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湘吭哧笑了几声,“跟我比还是差了点。” “对哦,忘记你是西北人了,西域黑皮乐师。” “抬举我了,我就一臭要饭的。” “那我跟你一起要饭。” 约莫是夕西下的时候,穿越者抵达西安远郊的一个营广场,万道霞光披散至草坪,整个广场沐浴着光辉。 陶权盯着正中央的圆形建筑,那是座巨型旋转木马,鲜的颜配以一闪一闪的灯柱,暗叹真漂亮啊。 穿越者开进草坪,在众目睽睽之下停到最深处的丛林边。 霍湘打了个哈欠:“累么?要不先睡一会儿,晚点我叫你。” 订行程时霍湘穿了不少去营区卖酒的计划,卫天城曝光监控之前他觉得被偷拍也无所谓,现在只觉得这是个愚蠢的决定。 “可咱来这儿不是营业的吗?”陶权说,“正因为我俩错过了很多东西,所以不能再错过了,反正一不做二不休,管他丫的被不被拍。”并且他知道霍湘订这个卖酒的行程是为了足他当初在私信里说的愿望。 霍湘犹豫几瞬,拔掉车钥匙,提溜小桃子放到草坪上自由活动。 依旧是不避人耳目,但这次的出发点不再是给陶权安全,而是弥补两人在一起太匆促而漏掉的阶段。 两人搬出贴有结婚照的灯箱,灯箱照出与暖黄草坪格格不入的银碎屑光,再如那夜在广州,把制冰机酒具拿出,支起功能桌,开始营业。 霍湘叫娟姐寄东西时考虑得很周到,额外要了一块野合废弃的小黑板,叫陶权在上面写酒单。 “卖30也太便宜了。”陶权写到长岛冰茶的时候说,“怎么也得35啊,不然我俩喝西北风啊?” “那40。”霍湘笑道,继续用墨西哥榨汁器挤柠檬汁。 陶权写完拍拍双手,粉笔灰呛得小桃子飞速跑到霍湘脚边,“哥,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您请问。”霍湘开始过滤柠檬汁,新买的滤网他用不习惯,每轮都要用吧勺刮几下才能继续出汁。 “酒单上是不是得来个特调?每家酒吧都有自己的特调。”陶权的声音参杂在银碎光中。 霍湘想了想,“成,给我,我一会儿有空了给你想,第二个问题呢?” 陶权站到功能桌前与霍湘面对面,脸上的笑容仿佛是相亲时见到对方第一面,“你最喜什么酒?不是说威士忌啊,就尾酒。” 霍湘眉不自然地动了动,心想这小孩咋就脑子都是了解他了呢,“……你要不猜猜?” “威士忌酸?”陶权试探着问,喜喝威士忌的人肯定喜威士忌酸吧?或者清的金酒系?“金汤力?” “很经典的一款酒,喝的人特别多。”霍湘玩味地引导说。 “old fashioned?”这杯也很符合威士忌好者的口味,但通过霍湘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不会是马提尼吧?那他妈能喝?”陶权甚至把自己聊怕了,要是霍湘喝他不喜的马天尼曼哈顿一,那他将对霍湘的意下调0.0000000001个点。 “朗姆可乐。”霍湘笑说。 陶权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惊讶到笑起来,“不是,你一个喝泥煤味的,咋尾酒就喜上这种大水酒了。”水酒是形容尾酒的稀释程度,朗姆可乐就是典型的大水酒。 “好喝啊!”说着,霍湘把滤网放进一个水晶杯,直接让柠檬残渣和朗姆可乐混合在一起,再加入两块冰,咕咚响声后递给陶权,“喝喝看。” 陶权干了小半杯,嚼到一些柠檬果,齿散发强烈的酸味,可下一秒又被可乐的甜味覆盖,味蕾受刺,“好喝!” “那你呢?你喜什么尾酒。” “长岛冰茶。” 霍湘后知后觉地噢了一声,“想起来了,当时你偷渡到野合喝到的就是长岛冰茶。” “什么叫偷渡啊我靠!” 尽管在角落,散发银光的灯箱也能引人前来凑热闹。 陶权不嫌烦地给车友们讲述穿越者的优越能,顺便推销他们的尾酒,一晚上卖出去不少。 酒客络绎不绝,草坪在夜里亮着星星灯,时间悄然逝。 两人在烟花时间前收摊,提着装杯具酒具的大桶去服务部借水龙头。 全部洗完提桶走出略有岁月的大厅时,草坪上空升起火光,烟花咻的一声爆炸,伴随人们的呼。 焰绮丽,彩光倒映在桶里的水晶杯,被分割成无数碎片,再折到两人身上。 霍湘说要不要拍个照,陶权说好,搂过霍湘咔嚓一声,回忆定格。 “哥,我有点想坐旋转木马。”营结束,将近子夜的时候,陶权悄悄对霍湘说。 霍湘把月亮椅折起来,“行,带上小桃子。” 陶权:“它睡着了,就咱俩去啊。” “不行,把它叫醒,好不容易来一趟,也让它体验体验。” “唉呀烦死了,这小破狗,小破电灯泡。”陶权抢过月亮椅蹬上房车,提溜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桃子出来。 留下过夜的都是一家子和小情侣,这个点早就进帐篷休息了,旋转木马的看守人也早早下班,两人被拦在门外。 陶权有些落寞,说那就下次去别的地方坐。 霍湘转身张望一番,让陶权等等,跑去找服务部。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