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伸出双手,“姐我昨天刚做过。”她的十手指都是简单的白。 甘草摸了摸小圆的指盖,而后对萝卜说:“姐姐给你做个美甲呗?” 萝卜一脸难地走过来,“不了吧姐。” 甘草从包里拿出两盒指甲油:“给你来个正红。” 萝卜见状立马退后几米,“不行啊姐,我女朋友会生气的。” “哎呀~”甘草趴到吧台想把萝卜抓回来,萝卜连忙又往后躲了几步。 她自己也才做了美甲,又很想试试买的紫外线灯,只好盯上了在喝酒的霍湘:“霍湘哥哥~” 霍湘拿酒杯的手顿了顿:“正红吗?……恐怕太招摇了点。” 甘草就喜霍湘这种不答应也不拒绝的人,立马从包里掏出另外几个指甲油,“那你自己选一个!” 霍湘放下酒杯从一堆指甲油里找出一个墨黑的,“就涂中指行吗?” 甘草哈哈大笑,“哪有只做中指的!!” 在冬夜营业前,霍湘安分地当了一回美甲小白鼠。 不过真别说,甘草做指甲很专业,一点儿也没涂歪。 铺完底照灯,补照灯,最后覆上一层保护油,霍湘喜提十个暗夜黑指甲。 “还好看的,”他看着指甲说,“摇酒的时候肯定很酷。” 甘草把东西回兜里,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为了全方位展示,指挥霍湘又是拿酒杯又是烟的,摆拍到第一位客人到来。 “薛公子好久没来啦!”甘草前去带客入座,“有没有想姐姐哇?” 今份营业就这么开始了,两个学徒各自开始忙碌,而霍湘在跟陆超对接各项外宣物料。 十二月有个圣诞加跨年的大活动,他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办,陆超提的都是些无聊的常规活动,霍湘聊着聊着就不想回消息了,转头去看最近的天气。 天气预报说今年要下雪。 霍湘来杭城这么多年没经历过几次下雪的冬天,打算蹲一下气候变化,要是真有下雪趋势,他就买个城西无人能敌的巨大圣诞树摆室外拉风。 回家前他把想法大概和甘草说了一下,甘草表示活动内容已经策划好了,圣诞装饰也正在挑。 意思是霍湘想干的活基本都被抢完了,只剩下个薛定谔的购置圣诞树。 这样一来他就不是很开心了,明明是一年当中最好玩的子,怎么能够没活干呢。 于是之后的两天他研究起热红酒和姜饼。 热红酒呢他是非常擅长了,以前圣诞野合必喝热红酒,他还记得眼镜就是因为觉得热红酒好喝才变成了客的,不止眼镜,还有几个已经换城市发展的客也是很喜他的热红酒。 至于姜饼稍微有些费事,霍湘在甜品领域翻车率很高,不过问题不大,他认识一个甜品高手。 “晴姐,”午夜,霍湘站在野合屋外烟,吐出来的不知道是热汽还是烟雾,“你还记得之前有年你给我们做姜饼吗,那个方子你发我一下。” 电话那边有些嘈杂:“先别管什么姜饼,我给你发首歌你帮我听一下。” “现在?”被喧宾夺主的霍湘挑了挑眉。 “嗯,要跟你写的那首歌放一张专辑里,白象高层人说风格相差太大不适合放在一块,你帮我拿下主意。” “行,你把姜饼的方子一块发过来。”霍湘说。 电话那边:“烦死!!知道了!!” 霍湘笑着挂了电话,看到时间是凌晨一点半。 他推门回到野合:“你俩先回去吧。”每到甘草休息的子他都会让两个学徒早点下班。 学徒们各自换了羽绒服,跟他打过招呼后先行离店。 过了一会儿于晴的消息来了,想来是回忆了半天姜饼该怎么做,密密麻麻的一千字,连筋粉的牌子都特地标注清楚。 霍湘把方子复制进备忘录,随后打开于晴发来的那首歌,文件名叫《彗星猎手》。 前奏是那种高低音切换急促的合成器,富有节律,也很抓耳。 十来秒后传来人声,听到的时候霍湘愣了一下,这不是陶权的声音吗?用的还是低沉本音。 歌曲进到副歌部分,更多的合成器和电音加入,霍湘听出这是一首标准的偶像组合歌。 他还是想说陶权唱歌很好听,特别是桥段部分的处理,唱出来的怒音很有陶权发狠的特。 一曲听完,重播一遍,又发现歌曲的末尾和开头的旋律是连在一起的,如果单曲循环就是无衔接。 霍湘盯着手机屏幕想了会儿,冬夜的风拍打着玻璃窗,屋内乏光,他觉得有些萧瑟,也可能是被这首歌隐藏的情绪染着? 他低下头回消息。 -藿香:虽然风格和我写得那首相差太大,但对你专来说是首很不错的非主打。 对方秒回:知道了。 上次跟卫天城划清界限后,霍湘不再顾忌什么面子上的事,答应了于晴给泥泞诗意写歌的需求。 他用的是假名,粉丝们搜不到这个名字以前的创作作品,便开贴嘲讽他是天鹅航道的拙劣模仿者。 霍湘对此没有看法,在天鹅航道时,粉丝们因为是他唱的歌就无条件吹捧,而他卸下光环创作出来的作品,又被粉丝们指摘为模仿。 有人真的关注音乐本身吗?霍湘不知道,也没关心过。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