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先前在国公府里发生的故事,经过楚玉一番润之后,那两位太医气呼呼离开的背影,也被楚玉解读为落荒而逃。 楚玉一直十分擅长讲故事,随口胡编的故事都能说得妙趣横生,吹的跟她是医帝出世一般。 别说太夫人了,就连离得近的夫人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不远处的王氏看着楚玉被众星拱月,又看了一眼三皇子妃坐的位置,她的亲生女儿楚宝珠正坐在角落里,四周冷冷清清,无人搭理。 王氏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想要上前去找楚玉的冲动。 只是她忍住了,楚玉却没有忍住,宴即将散场的时候,楚玉忽然起身,凑到王氏跟前。 王氏神情戒备地盯着楚玉。 众目睽睽之下,楚玉装的还像个孝顺女儿,她朝着王氏福了福身子,紧接着笑着说道:“母亲,数月未见,您似乎清减了不少。” 王氏还未开口,一旁的同僚夫人已经说道:“你可真是好福气,庶女如今出息了,成为名正言顺的国公夫人,放眼整个京城,再没有运道比你好的人。” 王氏听得这话,自然明白这是在讽刺她,庶女替嫡女背锅,却因祸得福,赞誉京。而王氏亲生的女儿,努力想要跳出显国公府这个深坑,如今虽然还是三皇子侧妃,但众人无不鄙夷她的人品。 当然,如果三皇子登基,楚宝珠成为宠妃,这些鄙视都会烟消云散。 “母亲,你还在因为姐姐的事生我的气?”楚玉忽然问道。 王氏:? 王氏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暴力女,突然就茶了起来。 同僚夫人一直和王氏不对付,闻言立马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怕显国公夫人不是你的亲骨,她也是为楚家嫁过去的,你不恩便罢了,怎么还能迁怒?” 两人一唱一和,王氏愣是没找到机会开口,平白无故便背了一口黑锅。 楚玉又一次截住王氏的话头,朝着那位同僚夫人说道:“夫人勿怪,我母亲只是一时想不开,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我的苦心。” 王氏听着楚玉的胡说八道,她既想不明白楚玉什么时候有苦心了,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 楚玉玩的差不多了,拉着王氏的手,做出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来,说道:“母亲,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她这话一说出来,同僚夫人便不再继续停在这里碍眼。 四下无人,王氏有些心虚地说道:“我的祖宗,这段时间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王氏在楚瑄蛊毒解开之后,曾经动过使坏的念头,她想着若是将楚玉在家里干的这些疯狂事告诉太夫人,说不得就能离间婆媳关系。 当王氏还没开始,就被楚修卓叫停,按照楚修卓的说法,楚玉连亲爹都能打,为什么王氏会觉得一个婆婆就能住她。 王氏偃旗息鼓之后,和楚修卓一起坚决贯彻执行两人先前商量好的对付楚玉的方法:背后随便骂,见面绕着走。 两口子空前团结,在这半年里楚修卓都很少睡姨娘,大部分时间都和王氏睡一个被窝,夜晚的重要活动,就是躲在被窝里情声讨楚玉。 可以说,楚玉为这两口子的情融洽做出巨大贡献。 王氏此时也不敢看楚玉的神,她在心里不停腹诽,难道楚玉这么神,他们都躲在被窝里说坏话了,还能被楚玉知道? 楚玉看着王氏的神,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诈一诈:“你以为你们瞒得住我?你们在背后干的那点事,我能不知道?” 王氏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她慌忙解释道:“我们一句脏话都没说!真的!” 楚玉听了这话愣了片刻,然后忍不住失笑,自己当真高估了王氏和楚修卓。 这两口子如今真的像是沟里的老鼠,也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之事,只能在背后偷偷说几句坏话。 但这种神胜利法,楚玉也绝不姑息,她凑到王氏耳边,发出似魔鬼的低语:“母亲,你说说,我现在如果拔了你头上的簪子,再往前几步,一下子戳到皇帝的脖子上,如何?” 王氏听到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心道自己只是在背后说了几句坏话,楚玉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来惩罚她。 楚玉还在继续恐吓:“母亲,我不想活了,你呢?” 说完这话,楚玉趁着王氏一脸空白的傻样,顺手就将她头上的簪子拔了一下来。 “别动!求求你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楚家受牵连,显国公府也讨不了好!”王氏急声劝说。 楚玉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母亲,你说活着有意思吗?” 王氏想说有意思极了。 但楚玉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就说道:“一辈子都看着同样的风景,吃着差不多的食物,这样平淡无奇,真真是无趣极了。” “我在显国公府,锦衣玉食,婆婆宠着,夫君敬着,下人们捧着。”楚玉说道。 王氏听着这样凡尔赛的话语,她恨不得以身相替。 “但是,也只是看起来美如意罢了,实际上,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楚玉一脸苦涩。 王氏听到这话,忍不住心中窃喜,她比谁都盼着楚玉过得不好,忍不住追问道:“哪里苦了?听起来不是花团锦簇吗?”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