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凡虽然在厉天涧的面前很怂,但除此之外,他也是个令人不敢直视的存在。 杀伐决断,冷血无情,邢凡的萧杀让府里的人见着他就恨不得绕着走。 不过此刻,溯溪无意识地紧紧扯着他的袖子,“那是……王爷?他想对姑娘做什么?” 溯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厉天涧这会儿在溯溪心里的好印象早已是过眼云烟,她眼惊慌,松开邢凡的袖子就想过去看看。 邢凡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一把将人拽回来,又拉远了点。 “我再说一次,闭嘴,免得牵累小秋姑娘。” 听到姑娘的名字,溯溪立刻闭上了嘴,只眼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邢凡心里也很郁闷,这大半夜的就应该好好休息,尊上是怎么想的,这种时候来这里,小秋姑娘早睡下了。 “姑娘若是有个万一,我就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邢凡正想着,听见溯溪咬牙切齿地诅咒,看他的目光活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虽然这么说也不错吧,但这一次邢凡可冤枉了。 不过也觉得有意思,这丫头不怕死也不怕他,还好玩儿。 …… 厉天涧若是刻意隐藏气息,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他站在小秋的前,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容颜,觉得此刻的她要比醒来的时候可得多!至少不会说出让他不想听的话。 厉天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过来,明明想好了要冷着她,让她后悔不讨好自己是种什么样的下场,转头他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是要来看她忏悔泪辗转难眠的样子。 结果她睡得那么香,一点儿看不出煎熬。 厉天涧绷着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暴地喊醒,可过了很久,他才伸出手,却只是轻轻在她脸上的伤痕上描画了一下。 小秋睡得糊糊,翻了个身侧着睡,竟是将他的手掌在了脸下面,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厉天涧吓了一跳,又舍不得将手拿回来,只能往边靠,撑在了小秋的上方。 小秋均匀的呼就吐在他手腕上,顺着动的血脉渐渐扩散。 他的掌心清晰地受到小秋脸颊的柔软,像是易碎的东西,需要心呵护。 厉天涧眉间皱着,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境况,这丫头怎么连睡觉都没个样子。 他此刻的模样一定很可笑,厉天涧有些恼怒,想要将自己的手出来。 只是他动了动手,就见到小秋微微皱了皱眉,于是他立刻不动了。 “……” 厉天涧轻轻叹了口气,身子轻盈地越上的里侧,总算是让自己的样子没那么滑稽。 算了,没有下次! …… 溯溪一直在外面提心吊胆地等着,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然而没动静。 屋子里安静到诡异,就好像从来没有进过人一样。 如此这般,直到天边微微泛白,房门才再一次轻轻开启,北定王从里面镇定自若地出来。 邢凡赶紧嘱咐溯溪,“此事,你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死了,你家姑娘身边还有什么可用的人?” 邢凡一语直击溯溪的弱点,当即眼里闪烁出担忧,邢凡见状,立刻追上厉天涧,两人无声无息地消失。 溯溪顾不得他们,赶紧进去了小秋的屋子,她猜想了一个晚上,脑子的可怕画面并没有出现,姑娘安然无恙地睡在上,连被子都没有一丝。 溯溪一脑门的疑惑,北定王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唔……溯溪?” 上的小秋了眼睛坐了起来,睡眼朦胧,表情呆呆的。 “姑娘,您醒了。” 小秋怔怔地看着溯溪,“是你啊。” “姑娘您说什么?” “没什么。” 小秋摇了摇头,她梦里总觉到自己身边有一个人,她没有醒过来,是因为她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 她抬手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皱着眉发呆。 溯溪趁此机会赶紧浑身上下扫视一遍小秋,嗯,姑娘很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北定王大概有病吧。 伺候小秋起身梳洗,溯溪去厨房拿吃的,她本做好了准备会再被刁难,却出乎意料地顺利。 她还没到呢,给小秋的餐食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 “多谢。” 溯溪提着食盒离开,厨房的人眼神飘忽,“你们说这王爷究竟是什么想法?昨个儿西凤姑娘身边秀儿刁难了一下,今儿就停了西凤姑娘的饭食,莫非王爷是在为王妃出气?” “不能吧,听说王爷到现在都没有踏入王妃的院子半步,多少人都看着呢,这是给王妃没脸。” “岂止啊,成亲当晚王爷都歇在西凤姑娘的院子里,摆明了没将这婚事放在心上。” “可西凤姑娘这事儿……” “都忙完了?有时间在这里嚼舌头?” 厨房的管事厉声呵斥,围着一团嘀嘀咕咕的人立刻都散了,热火朝天地做事去了。 管事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王爷最是讨厌私自议论,若是再被我听见了,严惩不贷,从府里逐出去。” 厨房里只能听见锅碗瓢盆的声响,再没人敢说一句话。 管事慢慢地回到了他的位置上,想在这里做好差事,就要学会多听多看少说话。 外面都在说王爷对这个刚过门的王妃不重视,本不放在眼里,可管事却不这么认为。 他管着府里的厨房那么些年,什么没瞧过?西凤姑娘来府里之后,也就是多一个人吃饭,多准备一些饭食。 可王妃要入府的时候,王爷却状似无意地让他调整厨房烹饪的口味,这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饭要软糯一些,一些菜口味改得稍甜,常点心的品种也换掉,还有几个他都没听过,急需要赶紧琢磨出来。 这要说不是为了王妃,管事本不相信。 也就那自己刚好不在才让王妃身边的丫头受到了刁难,再不敲打这几个兔崽子,下次可就轮到他们厨房的人肠胃不适了!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