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双目通红,一脚之后,忽然又扑上去,双手抓住刘老板的脖子:“去死吧!” 管家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相较之下,刘老板五十多岁,又常年养尊处优,就不是对手。 但他是一家之主,多的是人关心他的死活。 “快松开!” “来人救救老爷!” 今做法,在场的下人不多,大多数是刘继祖屋子里的下人,他们原本按着刘夫人呢,听到惊呼声,立马跑过来拉开管家。 刘老板困之后,大口大口地呼着。 管家此时还在发疯,他一个人要好几个人才能按得住。 按起葫芦起来瓢,人都跑去按管家了,按刘夫人的就少了。 倾天剑又出了把力,一阵风吹过,刘夫人觉被一股力量托了起来,瞬间挣开按着自己的那个人,她还记得自己的目标,又从头上拔了一簪子下来,朝着刘老板扑了过去。 刘老板看到这一幕,吓得都顾不上右腿上的疼痛了,连滚带爬地逃窜,口中还喊着:“拦住她,快拦住她!” 眼看着管家疯了,二管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立马跳出来表忠心:“老爷您别怕,我拦着夫人!” 刘夫人被人拦了下来,刘老板刚想松口气,但下一秒,二管家忽然回过头来,恻恻地盯着刘老板:“你怎么还活着?” 刘老板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之下,左脚又崴了,脑门重重磕在供桌上。 整个院子里飞狗跳的,一会这个人疯,一会那个人疯了,他们疯了之后不对付其他人,全都冲着刘老板来。 而他们还没疯的时候,又急着保护刘老板这个当家人,疯狂朝着他身边涌。 刘老板就眼睁睁地看着,上一秒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人,下一秒就张牙舞爪地朝着他扑过来。 放在刘老板的视角,今天做的这场法事完全是个恐怖游戏,祟没除掉就算了,还将正常人都疯了。 他还想责怪罪魁祸首的高人吴先生呢,偏偏高人还在地上打滚,浑身的火势半点不见减弱。 “都离我远点!别靠近我!”刘老板大声喊道。 他现在不敢相信靠近的任何人,明明是大白天,明明高照,但他愣是觉得这个院子鬼气森森。 他伸手抓着口袋里的一枚香囊。 香囊里没放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了先前那枚平安符燃烧之后预留下来的灰烬。 他企图从一把灰上获取安全的行为,到底是在做无用功,任凭他抓得多紧,这把灰都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保护,该发疯的人还会继续对着他发疯。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院子里的鬼吼鬼叫,终究是引来外面人的注意。 一群人在外面围着院墙指指点点,敲了几次门,里面的人都只顾着喊自己的,没注意到敲门声。 随着叫得越来越惨,引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不管是刘宅的真主子还是假主子,此时都凑在这了。 刘老爷结婚这么多年,头十年一无所出,纳了许多姨娘之后,正牌夫人才生出刘继祖这么个宝贝蛋来。 刘继祖不仅是大房生的嫡子,还是刘老爷的独子。 姨娘们很多,但生的都是女儿。 此时大大小小聚集在一起,甭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 有人真心着急,紧紧攥着帕子,都快拧出花来:“我好像听到老爷的声音了,难道他受伤了?” 也有姨娘将敷衍刻进了骨子里,此时走程说点关心的话:“我好担心老爷,我心口怎么这么难受呢,快快快,扶我回房休息,让厨房再上一碗燕窝。” “要不要找人进去看看?”有人迟疑着问道。 “谁进去?你进去吗?老爷可说了,任何人不许靠近!老爷的脾气你不怕,你就进去!” 刘老板太过信任高人,又害怕儿子发疯的事走漏风声,才昏了头下了这条命令,如今反倒成了困住他的牢笼。 这些讨论都还在正常范围,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老爷怎么不叫了?难道他死了?” 这话一出,直接炸锅, 整个刘宅里闹哄哄的,似乎也要起来了,甚至都有姨娘快步跑回房间收拾金银细软打算跑路了。 一片惶然中,一向默不作声的刘思雨忽然大喝一声,稳定住局势后,威利着组织了一群下人,用力将从里面反锁的院子门破开,她提着裙摆冲到刘老板身边。 刘老板看到有人靠近就忍不住往后缩。 “你别过来!”刘老板喊道。 刘思雨一怔,说道:“爹,是我。” 听着这道温柔坚定的女声,刘老板后退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心里思忖,女儿体弱,就算发疯自己应该也能制住她。 实际上,他此时的状态糟糕极了,右腿上被管家踹的位置疼得要命,左边脚脖子也很疼,脑袋磕了,肩膀上又不知道在哪撞了,脖子上还留着簪子划过的血痕,脸上因为在地上打滚划伤不知多少处,身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大老板的样子。 刘思雨安顿好父亲后,她又迅速指挥带来的下人按住发疯的人。 院子门大开,外面的人,此时也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情况。 刘老爷虽然困了,但刘继祖院子里的疯事,似乎也瞒不住了。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GlHtOyoTA.Com |