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会见状,对拓跋懋说道:“殿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请殿下下命令吧。” 拓跋懋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下一步,咱们......撤兵。” 众人听罢,都彻底吃了一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一世的拓跋懋竟然会有撤兵的想法,简直太从西边出来了。 封敕文见状,连忙对拓跋懋说道:“殿下,我军已经在青州和萧瑾言僵持了半年多,萧瑾言眼看就要顶不住了,此时万万不可撤兵啊!” 而拓跋懋此时却有成竹,一个天衣无的计谋已经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成型。 只见拓跋懋笑了笑,说道:“此次撤兵,并非真撤,而是敌。” 封敕文听罢,立即明白了拓跋懋的意思,连忙对他说道:“殿下的意思是,佯装撤兵,敌决战?” 拓跋懋听罢,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这时,一旁的宇文会想了想,对拓跋懋说道:“可是,我军之前曾多次敌决战,萧瑾言始终都坚守不出。这一次,他会中计吗?” 拓跋懋听罢,答道:“这次跟以往不同,是萧瑾言使离间之计在前,目的就是借圣上之手,本王撤兵。而本王只是将计就计,佯装撤兵,萧瑾言若不相信,那便是不信他自己。” 宇文会听罢,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所言极是!” 拓跋懋听罢,便开始布置战术,他首先对封敕文说道:“封敕文,本王命你率四万兵马向北撤退,撤到东平和糜沟一带便寻找有利地形驻扎下来,等候本王后续命令。” 封敕文听罢,答道:“是,殿下。” 拓跋懋听罢,又对宇文会说道:“宇文会,本王命你率四万兵马向西撤退,一旦萧瑾言派兵追击,便迂回对其实行包抄。” 宇文会听罢,答道:“是,殿下。” 拓跋懋听罢,又对皮豹子说道:“皮豹子,本王命你率三万兵马缓缓向北撤退,然后转而向西,一旦萧瑾言有追兵过来,便绕到其身后实行包抄。” 皮豹子听罢,答道:“是,殿下。” 拓跋懋听罢,又对贺怀之说道:“贺怀之,本王命你率一万兵马驻守申城,倘若敌军前来攻城并且攻势凶猛,你抵抗几便弃城向北撤退,与皮豹子的部队汇合。” 贺怀之听罢,不免有些心有不甘,于是便对拓跋懋说道:“殿下,这座申城可是兄弟们用鲜血换来的,放弃它,岂不是太可惜了。” 拓跋懋听罢,却笑了笑,对贺怀之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本王若不舍弃申城,那诡计多端的萧瑾言怎会上当。再说了,区区一座申城,若能换得整个青州,本王暂时放弃,有何可惜。” 贺怀之听罢,这才说道:“殿下高瞻远瞩,末将领命。” 拓跋懋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脑海里充了对胜利的憧憬...... 拓跋的一道圣旨,不仅给拓跋懋吃了一颗定心丸,还给他带来了一个破敌的思路。拓跋懋坚信,萧瑾言并非胆小如鼠之辈,他之所以坚守不出,就是因为没有必胜的把握,在萧瑾言的内心里,还是渴望能和自己决一死战的。 而这次,萧瑾言使出离间之计,拓跋懋正好将计就计,或许这是把萧瑾言引出来决战的最佳机会。 于是,拓跋懋一面佯装撤兵,一面沿途布置伏兵,等待萧瑾言前来决战。而萧瑾言在受到成林的点拨后,已经意识到自己多余走了一步废棋,又怎会轻易上当呢。 萧瑾言现在脑子想的是如何使拓跋懋的先锋营孤军深入,好一举打掉他的先锋营。两位杰出的军事统帅都在想着怎样敌,怎样决战,二人狭路相逢,也算棋逢对手。 三后,清口,萧瑾言将军行辕。 萧瑾言站在案前盯着地图思考了很久,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放弃一些城池来使拓跋懋的先锋营孤军深入。 