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怀帝闻言,缓缓叹了口气,“是啊,这是朕决定的,太子殿下对婉秋有意,朕本该高兴才是……”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皇上,还有一件事……” 总管太监将福珠冒充女意图接近厉天涧的事儿给说了。 永怀帝的表情瞬间冷冽了下来,他心底对婉秋有多愧疚,就对福珠有多失望! “她本不知道太子殿下对国朝的重要!若是惹怒了他,她身为国朝的公主,哪里能担得起责任?朕是不是也太纵容她了?” 总管太监大气都不敢,永怀帝呼加重,“幸而,太子殿下未曾问起这件事,不然还以为是朕授意她去的!” “她这是对朕的指婚不意?此事若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是非来,皇家最容不下的,便是会为皇家蒙上辱的子女。” 总管太监心肝儿直颤,皇上已经平静下来了,可他森冷的语气,让总管太监从心里冒出一股子冷气来。 这时,永怀帝朝着总管太监招了招手,他急忙碎步跑过去,听永怀帝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嘱咐了一番。 总管太监恭恭敬敬地应下,出了门之后,才发现头发丝里一层冷汗。 他站在屋子门口悠悠地叹了口气,福珠公主何必自寻死路呢?皇上原本给她安排的人虽不扎眼,却也是个稳重之人,这下好了,连这点指望也没了。 …… 福珠落水,她的身份之后还是被发现,堂堂国朝公主穿着女的装束,在大天帝国太子周围狈落水,简直是笑话。 她被送回了宣平,贴身的女杖毙,宣平门口多了守卫看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福珠心的怨恨,又因为落水受了寒凉,很快卧不起。 太医倒是没有怠慢,一早便来给她诊治过了,开了方子,嘱咐福珠公主好好喝药。 福珠知道自己做的事被皇上知晓,提心吊胆地等了数,也没见到对她的责罚,慢慢地才放下心来。 不过随即,她又怨恨起永怀帝,怨恨他偏心,总是看不到自己比福灵要更好,怨他心都长歪了。 福珠带着怨气卧养病,想着等自己的身子好起来之后,该如何再扳回一城,这一次是她运气不好,太子殿下连看都没有看到她。 父皇如今应是无暇顾及她,她得赶紧好起来,切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 可福珠没想到,这一次的风寒,却来势汹汹,原本她只是头疼无力,在上养了几的病,却居然连都下不了了。 太医每都来跟福珠诊脉,“公主这是因为寒凉引出了积在体内多年的病症,需要慢慢卧调理。” 福珠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我的身子我自己还不清楚?我才没有什么病症!” 从前每月请的平安脉难道是假的吗?那时候怎么没有人跟她说她有病症? 太医慢条斯理,“福珠公主,您若不信,可再请一位太医来给您诊断。” “你不说我也会的!” 福珠当真让女又去请了一位太医,宣平至多请两位太医过来,这一位,福珠请的是太医院里很值得信任的张太医。 张太医很快过来,给福珠诊断了之后,眉头紧锁,说出来的话,却与之前的太医一般无二。 “公主如今要卧静养,病去如丝,想要完全康复,得需要一段子。” 福珠咬着嘴,脑袋一阵阵发晕,可她等不了。 她还有好些事情要急着办,这身子却稍稍动一动都支撑不住。 瞧着福珠神不佳,新送到她身边的女,贴心地端来一碗药,好生劝她喝下。 没过一会儿,福珠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张太医提着药箱离开宣平,出了门之后,又忽然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摇摇头,离开了。 福珠公主的这场病,怕是要好不了了…… …… 永怀帝次没有再让婉秋与他一块儿作陪,厉天涧略有些失望,不过小秋不在,有些事情他也好说出口。 比如,跟永怀帝挑明他对小秋的心思。 但他也不明说,而是在永怀帝面前对小秋赞不绝口,一会儿提起一次,一会儿提起一次,永怀帝若是不明白,那就是智障了。 永怀帝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找了个地方跟厉天涧坐下来。 “太子殿下似乎对小女很是欣赏?只是你们也就只见过一面……” “从前我不明白,‘相见恨晚’这个词儿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一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是博大深。” 邢凡:“……” 可拉倒吧,尊上还能不能再做作一点? 永怀帝也有些不太适应,“太子殿下,您此次来国朝,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位合适的妃子,我能冒昧地问一下,难道大天帝国没有合适您的人选吗?” 厉天涧端正了神态,“此事,我也正想与你说一说,免得你误会了什么。” 厉天涧说,“我此行选择的方向,并非随意为之,乃是得到了上天的指引让我寻她而来,其实在此之前,父皇一直很担心我家室方面,因为我与我的皇兄第们不同,身边几乎没有女子,因此父皇让国师给我算了一卦,我才会来这里。” 他说的一本正经,邢凡就在他身后坑着头,怕自己会出破绽。 然而厉天涧的表情和气质十分具有欺骗,居然说的永怀帝毫不怀疑。 “殿下的府邸里,连通房丫头都没有?” 厉天涧脸严肃,“身为大天帝国的太子,怎可将时间花费在风花雪月上?我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永怀帝眼睛一亮,他是国朝的君王,君王迟早要找一个继承皇位的人,厉天涧这样的,就特别地让人安心。 怪不得他会成为大天帝国的太子,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么说,太子殿下是觉得,福灵就是你要找的人?” “正是如此,我见到福灵公主的那一瞬,便明白了我会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她。”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