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怀帝郁结的眉头松开了许多,“就想听听你们平里都聊些什么,没想到婉秋对朕这般信任,朕很欣。” 婉秋没有趁机继续奉承,她请了永怀帝坐下,本想着这样的场合,自己该回避,让母妃与父皇单独待着才是。 结果德妃非常没出息地拉着婉秋的袖子,她不要跟皇上单独相处,她怕呜呜呜。 婉秋没办法,只得留下来。 永怀帝没有提到昨个儿晚上的事情,不过是跟德妃和婉秋闲聊了一会儿。 “还是你们这里清净,没那么多糟心事儿。” 德妃见永怀帝微微皱眉,想了想,鼓足了勇气走到他身边,用指腹给他轻轻起太来。 永怀帝神情放松下来,惬意地闭上眼睛。 从前只觉得裕妃虽风情万种,好歹也是个明事理的,因此自己有一段时间很是宠幸过她一阵,一直到福珠出生。 福珠是个公主,当时的里,多一个公主比多一个皇子要安稳一些,永怀帝刚刚登基,后若是不平衡,他会更加辛苦。 因此他很高兴福珠是个公主,便多宠了一些,只是他没想到,那会儿很明事理的裕妃,似乎误会了什么。 永怀帝对福珠的疼,让裕妃忘乎所以起来,一度在后惹了不少是非。 那会儿永怀帝看在福珠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却险些生出事端,让当时的皇子受到伤害。 永怀帝耗尽了耐心,刚好,婉秋出生了。 婉秋带来的天生异象的好兆头,令永怀帝得到了息的空挡,他借着国师对婉秋的预示,将后和前朝肃清,从那会儿开始,婉秋在永怀帝心里的地位,就已经超过了福珠。 永怀帝也并非因为婉秋才对福珠冷落,而是想要让裕妃反省自己做的事。 谁知裕妃只以为是婉秋的错,不断在福珠面前灌输都是因为婉秋,她才会从不再是永怀帝的掌上明珠。 福珠在裕妃的教养下,慢慢也变成了一个心思深沉,喜玩手段的人。 永怀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有自信只要自己护着婉秋,裕妃和福珠就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但永怀帝没想到的是,她们却看中了自己给婉秋相中的沈文远,并且暗中用了手段。 敢对天子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只毁了裕妃一双手,已经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 永怀帝的怒意在德妃温柔小心的按下,慢慢地抚平,他身手握住德妃的手,婉秋已经站起来告退。 …… 福珠脸灰败,太医说,裕妃的双手就算治好,也只能是伤痕累累,从此往后都不能拿稍重一些的东西。 “我不信!你们给我滚出去!再找个太医来,再找个会瞧病的太医来!” 中妃嫔请太医也都是有讲究的,哪里能随便她想请谁就请谁? 太医沉着脸告退,若非为了应付裕妃,他们才不会来呢,谁都知道裕妃的手是怎么回事,换多少人都只可能是同样的结果。 裕妃靠在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惨不忍睹的手,曾经白皙幼的纤纤玉指,如今上面布了水泡和伤痕,看了就令人作呕! 这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是整个里最美丽的一双! “啊啊啊!” 裕妃想要宣心里的愤恨,想要打砸东西,却连拿起那些东西都做不到! 福珠站在她身边,心里一片慌,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母妃会变成这样? 那她和沈文远的婚事怎么办?母妃到底有没有帮她跟父皇说? 福珠很想问裕妃,可裕妃此刻的状况,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福珠眸闪了闪,她不能坐以待毙,不是还有福慧吗?她说过会帮自己的,她说过的! …… 宣平的事情之后,后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之前的热闹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舒妃特意跟福慧嘱咐过,让她最近离福珠远一些,不过福慧听到福珠想要见她的时候,还是偷偷地去见了。 福慧见到福珠的时候,她脸上是泪痕,看起来无比凄惨,惹人怜惜。 “呀,四妹妹这是怎么了?父皇很快要给你赐婚,你应该开心才是。” 福慧就喜见到有人过得不如自己好,她心里才痛快。 福珠眼里又落下一滴泪来,“二皇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来求你。” “虽然我也很想帮你,不过宣平最近风声有些不太好,姐姐恐怕也无能为力,说起来裕妃到底是怎么了?竟惹了父皇生那么大的气?” “母妃也是为了我的婚事,父皇心里只有福灵,母妃不过想为我说两句话,父皇便觉得母妃是想要苛待福灵,二皇姐,这里只有你是最公正的。” 福珠一碗碗地给福慧灌魂汤,福慧天单蠢,果不其然,很快飘飘仙起来。 “要我说,父皇也太过分了一些,裕妃可是他的妃子,不过为你说两句话便受到这样的对待,可是会寒了不少人的心,那你找我又要如何?” 福珠从怀里拿出一个巧的香囊,“二皇姐,如今宣平管得紧,我想请二皇姐帮我将这个,转赠给沈大人。” 福慧的眼睛倏地睁大,“你让我帮你私相授受?” “二皇姐小声些,哪里就那么严重了?不过一个香囊,我只是想让沈大人能记得我,就算、就算到时候我与他有缘无分,这只香囊也算了结了我一个心愿。” 福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之前安排两人偶遇,福慧是觉得谁也抓不到什么,只有他们四人知晓,也不会有人说出去。 可如今这只香囊若是被人发现,里的公主与外臣私相授受,可是皇家丑闻,她不敢想象父皇会如何责罚! “不成,这事儿若是暴了,我也逃不了干系,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二皇姐,算妹妹求您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福珠态度谦卑,然而福慧也不是真正的蠢货,这种事儿,她是坚决不会沾染的。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