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百源派廖长老被指证曾与那个半人半魔的路霜寒有过往来,而后者同玉宴阁关系密切,又牵扯出当年黎家灭门一案。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质疑玉宴阁,又有声音称几前发现路霜寒死于玉宴阁,而玉宴阁主亦重伤闭关。 如此这般巧合接连不断地被挖出,矛头最终都指向玉宴阁,江湖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竟都和玉宴阁有瓜葛,或为其所控,或为其驱使。 他们既已在不知觉中,心甘情愿地被玉宴阁所掌控支配。 幡然醒悟者当即提议,既然现如今玉宴阁主闭关,那么他们也是时候整束,并开始崭新的由江湖人自己说了算的时代。 至此,那被玉宴阁搅的江湖,重新回到了正轨。 而属于年轻一辈的故事,则刚刚开始。 * 月仙楼。 彻底得了空闲的两人饮着酒,安静瞧着外头的景致,一时谁也不曾开口。 酒过三巡,时雁一不胜酒力,已然有些微醺,思维转的也比寻常时候慢些。 在看到黎孟夜倾身过来,薄微动,他一时还没能反应,直到人起他耳侧一缕碎发,再度重复了一遍话语。 “我想做。” 淡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时雁一就这么不设防地落入了其中。 瞧见那里当当都是他自己的身影。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然被推倒在了榻上。 时雁一身量是典型成年人的颀长,线条延至骨往下却陡然收紧。 黎孟夜起对方身上那层轻薄的布料,像是剥开了粝外壳的蚌类,内里的软鲜白滑腻,武艺傍身之人本不该似他这样,可他却偏就落成了这样一副皮囊。 在黎孟夜自己尚不觉时,他的心底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时雁一,他怎么就生成了这副模样? 他静默不动时,别人看着他,目光如刀地掠过其要害。 他仿佛也能漫不经心地侧挑起一侧眉,摆出任人宰割的模样,却无时不刻地进行着下一步的计划。 简单的一举一动便能牵着人走,将人带入他的节奏,由着别人来想,而他恰时展无辜的笑容,显得天真又不设防。 美而危险。 他见过时雁一不少神情,多是伪装,狐狸撑起骨罩上皮,哪怕成了亡命徒,依旧不忘步步谋划。 时雁一舌尖抵着齿关,又戴上了不在意的面具。 他的笑容狡黠而不轻慢,缓声说着勾人神思的话,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啊。 黎孟夜想,不需要多刻意的行动,时雁一其人本身就透着一股人糜烂的气息。 即使他本身无意,行为举止却好像透着那种意思,在引人坠入的同时,他冷静又孤傲,宛若独立世间,没有什么能令他沉沦。 谁都不能。 黎孟夜伸手扣住对方手掌,暗红炼气涌动,彼此缔结的契约在此刻生效。 时雁一面上覆盖规整的从容终于生出裂,他微睁大了双眼,犹在难以置信对方会将生死契用于此道。 识海中的景混骤生,风浪一起,裹挟着海中漂浮的小船跟着颠簸。 常年握刀的指节生着薄茧,撑开后边时带点疼又混着点。 时雁一仿佛溺水之人渴求着氧气,他本能地想要抓握住所有触手可及的事物,一方面希望被暴地对待,一方面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 浪头愈演愈烈,几乎能将那一叶轻帆整个颠覆,连挣出一丝清明都显得无比奢侈。 时雁一咬着被推高的轻薄衣衫,背脊微陷,两侧的肩胛骨在层峦叠栅的山脉中起伏,如蝴蝶振翅将飞,藕白的身躯覆着薄汗,将落未落地沿着柔滑的肌理淌落。 哪怕是身体受限于情动的高,他仿佛仍维持着一丝的清明,克制着不丝毫。 唯有偶尔一两声抑不住的惊,让人觉得他还在这场情事之中。 黎孟夜将人翻过身,时雁一近乎本能地移开了视线,被掐着下颌强制对视,力道之重让他松了牙关,衣衫滑落间,他的结喉跟着迅速滑趟,低清晰地入了耳中。 尔后他笑,嗓音嘶哑,换种方式让我死。 回应他的是黎孟夜毫不留情的一记深顶。 时雁一反扣在被褥上的手猛地收紧,招不住出了看似脆弱的脖颈,汗水趟过致的结喉,丽而媚态。 他不想耽溺其间,却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黎孟夜俯身咬上他的喉结,不无意外地听见了一声抑的痛呼。 他想留住这个人,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想。 咬上脖颈的动作换做了舔舐,黎孟夜听见身前人呼急促,声克制。 在舌尖舔过颈上疤痕时,时雁一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连带着彼此合的地方都一并收紧。 破开夜幕的第一缕晨光被垂下的帘幕所挡,和风卷起时,那束光断断续续地铺陈开来。 室内还带着紧闭的温热,榻上的人微蜷了食指,伏卧在枕芯上的脑袋动了动,不适应晨光的打搅,应眯起了眼。 时雁一看着很是困乏,抬臂的姿势让盖在身上的薄被趟落,出褥间的一片藉,石楠花的气味还晕在周遭空气里未散。 而他的颈间汗犹存,沾着一缕碎发黏在颈侧,汗津津得瞧着好生可怜。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