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冷冰冰说道:“您到现在也没有将信给我看。” 族人们也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柳族长却没把楚玉的质问当一回事,他觉得楚玉往子好,这次闹起来也只是因为她烈寻死。 他觉得只要自己拿话挡回去,楚玉就不会多问。 “这信我可以拿命保证是真的,但你看不得。”柳族长说完,又点了几个名字:“你们跟我进来看信。” 这几个人全都是柳族长的亲信,一向对柳族长言听计从。 他们此时也犹豫着要不要迈出这一步。 楚玉不等他们下定决心,便向前一步:“我夫君的信,我看不得?其他族人们看不得?难道只有跟族长关系好的人才能看?我怎么知道这信件是不是伪造的?” 族人们也纷纷附和,他们不在乎楚玉能不能看信,他们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参与。 柳族长沉下脸来,训斥道:“我会让柳谢看信,信里的事关系柳氏全族,你一个妇道人家,瞎掺和什么?” 楚玉大声说道:“五郎离家后,我竭尽全力照顾一双弟妹,其中辛苦,诸位叔伯兄弟有目共睹,难道我还当不得长嫂如母这四个字吗?凭什么柳谢这个黄口小儿可以看,我这个当家人却看不得?” 族人们纷纷点头,附和道:“芸娘除了没生个孩子,其他方面没话说,无论是照顾弟妹,还是侍奉公婆,都是一等一的好媳妇,族长,您这样做实在有些过了。” 楚玉继续道:“我与夫君情深厚,我绝不相信,他给族长爷爷写信,信中却只字都不提我!” 柳族长很想说确实如此,这封信他也确实不敢拿给楚玉看。 但之前楚玉打算以死明志,将家中财物全都分给族人,这个事虽然没能执行到底,他们也没记恨楚玉,毕竟归结底都是族长在碍事。 他们此时乐得给族长:“对呀,五郎那么疼媳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记挂芸娘?” 柳誉过去很会装样子,他对原身的体贴,是摆在明面上所有人都看得见的,村子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羡慕原身,盼着能嫁一个和柳誉一样体贴的夫君。 柳族长嘴中苦涩,柳誉作的孽,如今倒要让他来圆谎。 “这是我们柳姓人的事,你一个外姓的媳妇,没资格参与。”柳族长这般说道。 楚玉还没说话,就已经有人跳出来反驳。 “芸娘确实是外姓的媳妇,但她娘家早就没人了,嫁进柳家九年,侍奉公婆、照顾弟妹,无一处不心,族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真让人寒心!” “难道说在族长心里,我们这些嫁进来的媳妇,都是外人?” 说话的人是住在楚玉隔壁的王婶子,她丈夫也是柳姓族人,她娘家就在村子里,娘家兄弟此时就站在她身边,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原身因为懂医术的缘故,村子里的人有什么头疼脑热,都喜找她,原身收钱很便宜,村里大部分人都领她的情。 此时,村子里其他嫁给柳姓人的媳妇们,一起同仇敌忾:“芸娘这样都是外人,那我们算得了什么?干脆现在就回娘家得了!” 柳姓族人顿时着急了,这媳妇要是回娘家了,家务谁做,孩子谁带? “族长,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以前咱族里有事,可从来都不避着家里的女人,同样是女人当家,七房的事情,一直是七婶子出面,您从来没拦过,没道理现在这样针对芸娘。” 也有族人谋论:“您这样做,我都快怀疑是不是在记恨芸娘要拉着这俩崽子一起去死的事。这俩崽子,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么护着他们?” 柳族长顿时百口莫辩,他觉自己简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无论做什么,族人都能联想到男女那点破事上去。 柳族长沉下脸,说道:“我这个族长现在说话,都不管用了吗?真要因为你们,让家族损失大机缘,你们就高兴了?” 族长这样发话,长久以来的习惯让部分族人想要顺从,另外有一部分因为今天的分歧对族长产生了质疑。 楚玉替他们打头阵,先将族长的行为定,说道:“族长,你太着急了。” 楚玉继续当众人的嘴替:“您一个族长,不能以理服人,反倒以势人,大家如何能服?柳家是所有柳姓人的柳家,不是你一个人的柳家!” 其他族人中已经有贼的,躲在人群中大声附和,跟在楚玉身后对着族长唱反调。 “至于说大机缘,既然关系全族,那为何不能让族人们知道?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族人们?”楚玉质问。 族人们纷纷应声。 此时几个外姓人,也站出来帮忙,说道:“既然是柳姓的大事,那我们离开就是,你们好好商量。” 外姓人没有犹豫转身就走,此时留下来的,只有柳姓人和柳家媳妇。 但柳族长还是不打算公开信件。 楚玉又摆出一副疑惑至极的模样,直接将“不让她看信”这件事升级成“不让其他族人看信”。 “我想不明白,五郎的信,到底为何不能公之于众,您这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不像是有什么提携全族的大机缘,倒像是五郎犯了什么倾家灭族的大罪,故意要瞒着我们。” 楚玉俨然成了其他族人的代言人,倒像是当了柳家的二族长。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