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一开始的时候,连小秋自己都觉得,她与画里的人并不像,可是后来,小秋听到越来越多人说,王上画的这幅画像十分传神。 是因为画里女子拥有的东西,她也慢慢地同样拥有了吗? 小秋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松软,转身去了外面。 团子果然很快过来,腻着小秋撒了一会儿娇,小秋笑着留他一道用饭。 “还是母后这里的东西好吃。” 团子吃的一脸幸福,小秋拿了帕子给他擦擦嘴,“你喜的话,一会儿让人将单子给你抄一份过去,你照着点便是。” “那不一样,只有在母后这里吃的,才觉得美味,儿臣往后能多来母后这里用饭吗?” 这有什么的?小秋下意识就想答应,却听见一个声音比她更快,“不行。” 两人齐齐回头,瞧见了厉天涧大步走过来的身影。 团子抿了抿嘴,偷偷翻了个白眼,今儿父王怎么来得这么快? 厉天涧在小秋身边坐下,看了眼她吃的东西,拿起筷子又给她夹了一些,“怎么还吃得那么少?” “不少了,王上还没用饭吧?” 小秋让人给王上送上碗筷,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便卷了袖子给厉天涧布菜。 厉天涧眼睛瞄到团子身上,“你身为皇子,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怎好整来你母后这里撒娇?成何体统?” 团子放下筷子,站起来垂着首听厉天涧的教诲,面上一脸诚恳,心里却吐槽出了一片天,他还是个孩子呢!父王身为帝王,都一把年纪,还不是整跟母后撒娇? 他也好意思说自己。 小秋拉了拉厉天涧的袖子,“好了,让团子先吃东西,一会儿该忙了。” “你母后说情朕就算了,只不过下不为例,你心里该装着帝国的天下才是,小小年纪就该心怀抱负,往后才能做好帝位。” 团子悄悄抬眼,出他心里一丝不,他是皇子啊!他怀个哪门子的天下?父王才是帝王,这种事情,不该是父王来心吗? 他很早就发现了,父王特别希望自己能早取代他,这是正常的情况吗?团子觉得,可能有哪里不太对劲? 由于有厉天涧在,团子的好心情已经受到了影响,默默地吃完了饭,就打算去跟先生学功课。 小秋让人给他准备了糕点带上,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肚子饿。 有了小秋的关照,团子又重新复活,笑眯眯地跟她行礼,脚步轻快地离开。 厉天涧脸不赞同,“你呀,就是太惯着他,这个年纪饿一饿又没事儿。” “能不让他饿着,为何还要饿呢?团子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惯不坏的。” 小秋心里有分寸,可她哪儿知道厉天涧心里其实只是嫉妒而已,那个臭小子何德何能,自小就被小秋宠着长大,他小时候,就没这待遇! 厉天涧不意地哼哼,小秋无奈,只得在他上印上一吻,他总算没意见了。 “王上也该去处理国事了,这个时辰,怕是又要惹得官员轮番谏言才是。” “他们就是闲的!” 厉天涧都无语了,自己接手帝国之后,出过任何岔子没有?帝国有没有比原先强盛?就是让他们吃得太了,一个个才因为一点儿琐事啰嗦个没玩。 他多陪自己媳妇一会儿怎么了? 帝国的朝臣也很冤枉,王上确实英明,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在王上的统治之下,国泰民安,富足昌荣。 那他们也不能没事儿做啊?可不就得没事儿找事儿吗。 厉天涧不想走,小秋好言相劝,他又腻歪了一阵子之后,才肯乖乖离开。 这种情形,几乎每都要出现一次。 白驹过隙,团子已然成为了足以支撑帝位的存在,厉天涧二话不说,没有丝毫留恋地将地位传给了他。 在郑重地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厉天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小秋突兀地从里消失了。 团子吓了一跳,可是不论他如何寻找,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他坐在帝位上气呼呼地鼓着嘴,天底下还能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吗? 他往后就得耗在帝位上了?团子略一沉思,要不,他还是跟父王学,赶紧培养一个人接手吧…… …… 厉天涧和小秋秘密出,小秋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在外了。 她下王后的华服凤冠,穿着柔软简洁的衣衫,头上没有多余的饰品,只那支兰花玉簪。 “王……夫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厉天涧很喜她的新称呼,“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我之前便选好的,你一定会喜。” 小秋心怀期待,其实她觉得跟厉天涧在一块儿,哪里她都是会喜的。 等到了地方,小秋才明白厉天涧所言非虚。 就好像是她梦里所想,被搬到了眼前一样。 这里没有王的奢华富贵,只是一个简单的宅子,却每一个地方,都让小秋有难以名状的情绪。 大到雕花的回廊,庭间的花树,小到扶手的栏杆,园中的花朵,小秋一样一样地摸过去,居然有种自己在这里住过很多年的觉。 厉天涧心中忐忑地跟在她身后,“我想你会喜……” 小秋忽然转身,明亮的眼睛看着厉天涧,淡粉的角微微扬着,“我很喜。” “真的吗?” “真的,我非常喜,就好像,这里才是我真正应该住的地方。” 厉天涧心头微震,她有印象,她会觉得这里似曾相识,说明她的记忆,就快要恢复了…… …… 曾经的王上和王后,开始过起普通人的子,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应。 厉天涧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整陪着小秋,他像是在跟什么东西竞赛一样,一刻都不肯跟小秋分开。 子平淡如水,两人相濡以沫,小秋觉得自己越来越依恋厉天涧,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会时不时地有一种违和。 在小秋的心底,总有一个细小的声音时刻在说,你是错的。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