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难得高负荷运转,温淮期却以为盛西浔遗憾没能跟沈仙芽唱歌。 沈仙芽本人比照片上更好看,从周围人的眼神就看得出她人气很高,在这种校园环境里更是备受追捧。 更是寻常男孩会奉为女神的对象。 温淮期心想:盛西浔真的那么喜她吗。 主持人把话筒到这两个人手上,轻快的bgm响起。 比起盛西浔的坦然,温淮期明显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 他独来独往惯了,更不喜出风头。 唯一很难不出的风头就是成绩,剩下的风吹草动都没办法打动他。 此刻台下那么多人看着,音乐震耳聋。 黎小栗和沈仙芽聊天的百忙之中还空给他比了个赞的手势,眼神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调侃。 但在大家眼里,这种两个帅哥同框的画面简直不要太好看。 #校园万事墙:[新晚会]点歌台之今天你要嫁给我专场。 —这是我能看的?早知道我也去了!!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这俩人不是在食堂就因为计算机那个黎小栗冲突了吗?晚上居然还能同台唱歌? —人在现场,本来是盛西浔和黎小栗唱这首歌的,但是人家换了。 —能换的? —沈仙芽学姐也在啊啊啊!!是我我也不要男人要和学姐同台唱歌。 —没想到吧!!最后换成了盛西浔和温淮期唱歌了。 —很好奇,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是情敌吗? —也不算吧,竹马和追求者? —我怎么觉得他俩是一对? —人在现场 1,盛西浔长得那么好看,唱歌真难听啊!!痛苦面具。 …… 现场的不少人也是这么觉得,岑观很有先见之明的在盛西浔唱歌的时候捂住了耳朵。 他跟盛西浔太了,知道这位小少爷什么德。 盛西浔实在是白瞎了一张好脸,是彻头彻尾的五音不全。 但人类的本质还带着孤勇,他还很唱歌。 每一次盛西浔去ktv都能对朋友造成工伤,现在受害群体终于扩大了。 盛西浔格本来就算开朗,上台这种事不会让他怯场,他今天怯场的原因是一起上台的对象。 不过唱了两句盛西浔就放松了,还担心隔壁站着的温淮期尴尬,所以频频看向对方。 温淮期也被盛西浔开口难听到了。 如果不是他习惯了沉默着,可能真的会在台上笑出来。 怎么有人唱成这样还这么得意的! 也不知道这次新晚会的舞美是去哪里进修过的,背景的歌词板还换成了颇有年代的ktv点歌台。 那纷纷扬扬落下的恶俗玫瑰花瓣,还有火星文歌词,都给现场的观众一种浓重的非主。 盛西浔还怕温淮期不唱,总是把对方的词唱了。 还越唱越响,方便温淮期浑水摸鱼。 同时不忘眼神示意对方:没事,我罩你。 内心还非常得意:男二不会唱歌没关系,只要温柔体贴对女主好就可以了!! 台下的岑观无言以对,岑澜泉带着女朋友站在他边上,问:“盛西浔是直男吗,为什么对着温淮期这么眉来眼去的啊?” 岑观沉痛地说:“他这个人不能用直弯来定论。” 岑澜泉:“温淮期居然会上台,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岑观:“我也好奇,他怎么会来的,他看上去对什么娱乐活动都没兴趣的样子。” 岑澜泉:“你看校园万事墙了吗?好多人以为他喜黎小栗,和盛西浔较劲呢。” 岑观都有点同情温淮期了。 如此结婚金曲,被盛西浔唱得宛如吊丧,偏偏当事人自我觉良好,还要装冲台下魅一笑。 结果好几次忘词都是温淮期接的。 不知道是不是岑观想多了,心想:怎么这首歌的每一句/你要嫁给我/都是温淮期唱的。 盛西浔越唱越上头,没意识到自己伸出了手,背后是古早的mv提词器,他还要模仿主角朝温淮期伸手。 伸出手的少年人笑得很灿烂,可以让他稍微忽略对方那没一句在调上的台词。 温淮期没伸手。 但盛西浔没管他答不答应,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 台下一群卧槽。 盛西浔好像陡然反应过来,又松开了手。 这可能是今天大家觉得最漫长的一个环节了。 唱嗨了的盛西浔还意犹未尽,把话题递给黎小栗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 没注意到黎小栗那看二傻子的眼神,和沈仙芽难忍的笑意。 一边的温淮期尽收眼底。 盛西浔刚看到岑观,打算和对方说话,结果身边的人就走了。 他动作比脑子快,拉住了对方,抱着温淮期的胳膊往岑观那边拖。 盛西浔:“观观,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岑观看了眼整个人活像被盛西浔住的温淮期,眼神带着同情,却还是给了盛西浔一个肯定:“很有自信。” 岑澜泉在一边憋笑。 盛西浔:“你别夸我啦,温淮期唱歌才好听,他就是太害羞了。” 岑观看了眼温淮期,平心而论,温淮期的脸对寻常男学生来说有点太好看了。 好看得有点虚弱,气质又太淡。 一般好看的人很抢眼,但温淮期气质又没存在,特别矛盾。 可能是盛西浔的用词太夸张,他终于没忍住想说点什么,但盛西浔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温淮期只能闭嘴了。 岑观想:你第一天认识盛西浔,有必要这么忍着吗? 但他也没觉得奇怪,盛西浔就是这样,很难让人讨厌。 岑观:“你俩学号一个1一个0还有缘分。” 盛西浔:“是00,你别说。” 岑观:“那人温淮期还是俩1呢,真看不出来呢。” 他一张嘴也不太饶人,盛西浔又跟他掰扯起来。 周围不少人的眼神也总是似有若无地落在这边,温淮期不是很自在,想要离开。 可是盛西浔抱得太紧,几乎人都贴在他胳膊上了。 这种觉和那个雨夜差不多,很容易掀起温淮期的狂想,但当事人一无所知。 温淮期说:“你能放开我吗?” 盛西浔有点站不稳,脸也好热,囫囵道了歉:“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晕。” 下一秒盛西浔又驴不对马嘴地说:“你唱歌很好听。” 他和有好的人说话就很勾肩搭背,这会手就落在了温淮期肩上。 温淮期不喜和人肢体接触,在以前同学的眼里他似乎还有严重的洁癖。 虽然岑观只和温淮期做过一学期的同学,但也知道对方这个不喜和人亲近的病。 迅速把盛西浔拉开,一边问:“你唱上头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盛西浔又扑到岑观身上,抱住对方的脖子,喊了声观观。 但岑观比他矮了十来公分,最烦大高个这样撒娇:“你太重了,别我。” 盛西浔:“我好晕啊。” 岑观:“你喝多了吗?我都喝了十听啤酒,一点事儿都没啊。” 岑观嘴上拒绝,还是扶着盛西浔,奈何他本人就是袖珍款吉娃娃类型,隔壁女孩都比他个高,明显撑不住盛西浔。 还是温淮期搭了把手。 岑观:“谢谢啊。” 盛西浔学模学样,大着舌头复读:“谢谢啊。” 台上的学姐和学妹还在深情对唱时长八分钟的情歌王。 比前两个男的唱的好多了,台下不少人听得全神贯注,也没注意这边。 盛西浔又靠到了温淮期肩上,还无意识地闻了闻,嘀咕了一句:“这个味道我好像闻过。” 岑观都怕温淮期把他揍了。 这种话实在太冒犯了。 但很意外,温淮期居然没生气,他说:“我要先回去了。” 岑观哦了一声:“那再见。”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