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差点了,他点头,“行吧,不卖是因为钱没到位,你要多少?” 他俩站在门口都能演上,里面的盛决啧了一声,觉得自己还是早点出门钓鱼的好。 温淮期:“看你用什么给了。” 他平时一派温文,私下荤得要命,现在眼神轻佻,愣是让盛西浔一时语。 他支支吾吾:“也不能开发过度吧,就算是机器人也要休息啊。” 温淮期嗯了一声:“我是说休息啊,你不让我走,就像昨天。” 盛西浔反驳:“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说再来一次的。” 温淮期:“我说最后一次的时候你说可以用嘴。” 盛西浔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捂住温淮期的嘴:“嘴是拿来吃饭的。” 被他捂住眼的青年眨了眨眼,在盛西浔松手的一瞬间,说:“小浔的饭就很好吃。” 第77章 下学期开学前盛西浔和温淮期租好了校外的公寓。 他俩同居对岑观来说没什么好意外的, 开学第一周周末,原班人马去了校外的烤店聚餐。 岑观问:“决定大二就走了?” 岑澜泉很是伤,仿佛看到了去年四个人第一次坐在这里吃烤的样子。 当时盛西浔跟温淮期哪里是这样的氛围, 现在看上去比烤还。 盛西浔在给温淮期夹, 即便清贫系草看上去没那么病弱,他在吃的方面仍然对温淮期保持高度的警觉, 就怕对方吃少了。 他才刚嗯了一声,岑观就看不下去了:“能别给温淮期夹了吗,要夹回去慢慢夹,这块是我刚烤好的雪花。” 岑观一张嘴一向利落, 盛西浔呃了一声,脸都红了。 坐在他身边和他穿着情侣装的温淮期居然端庄地点点头,“那回去夹。” 盛西浔又在烤盘上放了整整齐齐的年糕条,岑澜泉问:“你们走了我和岑观怎么办啊?大二难道要换室友?” 岑观倒是不太所谓, 他本来就不算粘人,无论在情还是友情, 他说:“那就换呗,要不你也和女朋友出去住。” 板寸上还要刮拉个英文的岑澜泉很是悲愤:“你故意的吗, 我都分手了,哪来的女朋友!” 他看到对面就差贴在一起的俩男的更是生气:“盛西浔都和温淮期结婚了。” 他嗷得特别响,惹得隔壁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边本来基本就是英渠的人来消费,盛西浔和温淮期都是校园风云人物, 寒假期间领证更是一度上了热门。 “是般配的。” “我脑子里都是上次万事墙下的计算机系永不为零……” “羡慕人家大学都轰轰烈烈, 都没人喜我……” “温淮期有点东西啊, 上次在校门口坐上加长林肯的是不是他, 你们有认识他的吗, 什么时候开个课我想学习。” “我们同恋不是还没通过结婚吗……” “听说他俩都要出国了……豪门大戏都演完了, 我还没女朋友。” …… 盛西浔听麻了,嘀咕一句:“才没结婚呢。” 他的失望特别明显,岑观给他上啤酒,说:“十九岁急什么啊,一辈子长着呢。” 岑澜泉:“你们俩太可怕了,我们如花年纪怎么可以这么早步入婚姻的坟墓呢?” 他喝酒很猛,可能也有刚开学被分手的缘故,看了眼在这种场合都端坐得宛如画中人的温淮期,“你小子,实在太牛了。” 岑澜泉看上去不太像个学计算机的,更像个体育生。 即便盛西浔知道现在温淮期不虚弱,仍然怕对方被欺负,伸手搂过温淮期,冲岑澜泉说:“干嘛啊,不要欺负我们小淮。” 岑观嘶了一声,被麻的。 岑澜泉靠了一声:“欺负什么啊,你忘了他揍人多狠了,盛西浔你滤镜可真够厚的。” 盛西浔也想到了温淮期当初揍严津的狠手,咳了一声:“你懂什么。” 岑澜泉:“是是是,我是不懂,你们进展也太快了,仿佛昨天你还在撮合温淮期和别人。” 温淮期还是不喝酒,汽水在玻璃杯里咕噜咕噜,他体贴地给盛西浔包生菜。 这张脸实在太有欺骗,岑观看了两眼,又看到盛西浔颈侧的红痕,心想不过是表面清心寡。 