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谈时事论武功正聊得尽兴,羽田的一个弟子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羽田一听,无奈的向二人致歉道: “实在是不巧,我家那不更事的丫头来了,说有要事要找我过去,你看着......” 丁连山摆了摆手道: “你去你的,正好我跟学斌唠会。” 羽田闻言向二人拱了拱手,起身离去。 王学斌站起身来待羽田走了,提起酒壶,给丁前辈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说道: “丁前辈,我再敬您一杯,杭城那事是晚辈心急了,因为晚辈之前曾挑过寇黑龙会武道馆,害怕这批人是冲此事来的,要不是您帮忙,这还不知道会留下多少后患。” 丁连山也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你要是过意不去呢,就帮我个小忙。” 王学斌也将茶一口喝完,说道: “前辈您吩咐,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学斌所说确实出于真心,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大喜欠人情,再一个就是他不怕死。 当然,他虽然不怕死,也不至于去找死。 系统曾说他如果在电影世界死亡,只会导致这个电影无法再次进入。 他是相信系统的。 因为他不觉得系统有什么理由来欺骗他。 他没有把自己想的多么重要,他相信有很多人得到这个系统,能把系统能玩出花来。 而王学斌得到这个系统,也只是从一个佛系青年变成了一个会穿越的佛系青年。 王学斌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归属的本原因也在这里,拥有金钱不需要为生存奋斗。不害怕死亡也就不珍视生命。 连生命都不珍视就更不珍视其他,这一切对于他来讲就像是开了挂的游戏一样,总有一种虚假的觉。 如果王学斌看不穿的话,迟早有一天他在现实世界也会到虚假。 这也是系统里标注的一条当宿主死亡或者主动要求系统离时,系统才会提实验数据的原因。 也多亏的王学斌的经历,让他为人很踏实,再加上他师父的去世为他在电影世界的旅程增了一份厚重的真实,这才让他意识到其中的危险。 这也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提任务的原因,他希望在这里有始有终,希望把任务世界当做一段旅行,见识各种的人物风情,收集各种的“土特产”,把任务当做旅行中的调剂,而不是把自己当做完成任务的机器。 丁连山听到他诚恳的语气,摆了摆手 “言重了,不至于。 这事吧就是之前认识的一个世,东北的,小伙人不错是个热心肠,也是练拳的,练的是家传的八级。 因为他家出点事,没学完,本来我寻思说是让他来,完了我指点指点他,这不是碰见你了么,知道你会的拳种多,比我更合适,看能不能让你指点指点他,也不用多教,就是看着他别练出岔子就行。” 王学斌闻言放下茶杯说道: “没事,您给我个地址和联系方式,过了这些天我就去一趟。我在沧城时曾蒙一位老前辈传授八极拳,学了金刚八势,六大开和小架,器械也有所涉猎,单纯指点是不成问题的!” 丁连山举杯致谢: “我替孩子谢谢你了,你说个地方,我让他去找你。” 王学斌制止道: “没事,晚辈这里居无定所的,再加上四处游历,实在不好找地方,还是我去找他吧。” “那成,回头我联系了孩子,给你地址。” 话分两头,羽田回到房中见女儿一身黑底蓝边的麻布长袍,梳着一个大马尾辫,坐在桌子旁的圆凳上,双手捧着茶杯,不知想些什么。 若梅正在出神,见到父亲回来,站起身来将父亲到沙发上,坐下来劝道: “你在北方的老哥们,都不赞成这场比武,让他搭手多大的面子,姓叶的不识抬举,咱可不能坏了规矩。” 羽田听到女儿这话,便知道她是被东北的那帮老哥们撺掇来的,当年他为了整合形意门和八卦门,为了调和各方关系,和那帮所谓的门派宿老结了拜,为的只是给他们一个台阶,减少一些阻力。 可那帮宿老却没有自知之明,一个个借着资历打小辈,见便宜就上,见麻烦就推,全都是借着家的名声狐假虎威的货。 