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西凤姑娘相识一场,她过来瞧瞧我,一个没注意碰伤了头。” 小秋言简意赅,可这番说词听在谁的耳朵里,都会觉得荒谬。 这本连编的理由都说不上,也太不走心了。 厉天涧心里知道她不会说谎,可他瞧不顺眼小秋混不在意的态度。 她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府里的其他女人,对她们的忌惮和嫉妒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厉天涧很不,“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小秋微微睁大眼睛,难道他真是个傻的,会相信那些七八糟的传言? 厉天涧对她眼里的质疑和困惑恼羞成怒,“西凤既是在你这里受的伤,你难辞其咎,今起你就在院子里待着,哪儿也不准去。” 说罢,他拂袖而去,再待下去,他会被小秋眼里的同情给气死。 自己是那等愚蠢之人吗?她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 厉天涧离开之后,院子里紧张凝固的气氛才慢慢地消散,溯溪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的。 “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小秋奇怪地看她一眼,“怎么了吗?便是他不说,我也没打算出这个院子啊。” 她要想办法离开,就不能之过急,总得先将所有事情全部通透了再说。 溯溪被她说的都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小秋,好像……姑娘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北定王气势太过骇人,害得她还以为姑娘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是想想,只是足在院子里而已,那跟之前没两样啊? “不对,姑娘这可不是有没有区别的问题,王爷此举,就是认定了是您伤害了西凤,那在别人的眼中……” “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难道我还指着那些人过子吗?” 溯溪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受到了冲击,她从来都觉得,女子嫁了人之后,唯一的出路就是夫家,对自己的名声一定要看得比命都重,她从来都是被这么灌输的。 可她渐渐的发现,她从姑娘身上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女子也能如此有底气,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而活吗,女子也能在夫君不喜的情况下,仍旧保持住自己的气度吗? 没有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不用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姑娘身上的沉静也影响到了她,令溯溪慌的心慢慢地平复下来。 她是姑娘的贴身大丫头,她不能每次都要让姑娘来安她。 “姑娘,您想吃点什么,我去厨房说一声,就算王爷了您的足,他们也不能苛待您。” 小秋很欣,其实她也不想吃什么,但溯溪这么给力,她便随口报了两样点心的名字,溯溪应下,立刻出去了。 …… 厉天涧冷着脸出了院子,邢凡远远地跟着,他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小秋姑娘会因为嫉妒西凤姑娘而伤害她?不存在的,小秋姑娘儿不喜王爷,嫉妒什么呀嫉妒? 他都能想到的事儿,王爷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可王爷明明知道,却还要去小秋姑娘那儿,那不就是纯粹去找不痛快的吗? 邢凡觉得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王爷总算找到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去小秋姑娘的院子了…… “尊上,您要不要去看看西凤姑娘?毕竟您刚才跟王妃才动了怒,顺便去安一下西凤姑娘会更有效果。” 邢凡狗腿地献计,厉天涧眼睛一横,“什么效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效果?” “属下、属下不知道。” 厉天涧冷哼一声,“她才不会因为我去了那儿而在意,我为什么要去?” 厉天涧心里很不痛快,不得要领地不痛快,这与他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也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小秋喜的本不是他,而是那个幻影! 他怎么能的下这口气? 邢凡沉默,想了想,还是决定冒死谏言,“尊上,您不觉得您的做法,有点背道而驰吗?您是想得到小秋姑娘的心,您什么都不做,又如何能成功?” 厉天涧:“……” “您想,这一世小秋姑娘没有人引导,哪里知道您是谁,您对她也就是个陌生人,您也不想小秋姑娘随随便便就对个陌生人动心吧?” “她是将我与寻常人相提并论?” “这……那自然不是,不过您的骁勇善战,小秋姑娘不是还没机会了解嘛。” 邢凡又想说明白事儿,又要顾及厉天涧的情绪,着实不容易。 “小秋姑娘如今也就是个普通人,您大可以迁就她一些,让她察觉到您的好,对您动情那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吗?” 厉天涧眸渐深,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邢凡在一边提心吊胆,祈祷尊上能认真地考虑一下。 “既然这一世她是个蠢笨的,本尊也不介意,帮她一把……” 邢凡眼睛一亮,“尊上英明!” 赶紧了结这事儿吧,尊上在这小仙身上浪费了太长时间,他们可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邢凡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尊上肯用心,他觉得小秋是绝对逃不开的,三世赌约结束,尊上与她便再无什么瓜葛。 皆大喜! …… 小秋以为,厉天涧既然给她定了罪,便不会轻易罢休,怎么着也得去安抚一下西凤才对。 结果溯溪出去一趟回来,脸上的表情很诡异,“姑娘,西凤姑娘也被足了,不仅如此,还罚了她抄写佛经,府里都传开了?” 小秋正想喝茶,茶杯举到了嘴边停住,“有这事儿?” “千真万确,我听了也觉得奇怪,王爷之前那样的态度,还以为他会向着那个女人,结果……” 溯溪想破了脑袋也没明白,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呢? 小秋轻轻喝了一口茶,将杯子小心地放在桌上,深了一口气,“别想了,北定王的做法,哪里是我们能揣测得到的?” 简而言之,此人有病,无法以寻常人的想法来揣度,免得让自己为难。 “溯溪,明我就该回府了吧?可准备妥当了?”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