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康听到这话更加不耐烦了,他觉得自己被母亲管着,十分不自由,说道:“我都几岁了,你还要管东管西的!有空还不如想着怎么多给我挣点钱,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你今天找到楚玉没有,那个臭丫头把我的东西到哪里去了?赶紧让她还回来!”楚康提起楚玉时,也没有半分对于姐姐的尊敬。 楚母闻言心下一虚,解释道:“虽然见到你姐姐了,但是被她躲掉了,我们明天还去找她,你要不要一起?” “我去干什么?你们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楚康很不高兴。 楚母立马支支吾吾起来,她就不敢提今天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导致又损失了上千块钱的事。 楚康反正游戏也已经输了,此时下一把还未进入,因为楚玉卖掉那么多东西,他心情本就不好,此时只能发在母亲身上。 “你说说你们,当年拆迁不知道签字,要是签字了,现在我不也是拆二代吗?” “要不是你们跟着那些人身后犯蠢,我现在至于这样辛苦吗?我为什么找不到工作,还不都是因为你们没本事!” “别人家的爹妈不是当官的就是做生意的,你们倒好,就是两个打零工的,说去出去我都觉得丢脸!” “人家一毕业,找的都是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我倒好,毕业等于失业,这都是你们的错!” 楚康大倒苦水,将自己所有的不如意全都推到父母身上,偏偏楚母还不敢反驳,就连一旁在听电话的楚父,也只是将脸皱成川字形,闷不吭声,任凭子挨骂。 楚康这些年来,做这一套早就行云水,凭着这些话术,也不知道从父母手里挖走多少钱。 为了让其他人瞧得起他,也为了足自己攀比的虚荣心,楚康在名牌产品上花的冤枉钱,完全不比那些富家子弟少。 楚父楚母如果会算账的话,就能算出来楚康大学四年,花掉了一套小城市房子的首付。 楚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立马画风一转,理直气壮地伸手,说道:“我要没钱了,给我打点钱。” 楚父楚母听到这话,全都皱出一张苦瓜脸。 “康康,家里都被你姐姐搬空了,也要花钱买……”楚母小心翼翼说道。 楚康听到这话,立马说道:“楚玉不是我姐姐!她就是个蝗虫!” 楚母立马改口:“那个臭丫头现在还没抓住。” 楚康说道:“我不管你们要花多少钱,反正我现在没钱花了,马上就要饿肚子,你们想让我饿死吗?” 这话一出,楚母也不敢再哭穷了,说道:“你别委屈自己,我这就给你打钱。” 楚康得到答复之后,立马将电话挂掉。 他本想开始下一局游戏,但忽然有朋友发消息给他。 “楚康,接到消息,今晚的比赛,xx战队必输,下不下?” 楚康听到这话,立马问道:“保真吗?” 那头回复道:“战队内有人参与,肯定是真的,捡钱你都不要?” 楚康听到假赛消息,立马心情动,说道:“你等等我,一会儿我妈把钱转给我,我就转给你!我全下了!” 楚康也跟着这个朋友下了几回,大多数时候都是带他捡钱。 至于为什么捡了钱,他却依旧是个穷鬼,原因也很简单,从赌场里赢到的钱,最终还会继续输在赌场里。 从下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 楚康和所有赌狗一样,既不觉得自己会输,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参与赌博。 楚康朋友如今告诉他的,这种下注方式,被内行人称为“内幕单”,比赛开打之前,就已经知道输赢。 “我下的是内幕单,这是捡钱,不是赌博。”楚康这样劝说自己。 但内幕单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因为这些消息真真假假,经常会有把赌狗骗进来杀的韭菜局。 因为归结底,真正能够在赌场上赚到钱的,永远都只有庄家。 楚父楚母丝毫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好儿子,此时已经一只脚迈入深渊。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楚父楚母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楚父说道:“现在家里存的钱也不多了。” 这些年打零工,他们也存了点钱。 之所以纵容楚康大手大脚,完全是因为楚玉出来工作了,他们力减轻,想着要好好宠一宠儿子,却没想到楚玉会断供。 楚母说道:“我再联系联系那个拆迁户,他似乎对臭丫头意的,只要这婚事能成,咱们就能狠狠要一笔。” 楚父说道:“要不然还是换个人吧,听媒婆说,这小伙子小气的,吃个饭都抠抠搜搜的,以后我们也指望不上呀。” 楚父心思比较大,他既想结婚的时候捞一笔彩礼,又想婚后能够细水长地占女婿的便宜。 楚母却有不同的想法,说道:“他小气没关系,他家的钱在他爸手里,他黄了这么多场相亲,他爸妈急得不得了,天天盼孙子盼得眼睛都绿了,只要这婚事能成,不愁要不到钱。” 楚母又低声说道:“我姐夫说了,康康的工作已经有眉目了,只不过要这个数……” 楚母悄悄对着楚父比划一个“二十”字。 楚父听了,倒一口凉气,说道:“这么贵?哪里就要花这么多钱?”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