就在这时,前军将军战英突然闯了进来,笑眯眯地对萧瑾言说道:“将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萧瑾言听罢,不微微一笑,对战英说道:“哦?什么好消息啊?” 战英听罢,大笑着对萧瑾言说道:“拓跋懋撤兵啦。哈哈......真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一手啊。前不久,你让那个什么‘草上飞’去平城散布谣言。现在看来,那北魏的皇帝老儿已然上当,下召令拓跋懋撤兵了。” 萧瑾言听罢,顿时又惊又喜,这幸福来得有些太突然……萧瑾言不心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成林不是说拓跋非常信任拓跋懋么,怎么会中离间计呢?难道拓跋兄弟并非像传言中那样和睦? 战英顿了顿,接着对萧瑾言说道:“将军,咱们出兵吧,追击拓跋懋,定能大获全胜。这半年多,弟兄们实在是憋得太难受了。” 萧瑾言听罢,方才回过神来,他不心想,哦,原来如此,明白了!成林说得对,拓跋兄弟是铁板一块,离间计跟本行不通。拓跋懋这贼撤兵是假,敌决战才是真啊! 于是,萧瑾言急忙对战英大喊一声:“不可!” 战英听罢,一脸疑惑地对萧瑾言说道:“为何?那拓跋懋既然已经撤兵,其军心必然涣散,咱们此时出兵尾随而击之正是最佳时机啊。” 萧瑾言听罢,顿了顿,淡淡地说了句:“拓跋懋此举,乃是敌,并非真撤。” 战英听罢,十分疑惑,又对萧瑾言说道:“怎么可能呢,拓跋懋拥兵自重,与我军相持久,那北魏皇帝本就疑心,又中了你的离间之计,下召令拓跋懋罢兵还朝,怎会有假呢?” 萧瑾言听罢,叹了口气,答道:“哎……战将军有所不知,本将军使出这离间之计,实属无奈之举啊。事后思虑再三,总觉得如此雕虫小技跟本骗不过拓跋兄弟,只会自取其辱。如今拓跋懋这厮竟然真的撤兵了,这其中必有谋,战将军不可轻易上当啊。” 战英听罢,想了想,却突然冷笑了一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萧瑾言啊萧瑾言,你在青州可是坚守了半年多了,这半年多以来,你一直说拓跋懋有埋伏啊,有谋啊之类的,就是不肯出兵。依本将军看,你这鬼点子倒是不少,可如果真打起仗来,你小子就是个孬种!” 萧瑾言听罢,突然从内心生出一股无名火,燃爆了他的小宇宙。他怒气冲冲地对战英吼道:“你……” 战英也同样怒气冲冲地对萧瑾言吼道:“萧瑾言,你就是让那拓跋懋吓破了胆,连他撤兵都不敢追击。像你这样的胆小懦弱之辈,只配安于守城,跟本打不了胜仗!” 此时的萧瑾言已经被战英无状的言行彻底怒了,他大吼道:“战英,何时坚守,何时出兵,本将军自有主张,你休要多言!” 而战英却针锋相对,丝毫不落下风:“萧瑾言,拓跋懋已然撤兵,眼下出击,正是最佳时机。你若是不敢和拓跋懋战,那就接着做你的缩头乌吧,本将军自会带着麾下的五万兵出城杀敌。等我军得胜还朝之时,圣上问起来,功劳可都是本将军自己的。” 萧瑾言见战英这样说,不心想,这傻缺情急躁,想必不是图一时意气,以他的子,定会率兵出战。他娘的,现在就开始抢起功劳来,到时候中了拓跋懋的埋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子就是豁出命去也决不能让他出兵! 于是,萧瑾言赶忙对战英喝道:“战英,本将军命你坚守城池,不准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战英听罢,却不屑一顾地冷笑了一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萧瑾言,你算个什么东西,拿个就敢当令箭使。本将军告诉你,你这个青州刺史在我战英眼里就是个p,想斩我?你斩得动吗!” 战英说完,便一甩手,气冲冲地走掉了,萧瑾言拦他不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