女儿不明真相,还当他们是为了父亲着想,却不知他们只是害怕家的牌子倒了,折损了他们的利益罢了。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老人死守着规矩,新人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羽田语重心长的向女儿解释道。 “叶问是个好材料,就看他这次能不能出头。” “家没有败绩,你又在这,他凭什么出头?” 若梅看着桌上的茶壶,倔强的说道。 羽田看着女儿这幅姿态,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你这脾气啊,就是爹年轻的时候。眼睛里只有胜负,没有人情世故。” 说着羽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规劝到。 “人要往远看,过了山眼界就开阔了,但凡一个人见不得人好,见不得人高明,是没有容人之心,咱们家门槛高,但是不出小人。” “爹!” 若梅听到父亲这么说顿时撒娇到。 “哈哈,这江山辈辈出英才,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爹老了,有新人出头,是好事!” “您说的哪里话,您的功夫又岂是劳什子新人能比拟的。” “别这么说,一会爹就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青年才俊。” “哦,哪位才俊能入的您老的眼?莫不是那叶问?” “不是,这个人你曾见过的。” 羽田买了个官司,出门问了个小厮,得知王学斌在金楼听戏,便带着女儿往金楼走去。 “杨延辉坐院~自思自叹~” 羽田带着女儿来到二楼,听着屋里荒腔走板的歪调,若梅调侃道: “这就是您说的青年才俊?” 若梅是会唱戏的,平时也会私下唱两句,聊以自娱,今天听到屋里的声音她才知道原来,这戏曲的腔调竟能歪到这种地步。 羽田闻言也是有些尴尬,他实在不知道王学斌唱戏,而且还唱的这么不堪入耳。 羽田假装没听见,目不斜视的向前走。 两旁是金楼里的姐儿们,一个个穿着金底绣花的丝绸旗袍,描眉打鬓,搔首姿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妖娆。 王学斌听到门外有动静,起身打开房门,探出身去,见到羽田和她女儿二人一前一后向这里走来。 王学斌见了来人,出门拱手将他二人进屋里,见过礼后给二人到了茶,又叫了一些瓜果点心,这才又落了座。 羽田指着女儿向王学斌介绍到: “这是小女若梅,跟着我学过几招八卦掌,不成气候,以后你可得照应着点。” 王学斌也站起身来抱拳施礼,口称不敢。 若梅暗自打量了一番,心下有些奇怪,这青年身量一米九不到,身穿一身纯黑长袍,看样貌不过二十出头,气质温和,也不像是练武之人,但是面上不显,也是抱拳一礼。 羽田说完又向若梅介绍到: “这位是王学斌,福全公的弟子,一身功夫尽得福全公真传,在江湖上可是有一个武平王的称号,当年他来东北跟爹我请教八卦掌时,你也曾见过的,你要叫师兄。” 若梅听到父亲的介绍,有些吃惊,练武之人总会不自觉地,带一些习惯,例如走路脚下借力往起送,而不是像一般人大腿使劲带着小腿往前走,还有上臂会不自觉地紧贴两肋,这是因为沉肩坠肘养成习惯。 而在王学斌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像这种人不是初学,就是宗师大家。 初学者是因为功夫不到家,而宗师大家却是因为自成一派,行走坐卧无不成拳,这也是返璞归真的道理,因为他们把拳法练到了自己最舒服的发力方式,所以看起来自然无比。 若梅又是恭敬一礼,喊了声王师兄。 王学斌也制止道: “姑娘别听师吹捧,那是老爷子调侃我,你就直接称呼我名就好。” 羽田见两人也不制止,还趁机向王学斌说道: “怎么样,我这姑娘可还上眼?” “她自幼跟我学武,练的是我的六十四手,到今天已经有些火候,但终究不圆,你这个做师兄的眼界开阔,得指点指点,可不能藏私啊!” “瞧您老这话,什么指点不指点的,互相便是了!” 羽田闻言心里也是颇为喜,玩笑道: “怎么,八卦掌学全了还不够,还惦记着我家的六十四手啊?”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