盛西浔:“你赶紧忘了吧,那是我当时脑子有泡。” 他承认错误承认得飞快,又仰头喝了半杯啤酒。 这家烤店的歌单似乎从来不换,温淮期不懂韩文,只听懂了男歌手声嘶力竭唱的英文单词love,在盛西浔又要干杯喝完一扎的时候他伸手摁住了他的手:“不能再喝了。” 盛西浔嘴漉漉,诧异地看了过来,“我没喝醉啊,你别怕嘛。” 他跟温淮期说话的口气很容易让人区分,具体就是语气词。 岑澜泉皮疙瘩四起,岑观习以为常。 盛西浔撒娇也不会让人讨厌,更何况是喜他的人,看温淮期忍不住翘起的角就很明显了。 温淮期:“这是几。” 他伸手让盛西浔数数,盛西浔:“你当我弱智吗,二啊。” 温淮期摇头,盛西浔啊了一声,“不可能。” 坐在他身边的人拿走了他的啤酒。 盛西浔确实很能喝,但顶多三扎,跟隔壁的岑观比就是个弟弟,还以为自己天下第一。 温淮期把男朋友的啤酒换成了汽水,一边给出正确答案,“是耶。” 他还比了一下。 岑观:…… 岑澜泉:…… 恋太特么可怕了,温淮期都会说冷笑话了。 盛西浔笑出了声,伸手勾住温淮期的脖子,跟岑家兄弟说:“可吗,我男朋友。” 岑观无言以对,岑澜泉喝水逃避问题。 盛西浔:“算了,我觉得可就行。” 他冲温淮期笑了笑,目光落在自己的杯子,又不高兴了:“我不喝汽水。” 最后盛西浔还是喝醉了,下楼的时候踉踉跄跄,还在招呼岑观:“下周来我和温淮期的家玩呗,我们可以吃火锅。”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凑到岑观身边,大声说:“温淮期做的水煮片可好吃了。” 等会跟报菜名一样,念叨住在一起真好等等。 岑澜泉顶不住了,先下去了,岑观问温淮期:“打车了吗?” 英渠没有门,十点多了学校外面的街还是很多人。 隔壁就最近很红的打前男友茶,队伍排得老长,岑澜泉偶遇了队伍里的前女友,更绝望了。 岑观把盛西浔推到温淮期那边,一边哄着说:“知道了,下星期我买菜过来让你男朋友做行吗?” 盛西浔嗯嗯两声,又被温淮期扶住。 分开的时候盛西浔还在絮絮叨叨,温淮期把他带上车:“回家了。” 盛西浔靠在他的肩头,问:“远吗?” 温淮期:“打车五分钟,走路十分钟,你觉得呢?” 喝醉了的人分不清几分钟,只知道喜的人在身边,嘀咕了一句:“只给你五分钟……” 温淮期:“什么五分钟?” 对方的手又伸过来,让温淮期把手放到他的掌心。 靠在他身上的人说:“速战速决。” 他们租的公寓离学校再近也有一条街,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盛西浔下车一个踉跄,温淮期说:“要我背你吗?” 夜风很冷,远处的便利店开门的叮咚声都能飘到这边。 盛西浔闭着眼学这个声音:“叮咚。” 温淮期笑了:“你在说什么。” 剪了碎发的艺术系系草甩了甩头发,“我会把你扁的。” 温淮期直接把人抱起,“那我抱你。” 盛西浔叫了一声,醉意混着记忆,他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好像反了。 “不对,应该是我要抱着你。”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又摸了摸。 温淮期:“你这样了怎么抱我?” 他的刘海被盛西浔来去,少年人眼神朦胧,在晚上昏暗的小区步行道上更是看不真切。 盛西浔问:“真的……没问题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 他抱住温淮期的脖子,也没再客气,低声喊了一句小淮,又要客气地补一句麻烦你了。 进电梯的时候还有牵着狗的住户,估计是学校的学生,看到这个画面愣了愣。 温淮期不尴尬,盛西浔闭着眼没说话,他都快睡着了。 温淮期摁了电梯,在上行的时间看着抱着的人。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