程:“那等第一个疗程结束,你就找我试。”这样才知道有没有实际效果。 周津鹤轻笑一声,谨慎道:“还是治好了再找你。” 关映:“……也行。” 过了马路,站在停车位边,关映才后知后觉。 ——她在跟他聊什么!!! 关映你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啊!!!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津鹤被淹没在海参补汤里。 他把补汤带去公司,分给助理。 助理喝到鼻血,请了两天假,来上班的时候双眼发青,两条腿直抖:“老板,这汤也不便宜,要不,你分给霍总吧?他身强体壮,我这,实在是吃不消了。” 助理快哭了。 “什么好东西?”霍星野正好进来,看到桌上的保温壶,凑近闻了闻:“好香啊,可以啊周津鹤,背着我偷吃海参鲍鱼。” 周津鹤:“你吃。”说完,他把剩下两壶也提起来给他。 “真给我啊?”霍星野看这粉红的保温壶就知道:“乖映给你的心汤吧?这小鬼还会煲汤,不错啊。” 周津鹤又从屉拿出盒韭菜炒红虾。 “都给你。” “?”霍星野见他这么大方:“没毒吧?” 助理忙说:“没毒,我可以保证,我本月共吃了五次。没死,还活着。” “助理。”霍星野瞅着面前的青年:“我怎么觉你有点儿虚不胜补,黑眼圈都快要掉下来了,看着像纵过度?” 助理小声:“我女朋友也这么说。” 霍星野突然明白了,转过头去打趣:“鹤爷,您这是关照下属呢,还是自暴自弃放弃治疗啊?” “映映还在念书,我没那么畜生。” “这不都大学了嘛,是你把她看得太小了。不过乖映确实小孩格,跟高中那会儿没变,小身板弱不风的,你这长体格,我还真担心你俩某生活不和谐。” “找我什么事?”周津鹤不和他聊这个话题。 “收购的事儿,我看了下评估报告,觉咱们吃相确实有点难看,毕竟张氏也辉煌过,咱们要不过阵子,等他们资金链彻底断掉银行拍卖别墅的时候,再狠狠往下价,让他们见识下吃人不吐骨头,不就谈不上吃相难看了么?”霍星野兮兮道。 “你决定。” “你筹划了这么久不就为给乖映报仇么,大好的机会,不在她面前表现一下你的霸气?” 周津鹤正要说话,秘书突然急匆匆走进来:“老板,手工坊出事了。” 霍星野也算跟周津鹤一起打拼,让奄奄一息的bamboo起死回生,在集团占了些股,紧张道:“出什么事儿了?” “着火了,烧了两层楼。” bamboo国外的手工坊总面积两万多平米,有十二间手工坊五百多位工匠。火灾最严重的是地面两层,火灾原因当地警方正在调查。 秘书说:“我们的客户资料被烧毁,稀有皮、专利珍奇材料损失惨重。” 霍星野脸惨白道:“麻烦大了。” 周津鹤:“人员有受伤吗?” 见老板不急不躁,秘书调整呼,冷静下来回答:“暂时还没统计出来,我马上打电话跟那边确认。” 周津鹤:“材料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人员伤情,务必做好治疗措施。费用公司报销,赔偿款落实到位。” “我们的员工都买过保险,可以等保险公司理赔。” “先垫付。” “好,那我安排人过去安抚家属。” “不用,我亲自去。” 私人飞机航线申请没那么快,秘书问:“帮您定最近一班机票?” “嗯。”周津鹤代助理:“去江荫樾拿我的证件,如果映映在家就说我去出差,别说漏嘴了。” “好的。” 手工坊里存档的全都是高级客户资料,员工专机飞到全球各地量身定制得出的准数据,还有稀有皮,人员伤亡情况,保守估计这次的损失起码十位数起步。 霍星野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觉得应该告诉关映,她现在已经是成年人,能处理一些事,你没必要把她保护得这么好。” “不是能不能处理的问题。”周津鹤说,“映映小时候心理受创,神很脆弱。” 虽然不合时宜,霍星野还是问了句:“阿津,你关映么?还一直把她当小孩宠着?” “她和宠着她,不冲突。” “可她是集团女主人,是你的子,该懂事帮你分担点了。” 周津鹤穿上外套,走出几步,顿住脚转身:“我不需要她懂事,我只要她无忧无虑。” * 关映收到周津鹤的微信,说他要去国外出差几天。 她给他打电话,提示已经关机。 周津鹤这些年长期在国外,品牌刚打开国内市场,工匠和手工坊都在国外,出差很正常,关映没多想。 下课后,关映听见同学在讨论国外一家奢侈品手工坊发生火灾的事,有点担心“竹”的手工坊,点开看了下这条热榜视频,发现是几年前电影里的画面,本不是实时报道。 假新闻。 关映抱着书往校门口走。 她最近在帮lala设计考斯滕,闲暇时间都用在跑材料和手工上了,也不怎么上网冲浪,连那个治疗男人隐疾的博主更新都没怎么关注。 周津鹤这次出差时间有点久。 已经快半个月了,还没回来。 这天下午,关映刚出校门就听见一阵喇叭声,她惊喜地回头:“小叔叔……” “宝贝。” 是周辰韬。 惊喜破灭,再加上想到那些寄错的情书,关映态度冷淡:“失踪人口回来了?” 周辰韬拉开车门:“上来,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关映拒绝,“我还得回去画稿子呢。”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