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髭切喜盐系,那她大概就是纯然的糖系代言人吧。 明明喜好差别如此之大,两个人能够走在一起也真的不可思议呢。 说起来—— 她是什么时候喜上髭切的来着?东云小姐坐在地上,用手托着脸颊陷入了沉思。 似乎在她确定自己心意之前,她就对自己的经纪人怀有了某种情。她将头靠在书桌上,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一次,她和髭切坐在后排谈论工作,从前方的草丛里突然蹿出了一只野猫,司机急忙踩下了刹车,惯作用之下,她向着前方的座椅靠背撞了过去,然后—— 然后明明和他一样因为惯失去了平衡的髭切,却在第一时间伸出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护住了她的头。 想要被着。 也许是幼时这个念头魂不散的残响作怪,总之在那一个瞬间,她由衷的到了一种温柔传递给她的信息。 她是被着,被小心的呵护着的。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东云小姐蜷缩起了身体,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不,不对,还要更早一点。 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只不过在某一刻突然发现,害怕会冷掉,而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是专门跑了超远的路给他买的午餐,而费这么大力气的缘由,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个总是会忘记好好吃饭的人,见到她时出的惊讶的脸。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髭切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小汪从门里挤了进来,它快摇着的尾巴,在看到可怜兮兮缩在角落的东云时垂了下来,它小跑着跑了过去,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然后用自己茸茸的头去蹭她。 东云便又开心了起来,她用手摸了摸小汪的脑袋,然后将自己的袖子卷上去,做出了一个干劲的样子,“就让我来找找书被放到哪里了吧。” 虽然这样说了,自己的书在哪里她还是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于是,几分钟之后,她就从右边的一个柜子里,看到了整齐摆放成一列的鹤先生的书。 鲶尾也算是鹤先生的老读者了,借给他的书不用特意挑选容不容易读,或者适不适合,只要简单的将他常看的类型筛选出来就可以了。 “啊啊,这本超级的。”从拿出来的,数量众多的书里,东云小姐发现了自己最为喜的那一本,“还有这个,虽然我不是很喜这个题材,但不得不说悬念和转折都太了,真希望能影视化啊……” 在将之前的那一本放到地上之后,她又拿起了一本。 糟了,她想,这么一本一本的,拿出来就看两页,恐怕要收拾到明天了。 她忍痛放下了手中的书,又往柜子里探头看了看,隐约间,她似乎看到柜子上面似乎粘着什么,她伸手摸了摸,结果却摸出了一个贴着胶带的小盒子来。 大概是髭切的东西吧……她想着,但这个盒子的样式,像是装着项链一类的东西。 虽然觉得不应该打开,但是好奇心还是让东云小姐眯着眼睛,小心的将盒子拉开了一条隙。 “咦?”她出了差异的表情,然后轻轻的,将盒子打开了。 里面装着的是一簪子,簪子很新,不知道是新买的,还是买了很久从来没有用过,问题是…… 她是短头发,本用不到啊! 等等等等,说不定是送给同事啊之类的,我不是也在鲶尾生的时候送了他游戏机嘛!啊……这里有一张纸条…… 东云将那张卷起来,用细线系好的纸张展开,发现上面写着: [东云小姐: 谢你一直以来对前往咖啡厅的我的照顾,祝你生快乐。 髭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话说买都买了,你倒是给我啦! 她拿起了那簪子,古铜的簪身在冷白的灯光下,仿佛动着光。 真不可思议,她想。 明明不是自己喜的样式,但是现在看起来…… 她举起了那簪子。 现在看起来,意外的很可啊。 * 髭切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家小女朋友在他问有没有到家之后,回了一条可的颜文字,就再也没搭理他。 他虽然在工作结束之后想给她打电话,但又担心吵到她睡觉。 他将车锁好,靠着车身查看了自己的短讯,果然还是一片空白。他微不可查的出了些许混杂着些许无奈的复杂神,缓缓的走出了车库,然后,他在仰头的刹那,看到了自己家亮起的灯。 他先是有些诧异,然后像是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一样,加快了脚步。 他放轻了开门的声音,进入玄关第一眼,就看到了被踢的七八糟的女鞋,和放在茶几上喝了一半的牛。 已经睡了? 髭切想,但是以他对东云的了解,这个一声不吭潜入他房间的家伙,应该是会呆在客厅,笑着和他招手说,“哎呀,你回来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小心的将钥匙放在台子上,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然后,在微微敞着的书房里,他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睡着了的东云。 在她旁边,小汪用柔软的皮紧贴着她,睡的格外足。 怎么睡在这里了?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