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心中其实非常诧异,他没想到,楚玉这样贪婪的疯子, 居然也会有心, 也会如此沉于一个男人。 侯爷思忖着,自己后怕是要换个方式和她打道。 楚玉见侯爷沉默, 再度抓起他用力摇晃,嘴巴开始胡言语:“你知不知道, 怀瑾他是我的命!他就是我的命啊!” 侯爷赶紧用力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别晃了,求你了!” 楚玉停下来,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道:“你知道就好。” 侯爷辩解道:“我给怀瑾的, 其实都是极重要的公务, 给旁人我不放心。” 楚玉不跟他辩论,直接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重要, 后这些公务父亲亲自处理, 父亲将手头其他的公务给怀瑾便是。” 侯爷:…… “啊,这个……这个似乎不太妥当, 怀瑾处理这些公务,名不正言不顺的,毕竟我才是燕北道节度使,让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怎么了呢。”侯爷说道。 楚玉闻言,忽然眼前一亮。 侯爷顿时有了不好的预。 果然,楚玉上下打量他一番,说道:“父亲,你要不要称病休息一段时间?如此,怀瑾不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他地位稳固,再也不敢轻慢于他。” 侯爷心里有一万句骂声,可他也不敢说病终究会好这种话,万一楚玉这个死脑筋给他整出一个长期卧病在呢。 他心里有些羡慕儿子,虽然楚玉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始终都将儿子放在第一位,斑斓山上明明危险异常,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去救人。 如今也是这般,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在为顾怀瑾争取利益。 “玉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另想个法子,让大家知道……” 楚玉直接打断他,怒道:“还在敷衍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父亲果然在疏远怀瑾!” 说完,她又像提小仔一样,将侯爷提起来用力摇晃。 “咚”地一声,楚玉不小心将侯爷的脑袋撞到博古架上。 侯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楚玉见他如此,没有半点慌张,拿起茶壶,将水全部泼到侯爷脸上。 侯爷没醒。 楚玉上前,用力掐他人中,都掐出红的印子了。 但依旧昏。 只是他的眼皮子轻轻颤动了下。 楚玉见他装死,也不惯着,不知从哪里翻出几针来,当场cos容嬷嬷,找准位置,用力扎了下去。 “啊!” 侯爷醒了:“玉儿,为父头晕眼花,是不是要死了?快、快去请个大夫。” “行。” 楚玉答应了,但脚都不动一下。 侯爷疑惑:“玉儿?” 他此时心中大恨,因为每次和楚玉谈话都涉及造反,所以将其他人都远远支开了,导致此时他被折磨得这么惨,竟然没有人来救他。 “我的条件,父亲答应了吗?”楚玉笑着问道。 侯爷觉今天要是不答应,大概就要被楚玉玩死在这里。 他眼珠子转了转,想到顾怀瑾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大不了先放权一段时间,等楚玉死了,他就能将权力收回来。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送楚玉去死。 但也知道还不是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公开宣布造反,至少要等胜券在握了,才能死楚玉。 “好,我答应你。” 楚玉闻言,立马笑开了花,又假装关切道:“父亲,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怀瑾会伤心的。” 侯爷心中无比庆幸,自己还有一个好儿子,哪怕经历斑斓山被围,好大儿仍然不怪自己,实在是太孝顺了。 大夫请过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当着外人面,侯爷只说是自己摔的,绝口不提楚玉,又当着众人面,命顾怀瑾在他养伤的时间里主持燕北道的全部事务。 只是等到其他人都散去,病前剩下顾怀瑾一人时,侯爷开口告状。 “为父这身伤,全都是你媳妇打的,怀瑾,她实在是太不孝了!家门不幸,怎么就娶了这样的恶妇进门!”侯爷说到动情处,竟潸然泪下。 顾怀瑾回想刚才大夫的诊断结果,大夫云山雾绕的扯了一大堆,实际上就是皮外伤而已。 虽然楚玉这行为,往严重了说是忤逆不孝。 但相比较亲爹干的那些事,顾怀瑾觉得楚玉已经十分克制。 他还是装出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父亲,如此恶妇,实在是欺人太甚,孩儿这就休了她!” 侯爷意于儿子的反应,但还是拦住了他,说道:“算了,为父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计较她的忤逆不孝。” 顾怀瑾做戏做全套,说道:“父亲,您别委屈自己,她从前经常惹得母亲不快,我都容忍了她,如今她竟然敢冒犯到您头上,绝不能姑息!” 侯爷心下愉悦,暗道自己这个父亲,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果然比侯夫人高出太多。 侯爷故作大度:“算了,念她是初犯,这次就饶过她,若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顾怀瑾却还处于怒气模式,说道:“不用等下次,现在我就回去写休书,父亲受辱,孩儿岂能坐视不管!” 侯爷见他一再提及休,心下熨帖,但也不能真的让他休,赶忙将人拉住。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