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看了眼去找防滑垫的温淮期的背影,非常郑重地说:“不回了,我要和我朋友一起洗澡。” 盛决都差点破音:“什么?!” 盛西浔这才回味过来这句话很有歧义:“不不不不是,是一起睡觉。” 更奇怪了。 盛决头都快炸了。 盛西浔也不想解释了,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送温淮期回家淋了,他带我上来了,他人真好。” “我要和他好好聊聊。” 盛决越发觉得问题很大,怎么送人把自己送进去了。 他很是无奈,问:“你能聊什么?” 盛西浔口而出:“那不得从诗词歌赋一直聊到人生哲学啊。” 盛决了眉心,忍住想砸手机的冲动,“那特么是泡妹前的卖,你有墨水吗?” 盛西浔承认自己没有,说:“我可以上网查了然后教他。” 盛决不可置信地问:“你是在教他怎么泡你吗?” 小少爷啧了一声:“哥你好龌龊。” *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2章 同共枕哭哭 温淮期还真的找了个大点的防滑垫。 因为家里姥姥年纪大了, 他买的时候习惯多买一张,本来淋浴间就不大,所以很快就铺了。 盛西浔还出来巡视了一番, 虽然眼神抱歉一副我给你麻烦了的可怜样, 但给温淮期一种买了猫砂盆之后猫来检查的诡异。目前看小猫非常意,也没嫌弃这个地方洗个澡都很难施展开。 盛西浔看向温淮期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心疼。 飞速地蹦出了一句类似「你以后肯定能住上大房子/在足球场一样大的房间醒来/和对象泡着澡喝着红酒看夜景」等等非常不能和温淮期现在挂钩的未来。 温淮期的家很干净, 盛西浔踩着防滑垫洗澡,忍住唱歌的望,速战速决出来了。 到房间发现温淮期已经给他好了吹风机,坐在桌前拼东西。 盛西浔擦着头发凑过去看:“你到底打几份工啊?” 温淮期收起东西, “好多好多工,你洗完了?” 少年人巾盖头,笑了一声:“没晕诶,谢谢你。” 温淮期点头说:“你去吹头发, 我去洗了。” 盛西浔哦了一声,等温淮期走后迅速坐到桌前看乐高。 他卧槽了好几声, 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订单。 盛西浔的好非常广泛,用盛决的话说就是什么兴趣都不会超过三天。 购买旺盛, 买的东西丑得令人发指,还非要摆在台面上。 真正好看的摆件只会放在自己房间藏着。 然后戳着盛西浔脑门说你小子以后娶个老婆别也藏着不给人看。 当时盛西浔还非常理直气壮都说漂亮老婆当然要自己看。 殊不知这样的人对真正意义的老婆没有任何展望,老婆可以是车可以是漫画也可以是乐高玩具。 盛西浔买不拼,大部分都是挂在网上找人代拼的, 价格给的很高, 所以不愁没人接。 不过找了好几个人, 他发现其中一个叫[0523]的人又快又好。 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在平台, 又要加盛西浔其他联系方式, 然后看定位又要约他出来玩。 盛西浔还是喜0523这种话少肯干不搞七搞八的接单人。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温淮期! 这个世界果然是一本小说吧, 不然为什么哪哪都能联系上啊。 作者也太低级了! 这个瞬间盛西浔又有点隐秘的高兴。 高兴男二果然什么都会,果然踏实肯干,这种人才适合做男主吧! 好多良好品德,符合一本书的正向要求。 盛西浔买的都是大型乐高,拼一个要花不少时间,这个就是前几天他发出的,他也不着急。 自从和0523确定了长期合作之后,盛西浔的钱都花得心甘情愿。 偶尔还假装失误多打了个0,对方也不收,都会如数退还。 搞得盛西浔都有点不好意思。 把网上的人和现实的温淮期挂钩之后,盛西浔更想要投资了。 他没意识到自己坐在桌前痴痴傻笑,温淮期都洗完澡回来发现他还没吹头,似乎对乐高很兴趣的样子。 温淮期:“这不是我的。” 盛西浔吓了一跳,哦了一声,但眼神还没挪开。 温淮期:“你很喜这个?” 盛西浔生怕被发现,猛摇头,然后若无其事地去吹头发了。 盛西浔:“不喜,好难拼的。” 盛西浔本来就晚睡,吹完头躺玩手机去了,温淮期也没和他说话。 他本专业的作业本来就多,很多人觉得大学好上,但也不尽然,大部分都是熬夜。 盛西浔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玩手机睡着了,他趴在上,也不知道温淮期的枕头里了什么,还怪好闻的。 他眯着眼看温淮期的背影,问:“你还不睡吗?” 温淮期:“还没做完。” 盛西浔卷着被子说:“你怎么事那么多啊,以后谈恋要是被女朋友抱怨没空陪她怎么办?” 他自己毫无恋经验,但不妨碍侃侃而谈:“虽然我觉得你没问题,但有些女孩还是很的啦,总要多陪陪的吧?” 温淮期兼职很多,本身就有固定的工作渠道,也有不少人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他才大一,其中一位投资人就希望温淮期加入他的团队,开的价也很高。 温淮期拒绝的理由是他不想出国。 今夜的雨大得离谱,朋友圈都是抱怨这场雨的。 温淮期加的班级群也在讨论这个事,即便屏蔽了新消息,但红点仍然一直冒出。 这个雨夜本来应该和之前的雨夜没什么不同。 但上多了一个人,房间的台灯照亮了桌面。 趴在上的盛西浔声音都带着浓重的困意,还要坚持和温淮期唠唠嗑。 明明上一句是我不打扰你了,下一句又喊温淮期的名字。 我们明天早上吃什么啊。 明天也让司机送我们去学校好了。 什么坐地铁,我好久没坐地铁了。 我想吃……我也不知道我想吃什么…… 你有空做个体检吧,姥姥也去好了。 …… 盛西浔如果不说话,只会让人觉得难以靠近,他和温淮期是完全相反的人。 可此时此刻,雨打窗花。对方的声音混着雨声,仿佛和柔和的灯光彻底融合,竟然生出了让温淮期生出了一种对方在等自己睡觉的觉。 这种亲密陡然升起,可惜另一个人却已经困得泪沾眼睫,原来还算清楚的话也更加含糊了。 温淮期头一次这么无心做事,他微微转头,看了眼一个人占了他枕头睡得七歪八扭的盛西浔。 他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盛西浔。” 盛西浔没听到。 温淮期又试探喊了一声,“小浔?” 躺在上的少年人糊糊地嗯了一声。 温淮期:“你睡过去一点。” 盛西浔翻了个身,又卷走了被子。 温淮期的睡衣很大。 他没有父母照顾,小时候是姥姥买什么穿什么,再大点就是自己想穿什么买什么,在可以选择的范围内选择喜的。 虽然这个喜的区间也是:耐脏、实用、可以穿久一点。 衣服可以买大几号,反正外面有校服,没人会在意他里面穿的是什么。 盛西浔现在穿的仍然是大号的棉质t恤,翻身的时候领口空空,出了少年人口的纹身。 温淮期瞥了一眼,是三颗黑的心。 跟wifi一样,像是心从膛辐,信号永远格。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