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阿柳就这么出现。 北汐刚才亲手为她整理过仪容,尽管只是过去的一个影像,但她身上的伤痕,以及四分五裂的身体,北汐都记忆犹新。 只是此刻站在两人面前不远处的阿柳,不管是身体上还是脸上,都干干净净的。 南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倒是不觉得系统会搞出一个假新娘来。 毕竟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副本很显然是个灵异本。 她们本来以为都是人的村民,实际上是早已经死去的鬼影。 那阿柳身上没有了伤痕,其实算不上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更让南洹比较在意的是,她眼神里面的情绪,跟之前一点也不一样了。 她先是被村民羞辱、凌,又被残忍的杀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的平静。 尤其是在这里之外,那些黑影所依附的红线,是那块黑木板所发散出来的。 也就是说,阿柳其实变相的在帮那些村民,对付玩家们。 就算是再大度的人,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吧? 对方刚才问话的方式,以及现在凝着眉努力回想,半晌却无果的样子,就好像—— “是你有事情要拜托我们,你不记得了吗?” 南洹尝试着问了一句,据她之前特殊支线任务的经验,一般都会有些相关线索的。 而现在新娘本人就已经在自己面前了,有这个机会,肯定要先问清楚。 以及刚才她跟北汐看到的状况,她总觉得中间好像缺了最重要的一环。 明明那个阿华,前后的样子反差太大,南洹不太相信他真的在阿柳离开之后幡然醒悟,总觉得这所有的事情,还有蹊跷的地方。 阿柳听到之后,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的记不太好。” 两条好看的细眉扭在一起,仔细回想了半天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很重要的那种。” 她着重强调了一遍,然后又抬眼怯生生的看着南洹跟北汐,“我是不是以前拜托过你们,拜托了什么,还有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生活,原本就没有其他人吗?” 果然不好的预,总是那么准确。 南洹难得被问的哑口无言,她虽然知晓的情况并不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阿柳确定已经去世了。 可明显眼前这种状态下的阿柳,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甚至那些痛苦的记忆,她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这没准也是一件好事,南洹听到了隐藏在心里的真实声音。 只是她不清楚,眼下这种情况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偶然的。 “你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你还记得多少?”南洹没有正面回答阿柳的提问,而是换了个问题,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 “好像很久了,自我从那个黑的大木箱子里面起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了,不过这里好像一直没什么人。” 有人突然出现在这里,阿柳还是很高兴的,再加上南洹身上那股悉的味道。 让她对两人本没有什么戒心,而且她也不觉得对方像是坏人,所以有问必答,还提供了一些场外线索,“但是在我从这里清醒之前,我好像跟一个人做了个易,她说会帮我完成那件重要的事情,我同意了,但对方让我做什么,我也不太记得了。” 似乎是察觉到南洹跟北汐,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始末十分兴趣,她一口气把自己能想起来的事情,都给说了。 南洹的表情一顿,黑的大木箱子,不仅让她联想到了主屋桌子上被红线绕的黑木板,更让她联想到了另外一种情况。 而阿柳提供的另一条消息,则让两个人都有些不解。 不知道这个突然跑出来要做易的人是谁,而且刚才从过去的记忆里面。 她们发现,阿柳去世之后,封门岭的村民也被阿华以报仇的名义全都解决了,那个要跟她做易的很显然不是阿华,更不像是个人。 毕竟如果是阿华,他要是有这个能力,大可以让阿柳陪在自己的身边,何苦这么大费周章的。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吗?他是男是女?以前见过吗?或者有什么特征?” 北汐原本以为整个故事,随着阿柳的离开,就已经告一段落了。 可现在才发现,未必是这样,有人跟阿柳做了易,还把封门村变成了这样,故意引她们来。 北汐不相信什么巧合,更相信是有人故意为之。 阿柳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脸上出为难的表情,“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对方的手上也带着跟你相似的气味,但又有些不太一样。” 她把目光转向了南洹,似乎在斟酌要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让对方能理解。 “嗯……就好像你身上的气味,是血里面带来的,可是那个跟我做易的人,他身上的味道,更像是从别人身上粘过来的,味道更淡一点,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好嘛,越问还越糊涂了。 北汐倒是听明白了,也就说那个跟阿柳做易的人,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该说的,能记得都已经说了。 阿柳像是受到了什么,站在原地回头望了一下。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