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别人的名字办卡始终有些不舒服,我拿着新手机,有点儿不的说道:“等咱们回家了,我再拿自己身份证去办两个新号码,先将就用着吧……”沐挽辰他们在这个“社会”是不存在的人,在科技新月异的今天,一个人没有身份的人,几乎是举步维艰。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只能生活在法门之内。 不知道“万能”的云凡师伯,能不能给我出出主意。 坐在吃饭的店铺里,我还在胡思想,从药店买的小药箱放在一边,我心不在焉的给沐挽辰的手换着绷带。 他的伤愈合非常快,已经结了血痂,翻起的皮以眼可见的速度一丝丝的连接起来。 “……你这伤是怎么的?” “老怪物想从混沌魔道中爬出来,把他打回去的时候,被他抓了一把。”沐挽辰皱眉道:“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炼的,身体比炼化的尸体还要强韧,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腐坏,意识还很清醒。” “他是以前的大巫王,是不是给自己种了什么奇怪的蛊?” “不知道。他死后没有入陵,而且年代久远,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那,陵墓会被发掘出来吗?”那位野心的薛女士还盯着陵墓里的宝物呢。 沐挽辰摇了摇头:“陵墓只能用钥匙开启,钥匙我已经……” 已经什么?毁了? 他抬眼盯着我,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我不解的回望着他,他突然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他含着我的瓣,在齿之间用气音低语。 “……钥匙在你这里,除了你我,没人知道。” 啥? 我愣住了,他什么时候给我钥匙了?! 沐挽辰盯着我的眼睛,提醒了我这句话后,就没有再说话,轻轻的退开,服务员走过来我们的卡座隔间,小声的问道:“请问要下单了吗?” 我收拾了心绪,装作平静的点了一堆东西,然后撑着脑袋反复回忆——沐挽辰什么时候给我钥匙了? 他这招很厉害啊,把钥匙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然而我又不知道陵墓在哪儿,有心人从我这里套不出任何有用信息、也不会想到他把重要的钥匙放在一个“几乎不在法门内居住”的王妃身边。 这么一想,司凰当时来找我,把一颗不起眼的珠子给我保管,是否也是出于这样的心理? 我与巫族关系十分密切,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们的陵墓在那里,甚至把钥匙到我手上,我也认不出来。 再有,我对他们的秘宝没有野心。 所以司凰给我的珠子,应该也是……钥匙。 “这是分散风险的办法,司凰也想到了。”沐挽辰淡然的说道:“或许说出来有些丢人——身边这么多族人,却没有一个可以信任,这就是‘王’的现状。” “你和司凰之间……是有默契的吧?”我问道。 沐挽辰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前王妃死亡的事情,我们和司族没有太大的矛盾——最多就是争论女巫和男觋谁更有资格统领巫族而已。” “司凰年纪小,能力大,看不惯她的人很多,她自己脾气也高傲,我纵容她、也支持她统领司族,所以紧要关头,她还是会和我站在一起。” “哼……”我撇撇嘴:“好了不起哦,有红颜知己。” 沐挽辰轻笑一声:“我的知己只有你……其他人对我而言,都是责任。” “我也是你的责任啊!”我忍不住嚷嚷道:“你的老婆孩子不是你的责任吗?!” 嗯?这话好像有点儿不对…… 我一动没控制住音量,老婆孩子一嚷出来,惹得附近的人朝我们行注目礼。 吓得我立刻缩头坐下,小声嘀咕道:“……看什么看,这些人真闲!” 沐挽辰眼中漾着难掩的笑意,他点点头道:“嗯,对,我的……子……” 说到“子”的时候,他目光很自然的落到我的小腹。 我擦擦擦擦…… 囧得我抬手推开他的脸。 在这个问题上我简直就是个钟摆! 没错,钟摆! 我,特别,没定力! 每次清醒过后我都要纠结一番,但下次还是毫无抵抗力! 我这方面经验真是少得像个傻子! “……你怎么脸红成这样?”沐挽辰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将我揽入怀中。 我脸都要烧起来了。 自从跟他在一起后,我们没有那种长时间、规律的同共枕。 经常分开,或者说经常完美的“避开”了危险期。 “那个……挽辰,如果、如果我们有孩子了……咳,那我们住到哪里去啊?”我红着脸小声的问。 其实这个问题有些没必要——巫王山城要修葺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还不知道之后怎么继续住人呢,肯定只能到我家暂住。 但子民在苗王城逗留,他肯定也不能离开太久。 这种颠沛离没有归属的心情很不好受。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沐挽辰微微垂下头,将额头靠在我的颈侧。 他也累,但是不能说、不能表现出来。 我抬手圈着他,如果能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吃了睡、睡了玩,吵吵闹闹又甜甜的过子,多好。 “咳……请问两位,可以上菜了吗?” 看吧,总有不长眼的来打断! 我黑着脸点了点头,服务员飞快的布菜然后逃跑。 沐挽辰带着笑意的用筷子给我夹菜,单手支颐看着我道:“既然想到孩子的问题了,那么小王妃要多吃点儿才是,你太、瘦、了……”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